一天中午，街边一座大酒楼里，只有三个人在吃饭，一位秀才，一位大夫，还有一位外乡人。三人同时吃完饭，就去结账。小二一报账，秀才和大夫傻眼了，怎么回事呢？原来他俩带的饭钱不够，大夫就对小二说：“小哥，今天正好带的银子不够，能否宽限一天，明天我们一定亲自送来。”小二也不说话，直接用手指了指墙上，大夫抬头一看，上挂一块牌子，写着：概不赊欠。这怎么办呢？大夫有点着急了。这时，秀才对小二说：“小哥，烦请带我去见你家掌柜。”小二就领着秀才朝里屋走去，不一会儿，二人伙同一个略微有点驼背的中年人出来了，正是此间掌柜。掌柜道：“刚才这位客官已对小人讲明原由，要说此事也能理解，但是小店历来不赊账，若想赊账，需依小人一件事。”秀才忙问：“何事？”掌柜道：“小人这有‘上、下、左、右、前、后、三、五、心’九字，几位若能用此九字对得一幅对联，小人愿将酒菜钱全免。”秀才和大夫听了大喜，连连道好。外乡人急着要走，被秀才劝住了：“这位兄台，就当看看热闹，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嘛！”外乡人犹豫了一下，就留了下来。

秀才满腹经纶，吟诗作对自是拿手好戏，张嘴对道：“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读过左传右传，看过前汉后汉，三十而立，五十而知天命，至今未有建树，心灰意冷，悲哉！”掌柜听了道：“好，对仗工整，你可以走了。”

大夫也是能言善对，对道：“上有天王补心丸，下有六味地黄丸，左有黄芪子，右有人参丸，可治掌柜你的前罗锅后背弯，三两五钱，空心服用，妙哉！”掌柜听了连连点头，也让大夫走了。

轮到外乡人了，他就对掌柜道：“掌柜的对联如此精妙，小人胸无点墨，却是对不上来，就请算清小人酒菜钱，小人付你银子后好赶路。”原来当时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能对上来，就可白吃一顿饭，实在对不上来，就把饭钱付清即可。却听掌柜道：“这位客官，你需连你二位同伴的酒菜钱一同付了方好。”外乡人急了：“这如何使得，我并不认识他们，却是凑巧在一张桌上吃饭。再说，你刚才不是说对上了就可以免除酒菜钱吗？他俩都对上了，你不是也放他们走了吗？”掌柜道：“非也非也，刚才那秀才明明对我讲你们是结伴而来，你却说不认识他们？而且他说你喜欢对对联，如果有能难倒你的对联，你情愿付清全部酒菜钱，某家这才出了这幅对子。”

这时，外乡人才明白自己让秀才和大夫给耍了，就对掌柜大叫冤屈，不料掌柜就是不答应，外乡人内急，想要去茅厕，掌柜也不让。外乡人急了，高声喊道：“掌柜你欺人太甚！你逼的我上不能登天，下不能入地，左不能投河，右不能跳海，前不能出门，后不能入厕，明明三个人吃了五碟菜，你却偏问我一个人要，你居心何在？”

掌柜听完，惊叹道：“真是巧言妙对！”最终也让外乡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