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帮忙救火啊!”一个老太太焦急的求助。
循声望去,不远处的一间木质小屋,火光冲天!
大家把可取之物尽力挽回,不遗余力的冒着危险相助,实在拿不动的就听天由命,任由无情的烈火吞噬。
前来救火的都是左邻右舍,这是一处贫民区。私搭乱盖的房屋,隐藏许多的安全隐患,果不其然,终于发生了火灾。
悲痛欲绝的老太太目视眼前条条赤焰的火舌嚣张乱窜,沮丧至极!好不容易才搭了个窝,而且还多亏邻居们的帮助,好心的邻居可怜自己,否则自己就会流落街头。而此刻,即将毁于一旦,也意味着将无家可归,甚至无处可去……
没有人注意老人,大家都在忙着灭火。不仅仅为了帮助老太太,更是为了自己的房屋。此处的房屋基本木质的,接连一片,绵延数家。因此,一旦起风唯恐“火烧连营七百里”……
老人管不了这么多,一味的要求给小儿子打电话。老人共有四子,男女各半。幼子也就是小儿子年方三十,最得老人疼爱。搬进贫民区半年了,就小儿子来看望过两次,所以,寄予情感,首先想到的是小儿子。
“打过了!已经打过了,一会就来了,别着急了大娘……”一个妇女安慰着泪眼孜孜的老人。
“砰”的一声巨响,吓退了众人,大家明白是煤气罐爆了,万幸此时大家已然安全而退。起火的原因是老人做饭操作失误,导致的险情。因此,待大家赶来救火时,煤气罐已经被烈火包围,没有人敢以身试险……
这也是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力,看来真不可小嘘。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把周围的火苗抛到别处,像爆竹般点点而落,这下麻烦大了,众人之忧变为现实。顷刻间,周围的几户从救火的行列中抽身而出,各顾各家。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片刻间,浓烟滚滚,火光肆虐。此景,震惊众人……
“我儿子怎么还没来啊?他离这儿很近的……”老人又催促道。“你闭嘴吧!看你惹得祸事!”因此而受牵连的邻家妇女埋怨起老人。“当初,看你儿子不是好东西,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一个人,怎么忍心把你安置在这个地方?我可听说他的生活条件不差……”
老人不管这些,一个劲的目视远方……
老天无眼,恰在此时,陡起大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间烧红半边天……
众人此时已然无法可施,只能目瞪口呆的观之,唯有几个不甘如此的妇女鬼哭狼嚎般的一盆盆泼洒着水。还是刚才救老太太的屋子剩下的,但根本就近不了身……
这下可严重了!这火根本无法扑救,只能任由肆意蔓延。用不了多久,火海将淹没这片贫民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将无家可归……而此刻,依然没能听见消防车的鸣笛声。
众人极度沮丧,万分后悔当初心太软,收留这个老太太。
半年前,正值寒冬腊月。一日,这个老人晕倒在此,众人看见,于心不忍,便给予救治。
事后,老人的儿子知晓。痛哭流涕的求助大家让老人安身于此,并诉说着复杂的家庭关系,似真非真,总之,容不下老人。为了儿子的家庭的和睦,老人同意安身此地。
“没想到因为一时善念,竟惹来如此天灾人祸。”众人中有的愤愤而言……
老人对这些依旧置之不理,一门心思的眺望远处,希望看到儿子的身影。
但她终归失望了……
不多时,消防车呼啸而至,人们兴奋不已。
火情被控制一半时,老人再次乞求邻居催催自己的儿子。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理她。
酿成如此大祸,老人胆战心惊,忧虑突生,不是为自己。“自己老命一条,已是风烛残年,谁也无可奈何。倒是儿子,如此灾祸儿子是否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看来你儿子不会来了……”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来也好……”老人无力的答道。
火情终于得以完全控制,阵阵白烟腾空飘散,大火被扑灭了。
众邻居中,没有损失的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帮助那几户人家……
“啊……吓死我了!”一人突喊,并接连后退,惊煞众邻。
“怎么回事?遇见鬼了不是?把你吓得!”有人问道。
待众人一看,都惊呆了:一具烧焦了尸体蜷缩着,有眼尖的看出是老人。
大家都没注意老人何时不见的并蹊跷葬身火海。也不得而知老人如此极端的原因,仅仅因为没有了“窝”的话,大可重建,不至如此。因而,都为老人惋惜,也同情老人没能见上儿子一眼,更是责备其子没尽孝道,让老娘如愿。
“还不起来上班,你那什么养活老娘?”甲五被一语惊醒。看到眼前母老虎一样的老婆,明白了自己做了个梦。
“我这就去,你这么厉害干嘛?”说完穿好衣服走出家门。
甲五并没有上班,而是去了贫民区。“虽然是个梦,也有些真实,得去看看。那个破贫民区,每间房子都杂乱无章,发生火灾是迟早的事,即使老娘谨慎小心,别家也可能粗心大意。我得给老娘重新物色一处容身之地,否则,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退休金我给谁要?”想着这些,甲五感谢起自己,幸亏做了一个好梦,从中有所启示。
可是,谈何容易。天大地大,竟没有老娘的容身之地。
想给老娘另寻别处的甲五边走边想:“总不能让老娘流落街头吧,那样的话就会居无定所,如果一年半载杳无音讯,自己还怎么领退休金?还是贫民区好啊,既能安身,又可以随着其他人捡些破烂。不仅养活了自己,又可以挣点闲钱,虽然不多,但终究是钱。除去吃喝,老娘又不花钱,最终还是落在自己的口袋里。最舒服一点是不用自己操心,有别人看护。自己既领了退休金又拿了捡破烂的钱,真是两全其美啊……”
瞄了大半天,甲五也没有寻觅到合适之地。
“老娘啊,你还是呆在原处吧。我实在无能为力另寻别处,让你多活几年。上次为了给你找地方,我跑了一整天才看中贫民区。其实呢,如果不是你们婆媳‘不和’,家里好歹也有你睡觉的地方。毕竟你的退休金足以养活你,而且富余。没办法,为了你的孙子能拥有母爱,只能委屈你这个做奶奶的了……”
念及此处,甲五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千万别梦想成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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