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一生与五个字最结缘——吃喝嫖赌抽。典型的五毒俱全。 老马的老婆管不了他,一管反而挨顿老拳。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该怎么伺候还得怎么伺候。有时候实在忍受不了,便一横心带着幼小的女儿回了娘家。她一走可便宜了老马,明目张胆地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过夜,要么就是带一帮人在家聚众赌博,吆五喝六的声音彻夜不停,搅得街坊邻居个个怨声载道。娘家也不是永久的避风港,老马把家里糟的差不多了,就想起老婆的好来,痛哭流涕地找上门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要痛改前非,如还不见效,便双膝跪地,抱着老婆的腿不放。纵是女人的心再硬,也经不住如此三番地折腾,抱着女儿跟老马回了家。前几日,老马确实收敛了许多,做饭洗衣、刷碗扫地。老马的老婆想,如果他真这么顾家也算当初没看走眼。可老马毕竟是老马,没几天就失去了耐性,动辄摔盘子砸碗,日子又恢复了从前。女人的幻想便又破灭。女人的幻想一次次破灭,别人劝道:“跟这种人过啥劲,趁早离了散伙,趁年轻再找一个好的。”可怜的女人摇摇头,“好歹是孩子亲爹啊,为了孩子,我也得忍。”而这正是老马有恃无恐,反复无常的原因,他牢牢地抓住了女人的软肋。 日子就这样在摔摔打打中煎熬下去,老马的女人已变得麻木。转眼间,女儿18岁了,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这一年,女儿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大学。老马的心里挺自豪的,连邻居都说,就凭老马的那个家庭环境,能考出个大学生真是他家祖坟上冒青烟。另一个附和道,是啊,得亏是个女娃,要是个男娃的话,在那种环境里长大,不做强盗也得做贼。 女儿很倔强,自己收拾打点好行装,谁也没让送,自个儿坐火车去了那座遥远的南方城市。老马心想:女儿这点是很像我的。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老马的心里有一丝愧疚,这么多年他欠缺女儿的太多,给予女儿的太少。可老马还是老马,并未因一时的愧疚而收敛,照做那个五毒俱全的老马。 一晃一年过去,期间,女儿只打过几个零星的电话回来,淡淡地说自己一切安好就匆匆挂了线。多年压抑的生活环境使这个少女对家的感觉很淡漠。倒是老马的女人为唯一的女儿寝食难安,毕竟母子连心。临放暑假前,女儿说不回家了,要在这打工挣钱。母亲没有劝动女儿,心里黯然落泪。女人对老马说:“都怪你让女儿彻底伤了心,出去一年都不回家。要不你去那看看她。”老马略一思索,满口答应,说即日就动身。其实老马脑子里打得是另一个谱。 老马一路乘火车转汽车风尘仆仆来到女儿就读的那所大学。刚一下车眼睛就不够使了,满大街漂亮的南方妹让老马看得眼花缭乱,直咽口水。他决定,先不去找女儿,而是找个宾馆住下,按时下时髦的说法,叫个应召女郎来享受享受。 老马信步来到一家挺上档次的宾馆,酒足饭饱之后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正寻思着如何找应召女郎。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起来,老马接起来喂了一声,里面传来嗲声嗲气的声音:“老板,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老马一听乐了,他明白这“特殊”的意思,连说要的要的。电话那头说:“请问老板有什么要求吗?”老马想了想说:“大学生,处女,要漂亮的。”嗲声嗲气的声音继续说道:“好的,请老板稍等,我们会为您选送最漂亮最温柔最性感的处女,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老马心头乐开了花,连连催促:“快一点啊。” 放下电话,老马心头不禁心猿意马,他静静地闭目养神,却按奈不住心头的兴奋。不一会儿,他听到门口传来唦唦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两声咚咚的敲门声,老马从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年轻貌美衣着暴露的女郎,可老马与女郎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像撞见鬼一般“啊”地惊叫一声:“爹……”“小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