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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吊死在村支书家大门上

时间:2009-10-12 15:04来源:读者论坛 作者:田润明 点击:
  一切均进行顺利。只是翻遍老宅,没能找到证据原件,让他们伤透了脑筋。他们曾设想让郝有荣逃出,当他取证据时,把他击毙。可是郝有荣在几次机会面前,竟没有逃走的意思。后来他们把希望放在郝毓文身上,或许她能知道藏证据的地点,或是找机会让郝有荣告诉女儿。只要

  一

  凌晨三时,静庾县刑警队队长马强,接到县公安局纪局长电话:火速去陈村,吴桂香吊死在支书陈文斌家大门上。马强当即带领有关人员急驰发案现场。


  马强和陈文斌相熟,而且关系不错。两年前纪局长任刑警队队长,马强任副队长时,一次酒席上,老纪介绍陈文斌:他是我的亲叔伯弟弟。原来陈文斌的父亲姓纪,是到陈村陈家入赘的。昨天陈文斌请县火车站站前派出所所长老魏,特邀马强作陪。席间马强才知,陈村的原妇女主任吴桂香在火车站卖淫,撞在老魏的手上。陈支书是托魏所长的人情,来接吴桂香回村的。近几年吴桂香在静庾县,可是个知名人物。她四年来上访状告陈支书和原乡书记现已任县委书记的孙铁成,在一九九六年--一九九八年,只两年时间,利用陈村建造纸厂,坑骗村民六十三万元巨款。一九九九年县纪委工作组曾做出结论:造纸厂被国家明令关闭后,损失一百二十万元。其中有村民的股份和造纸厂向村民借款共计六十三万元。股份和借款都是村民自愿的。经查没人贪污和挪用造纸厂资金。早在一九九七年,孙铁成就升任副县长,两年前从县长任上接过县“一把手”的大权后,陈村只剩下吴桂香一人,忍受着苦难、恐吓和迫害,上访告状不已。据说把自己的房产都变卖了。


  如今她用吊死在陈支书家大门上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苦难,却也有些悲壮;但这样回报陈支书昨晚的搭救,也暴露了她人性恶的一面。令马强唏嘘不已。


  二

  马强他们赶到时,现场已遭严重破坏。先他们一步赶到的乡派出所民警汇报说:我们赶到时,吴桂香的丈夫郝有荣正坐在地上,抱着尸体哭叫。上吊的绳子已用菜刀砍断。寻声赶来的村民越围越多……不知谁骂了句:“孬种!”他便抓起菜刀,找陈支书拼命,被我们擒住,铐在院里的树上。


  法医尸检后,马强大吃一惊。原来吴桂香是服毒死亡后,被别人吊在了大门上。马强急忙吩咐手下看好郝有荣,叫陈支书带路,直奔吴桂香住处。路上,陈支书告诉马强:吴桂香因上访告状,借了许多的债。两年前独生女儿郝毓文考上北京大学,全家为学费四处借贷无门,只得卖掉了才翻盖几年的新房,送女儿上了大学。现在他们俩口子借住于本家一处闲置的老宅子里。听说她卖房的钱又因上访花光,只得又四处借钱,可是旧债不还,谁还能再借给她。这不,没办法到火车站卖淫。真丢人!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过日子,成天疯跑在外咬人告状。现在弄了个家破人亡,死了还要咬我一口,真他妈歹毒!


  来到郝有荣借住的老宅,大门敞开。马强查看完三间北屋,并没可疑之处。东间炕上两个被窝,一个散开,另一个完好无损。桌子上放着个手提包,洗漱用具还在里面,只是没有毛巾。陈文斌讲,昨天吴桂香就拎的这个手提包。


  马强开始仔细搜查,搜外间的灶膛时,陈文斌过来,把灶台上的大锅取下,帮马强从烟道深处搜出一条有血迹的深蓝色毛巾,裹着一袋“毒鼠强”的空包装袋。


  三

  马强拿到证据,突审郝有荣。谁知郝有荣并不是等闲之辈,一口咬定吴桂香昨晚并没回家。自己熟睡时被人敲窗叫醒,说吴桂香正在支书家大门前上吊,叫我赶紧去救人。我急忙携菜刀跑来,砍断绳子,吴桂香已气断身亡。


  “敲窗人是谁?”


  “有点儿外地口音,当时我还以为开玩笑。没听出来是谁。”


  “这是谁的?”马强拿出手提包。


  “是不是我家桂香的。”


  “我刚从你家桌子上取来!”马强紧盯郝有荣的眼睛,拍桌喝问。


  郝有荣惊呆了,眼里满是疑惑。


  “认识这条毛巾吗?”


  郝有荣看了看,说:“是桂香出门带走的毛巾吧。”


  马强又拿出包在毛巾里的“毒鼠强”空包装袋,问:“这是什么?”


  “老鼠药。”郝有荣并不露一点儿惊慌神色。


  “知道吗,”马强掂了掂毛巾,厉声道:“这是从你家灶腔里找出来的!”


  郝有荣一惊,两眼圆瞪,愤怒至极:“你栽赃陷害!天理不容!”


  这时纪局长和县政法委书记赶到。马强急忙去汇报案子的侦察取证情况。听完汇报,纪局长和政法委书记商量后,立时当众宣布:拘捕犯罪嫌疑人郝有荣。


  郝有荣被民警推上车前,怒视马强,浑身颤抖,咬牙骂道:“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马强要求留下,继续调查案情,纪局长同意。


  四

  大家走后,马强询问陈支书昨晚接回吴桂香的经过。陈文斌说:“昨天上午接到站前派出所的电话后,我亲自通知郝有荣,叫他带5000元罚款去领人。可他一听原由,竟说:‘我没钱去丢人,让她蹲班房好啦!’回家后老婆劝我,说:‘凭你的面子,不用交罚款准能把吴桂香接回,他们俩口子能不感激你吗?再说乡亲们自有公论。’我一听有道理,如果他们俩口子不领情,还有公论。谁知竟出了这事,真是好心没好报,人心歹毒呀!昨晚请了客,到派出所接她,她死活不上车。折腾到十二点钟,才拉上她回村。半路又扎了车胎,换备胎耽搁了会儿。是我儿子开车。吴桂香是我亲自送进她家大门的,当时夜深人静,没有碰到人。我回到家已经一点钟了。睡着后,狗叫声把我惊醒,听到郝有荣在门外嚎丧,跑出去看明白后,急忙给纪局长打了电话。当时两点多钟。”


  走访郝有荣的四邻,一墙之隔的东邻说:半夜,狗叫声把我惊醒,听声音似是冲郝家叫,就又睡了。没听到有人说话。时间也说不准。马强认为把郝有荣喊出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他编造的。但没结案之前,百分之一的线索也可能是侦破的关键,马强不能放弃。他想,也许在走访村民时,能不经意间发现线索,这是经验。


  经走访村民和郝有荣的父母,马强知道吴桂香的娘家是枣营村,距陈村足有百里。一九八零年九月经媒人介绍,十一月一日她和郝有荣结婚。当时她只有十九岁,是托人改了岁数才领了结婚证。吴桂香漂亮、标致;郝有荣不但丑,而且已二十八岁。几年来他自恃在乡中教书,瞧不起农家女。高不成,低不就,婚事就拖了下来。现在天上掉下个吴妹妹,而且是县一中高中毕业生,郝家自然是欢天喜地。没承想不到八个月生下了女儿郝毓文,乡亲们风言风语吴桂香是婚前先孕。公婆自然憋气,不免挂在脸上。吴桂香性情刚烈,那受得了。自此婆媳经常吵架。郝有荣不善言辞,夹在婆媳之间只有受气的份。但他心里明白,媳妇小自己九岁,人又漂亮能干,为什么嫁这么远?只要今后她不红杏出墙,既便风言风语是真,他也要原谅她。最后和父母分家另过,平息了此事。不久,老支书看中吴桂香的聪明伶俐,叫她当了陈村的妇女主任。自此,郝家在陈村的地位提高,婆媳和好。


  一九九零年,吴桂香的县一中同学孙铁成到此乡任乡长,曾要她到乡里妇联工作,被她回绝。一九九五年,陈文斌在村长任上接了老支书的班。当时村委会的帐上已分文无有,能变卖的集体财产也已变卖一空。穷则思变,陈文斌要建一个造纸厂,得到当时已任乡书记的孙铁成鼎力支持。方案很快出台:乡经联社贷给陈村村委会五十万元,做集体股份;由村民出资三十万元,做私人股份。私人每股五万元,如资金不足可数家出资,由一人出面和造纸厂签订合同并参与管理。当时跟吴桂香关系不错的村民找上门来,愿意把钱凑在她的名下。大伙凑了四万元,她拿出一万元,和造纸厂签了入股合同书。造纸厂的效益不错,第一年分红结果一公布,原先有钱没入股的村民纷纷找到陈支书,要求入股,被他一口拒绝。村民们心不甘,最后召开村民代表大会,才决定下来,又招了私股二十万元。造纸厂又以高息吸入借款十几万元。吴桂香把存在信用社,留女儿上大学用的两万元取出,加上当年的分红,共计二万四千元,借给了造纸厂。


  五

  陈村是一个三千多人口的大村。这么大的村,夜里一定有不少打麻将到后半夜,才回家的人,说不定能提供线索。正当马强把重点放到访问好赌之人时,接到纪局长的电话,说郝有荣已交代全部作案经过。马强只得打道回府。


  郝有荣在纪局长亲自审问的压力下;在证据一个个摆在面前,由其是当他看到自己亲自砍断,吊在妻子脖子上的绳子,是自家的证据时,彻底崩溃了。他不敢冒亲自毒死妻子后,又去吊在支书家大门上的风险。只得交代了作案经过。


  原来吴桂香夜里回到家,身心疲惫。郝有荣伺候她上炕躺下后,想钻她的被窝,遭到拒绝。郝有荣气不过,随手打了她两个耳光,骂道:“贱货!有脸卖淫,却不让丈夫上身!”


  吴桂香羞愧难当,哭着跑到西屋。郝有荣躺在被窝里生闷气,见妻子很长时间没动静,怕她冻着,只得过去劝她。没想到她已服下“毒鼠强”身亡。望着她那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惨状,郝有荣悲愤欲绝,怒火中烧——这一切都是陈文斌造下的孽,他要报仇雪恨!于是取出手提包中的毛巾,擦掉血迹,裹上“毒鼠强”的空袋,藏进灶膛里。找来绳子,趁着夜深人静,把尸体吊在了陈文斌家的大门上。郝有荣回来后躺在被窝里又后怕起来,心想:别弄个惹火烧身。只得又回去想把尸体背回,可绳子越勒越紧,怎么也解不开。又回家取了菜刀。当郝有荣砍断绳子后,悲愤交加,两腿发软,怎么也抱不起尸体,只得伏尸大哭。


  马强看过审讯记录,心想:案子已由局长审结,几个疑点只能憋在自己的肚里了,不能不识相。


  六

  晚上十点多钟,马强接到姨妈的电话,有急事叫他过去。八年前马强在警校毕业,经在县委工作的姨妈托人情,才进了刑警队。副队长和队长的两次提升,姨妈也起了相当的作用。来到姨妈家,姨夫开的门。只见姨妈六神无主,正急的团团乱转。见马强进门,忙抓住他,语无伦次地说:“小强,急死我了……小伟来电话……怎么这人命关天的事竟摊在咱们的头上……”马强扶住姨妈,边让她坐到沙发上,边说:“姨妈别着急,坐下慢慢说。”原来姨妈在北京大学读大四的独生子王志伟,竟和郝毓文恋爱。今年暑假小伟向母亲公开了俩人的恋爱关系,遭到母亲的坚决反对。母亲知道吴桂香正在上访告状,而且状告孙铁成。母亲在县委工作,知道孙书记的手段,这几年谁对他的“一把手”工程,稍有不满,就把你整个底掉。她可不敢和吴桂香联姻,弄不好要家破人亡。可小伟痴心不改,扬言将来国家政治体制改革后,孙铁成之流将退出政治舞台。母亲无奈,只得盼着俩人自己分手。可刚才小伟来电话,说前天中午,郝毓文接到母亲从市里打的电话,说:“毓文,我刚从市纪委接待室出来。可感觉有人跟踪,像咱县站前派出所所长。我怕有不测,只得给你打个电话。我已按你说的只把复印件送到了,原件藏在咱俩说好的地方。毓文,妈妈到家后再给你去电话。”可郝毓文今天接到爷爷的电话,说她母亲已死,父亲被抓。郝毓文急着回村。小伟叫妈妈问一问马强哥,事情果真,他和郝毓文一同回来。


  “小强,急死我了,你可得帮姨妈拿主意,阻止小伟回来。”姨妈急得泪都流出来了


  马强拨通小伟的手机,说:“小伟,千万不要回来,有危险。”“人命关天。如果不抢先取到证据,揭露真相,恐怕毓文父亲的生命也保不住。强哥,现在陈村的情况如何?”


  “我不是他们的死党,案子的真相不可能让我知道。他们只是利用我的身份,让我发现一些对他们有用的证据而已。若郝毓文说的是真,当你们拿到证据,他们将不择手段消灭它,甚至连你们的生命。如果你们相信我,让我到陈村乘机取到手,要安全的多。”


  小伟说了藏证据的地方。


  姨妈见马强肯冒险去取证据,小伟不再涉险回来,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到了肚里。


  七

  凌晨三时,马强骑摩托车来到陈村。把车隐蔽好,闪身来到郝有荣住的老宅。确认无人后,这才潜入房中。可当他摸到藏证据的地方,大吃一惊。这里被人动过,证据已无。马强僵了,一股凉气从头顶直贯脚底。心想:完了,证据一定被毁,此案难见天日。马强只得返回。他一路懊恼:自己晚来一步,功败垂成,怎么向小伟交代?


  马强万万想不到,此时小伟和郝毓文已拿到证据,正在返回北京的途中。原来吴桂香把证据藏在了枣营的娘家。两位大学生座城际特快到市里后,王志伟心生一计:打电话叫马强哥知道,一来转移视线;二来提醒他,别让人家当枪使。后来马强知小伟骗他的好意,气也就销了。现在他还蒙在鼓里,回家后急拨通小伟的手机,告诉经过。嘱咐他一定呆在北京,静观其变。小伟答应。


  郝毓文到姥姥家拿到证据,发现另有一本妈妈高中时的日记。心想:一定是妈妈有意留给我的。


  证据是陈村造纸厂老会计写的,详细记载着陈文斌先后贪污造纸厂三十多万元。并记着造纸厂取得五十万元贷款后,送给当时的乡书记孙铁成五万元回扣的详细经过。郝毓文知道,老会计夫妻俩一生无儿女,去年妻子死后,他患了癌症。母亲经常抽空去伺候他。前些日子老人病重时,母亲像女儿一样伺候他。这本证据是老人咽气前,偷偷交给了母亲。郝毓文抚摸着这本母亲千辛万苦得来的证据,眼泪夺眶而出。郝毓文挥泪告别老爷姥姥,连夜和王志伟坐火车返回北京。


  火车上,郝毓文看着母亲的日记,突然惊呆在那里……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小伟急忙扶住她。她慢慢缓过神来,说:“妈妈为什么把日记和证据放在一起,原来是让我明白身世后,自己拿主意是否还告他。”


  “什么身世?”小伟不解。


  “孙铁成是我的亲生父亲。”郝毓文一字一顿艰难吐出。


  这回轮到王志伟惊呆在那里……


  火车急驰,郝毓文靠着小伟的胸膛喃喃细语:读高中时,孙铁成是学生会主席;妈妈是校花。孙铁成的精英才干,得到妈妈的崇拜;妈妈的漂亮吸引了孙铁成。高二时,俩人相恋。高三时,俩人恋得死去活来。妈妈因此学习一落千丈,高考落榜。孙铁成被保送进入大学后,来信提出和妈妈分手。妈妈决心复习一年,来年考入孙铁成上的大学,和他重续恋情。可是当时家境贫寒的姥爷,因拿不出财礼,我一位舅舅正面临被退婚的窘境。苦命的妈妈偏又来了妊娠反应。妈妈为了保住我的生命,保住神圣的爱情结晶,草草嫁到百里外的陈村郝家。同时也成全了我舅舅的婚事。


  王志伟听完毓文的诉说,慨叹一声,说:“世事难料,没想到孙铁成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毓文,这本证据,送不送给李小蔷的奶奶,由你定夺。”


  李小蔷是郝毓文的同寝室同学,她奶奶是中纪委的主要领导。她在郝毓文来取证据前,答应如果证据确凿,她负责把证据和材料递交到奶奶手里。


  郝毓文靠在王志伟的胸前,失声痛哭……小伟紧紧揽住她,抚摩着她那起伏的后背……


  一声长鸣,火车驶进北京西站。


  八

  中纪委责成省纪委组建工作组进驻静庾县。不久,省公安厅也派工作组进驻县公安局。孙铁成被双规后,案子很快水落石出。


  那天吴桂香把材料和复印的证据,送到市纪委接待室。接待她的办事员很热情,叫她明天再过来一趟,因事关重大,领导可能接见她。第二天她兴冲冲早早赶到,可是领导开会,办事员叫她回去等通知。谁知那位办事员竟是孙铁成的人,昨天稳住吴桂香后,打电话报告了孙书记。孙铁成叫纪局长酌办。纪局长和陈文斌密谋后,连夜派死党魏所长拿回证据,盯死吴桂香。坚决在吴桂香回县后,污她要拉魏所长卖淫,抓进派出所。他们认为证据原件在吴桂香身上,可搜遍全身,大失所望。后认定藏在家中。陈文斌按计在接回吴桂香的路上,用混有“毒鼠强”的饮料把她害死。车开回家后,用早已从她家偷来的绳子,把她吊在了大门上。然后,陈文斌的儿子拿着她的提包,学外地口音叫出郝有荣后,窜入房中。把擦过吴桂香血迹,包着“毒鼠强”空袋的毛巾,塞入灶膛深处;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又放了一套被窝。


  一切均进行顺利。只是翻遍老宅,没能找到证据原件,让他们伤透了脑筋。他们曾设想让郝有荣逃出,当他取证据时,把他击毙。可是郝有荣在几次机会面前,竟没有逃走的意思。后来他们把希望放在郝毓文身上,或许她能知道藏证据的地点,或是找机会让郝有荣告诉女儿。只要郝毓文知道证据的藏匿处,一定会取出为母亲报仇并解救父亲。那时他们有把握拿到证据,并杀人灭口。


  然而让他们万没想到的是,此时的证据已送到中纪委主要领导的手中。


  最后,郝有荣获释。纪局长自杀身亡,孙铁成被查出受贿三百多万元,被移送司法机关。


  陈文斌因杀害吴桂香,被判死刑。


  孙铁成在被移送司法机关前,收到郝毓文让工作组转交的吴桂香的日记。日记最后一页有郝毓文写给他的一句话:爸爸,去找妈妈,并向她谢罪吧。


  女儿   郝毓文


  二00三年元旦写于北京大学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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