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挂羊头卖狗肉,倒是没听过挂狗头卖羊肉。羊肉价贵狗肉价溅,羊肉舖老板哪能把狗头挂在店堂外招客,羊肉按狗肉的溅价卖呢?是因为张三和李四这俩爱打赌,才赌出了这种有悖常理的故事:
张三李四两家是世交,是水乡镇上石板桥两头的两家邻里他们一向以屠宰为生,张家在桥南头开爿狗肉舖,李家则在桥北头开家羊肉舖。
张三和李四自小青梅竹马,不是一同在桥南的张家玩,就是一同在桥北的李家玩,很是要好。后来更是形影不离,有好菜一同吃、有好酒一起醉、有好烟丝一同抽、有好朋友一同请。
简直是天意哦,他们两人连出生的日子和时辰也是差不多。
一年近花甲的接生婆踏着一双三寸金莲,从桥南头开狗肉舖的张家,屁颠屁颠的赶去桥北头开羊肉舖的李家,再从桥北李家马不停蹄的赶回桥南张家,来来回回的颠簸,一口气接生了两个孩子。
老婆婆南奔北跑的忙得都记不清,究竟张三在先还是李四在先,于是哥俩常有谁大谁小,谁先谁后的争论。
哥俩从小爱打赌,凡事爱赌个输赢。其实谁输谁赢无所谓,承认晚出生小一会罢了。再就是输的人一天里称赢的人“哥”,“哥”想去哪儿玩就跟去哪儿玩罢了。比如他们要剃头也一同去,当“哥”的说剃什么样,弟便也随着剃成什么样。一次“弟”要剃掉一边眉毛,“哥”也就跟着剃掉了一边眉毛。比如赢的如果想上茅厕,输的无论需不需要都得一同去。
他们爱打赌,一次讲起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两人便打起赌来。输赢如何呢?
张三做生意本分,不短斤少两、以次充好,反正赚的钱糊口绰绰有余。李四则调皮滑头,爱短斤少两、以次充好。张三劝李四本不要做这种缺德的生意,被顾客识破以后不仅仅名声不好,不买你的反而赚不来钱。李四却要张三机灵一些,有钱不赚白不赚,划不来哦。
这次两人打赌以后李四仍然把狗肉当羊肉卖,日子一长顾客发现他家的“羊肉”怎么越来越不如张三店铺里的“狗肉”好吃。一传十十传百,弄得爱吃“羊肉”的人都宁愿买张三铺子里的“狗肉”。从此李四的生意一蹶不振、每况愈下。
“管它狗肉还是羊肉呢,哪家的好吃就买哪家的”。顾客讲求实惠,尤其经济比较拮据一些的家庭,才不在乎叫做什么肉呢。
原来张三卖出去的不是狗肉而是羊肉。他料想李四一定会以狗肉充羊肉,这样一来邻里们岂不是吃不到地道的羊肉了。他算盘珠子一拨,决定把生意做活,羊肉当成狗肉卖并不吃亏,利润虽小,薄利多销生意一定更跑火,不仅不亏本甚至还可能多赚钱。果不其然。李四不得不认输,几天都是听从哥的“使唤”。
挂羊头卖狗肉和挂狗头卖羊肉本是生意人的策略,无可褒贬。传说欧洲两毗邻国家竟然也有类似那兄弟俩“挂羊头卖狗肉”和“挂狗头卖羊肉”的故事。
一家把恩格斯创办社会民主党的党纲党章作为纲领,纪念馆里挂着马克思恩格斯的照片,尊他为自己党的创始人和领袖。
他们实行公平分配原则,高官的税前工资才普通职工的四、五倍,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基本消除。官员还没有职位补贴和公款消费,王室成员乘公交车上班,首相住在普通居民区,没有保镖随从,没有公派服务员和厨师,自己提篮子买菜。甚至有过一任首相是农民出身,假日里还回家做农活。
那里的女职工享受产假,妻子如果不想休假或者离不开岗位,还可以由丈夫替代妻子休假回家照料。职工退休后公费享有各种医疗护理,有病人津贴、父母津贴、寡妇抚恤金、妻子生活补助、医疗补助、住房补助未成年人补贴等等……家人生病可以带工资回家照顾。那里的风气良好,没有争争斗斗,几乎如同传说中的君子国,人们“夜不闭户、道不拾遗”。
然而社会主义大家庭却不肯承认它,不同意归入自己的阵营。
相反,另外一个国家的分配极不公平,政治上也不平等,思想上很不自由,工资差别非常大,官员享有很多特权,职工的生活、教育、医疗没有真正的保障,完全是资本主义的管理与经营模式,它却算做社会主义的成员。
有人不服,说自己是真正的社会主义:“你们才是资本主义,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甚至是原始积累时期的残酷剥削掠夺的资本主义。”
也有人不在乎:争什么嘛,管它什么主义,主义是个劳什子,日子过得好最实在。
哦,他们一定就如同去张三铺子里买“狗肉”的穷顾客,管它挂的是羊头还是挂狗头呢。
各国各有自己的国情,各国的政治家有各自的政治见解,各个商家各有各自的经营思想与方针策略。百姓呢?也是各家各户不一样,尤其手头拮据的百姓则喜欢货真价实的店舖。
水乡桥头两肉舖,哥俩南北各为主;
张三买卖讲诚信,李四却爱拆烂污。
桥南越做越红火,桥北亏钱冇奈何;
张三李四这趣事,四邻八舍笑呵呵。
《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6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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