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次在镜子中看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多么青涩,多么不成熟的脸啊!童稚的孩子气还没有在脸上完全消失,却已经拥有了多么龌蹉,多么肮脏的想法啊!我离开床,企图钻进冰水当中,让水珠蘸着身体,洗涤所有污秽的想法。我几乎没有想到,一个人思想的脏是任何...
记忆中的景象。其实刚发生不久,就成了回忆。昨天是消失了,还是永恒的存在?时间之箭。一个人还能回到过去? 在这里,小镇。一个人,不断地翻阅回忆: 黄昏来临:山暗淡下来了,青色转为黛色。那里的人家看不见了。黑黑的一整块,但并不浓。 山上的天空是亮...
老牛姓虞不姓牛,老牛是大号。我和他是几十年患难之交,不是兄弟,胜过亲兄弟,肝胆相照,无话不说。但我俩心里都藏着一句话,心照不宣:陈坤荣夫妇俩百年后,我们再也不去乡下了。 ...
我家以前没有乡下亲戚,在农村待了几年后有了一门亲,就是我们的队长陈坤荣家。数十年来,从陈坤荣的祖母,到他的重孙,我幸逢了陈家六代人,可谓有缘。...
老墙矗立在四月的阳光下。阳光曝露了它的苍桑,衰老,丑陋。在这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美好时节,它显得那么不合适宜,如同一幅风景画上的败笔,或者画家不小心滴在画上的墨渍。 老墙不是一堵,而是一片。上面的屋顶已经揭去,仅有几根乌黑的木梁...
龙 山村在过去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东西。我在我的童年时代(它们象暮色,影子,薄而黯淡)更不知电视为何物。我第一次听说电视这个东西的神奇是从我的二舅那里得 来的。那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他有一回去后坝镇医病,他知道了电视。他说,电视能看到千里之...
想回故乡龙山村看看。一把手电筒的光射向东方某片云朵下的山村。故乡的油菜花一定开了吧。山村一定卷起了油菜花的波涛。 我永远不能将这样一幅记忆泯灭。也是三月,我离开故居,去加工厂买烟。我走商乡村公路,那是上午九点钟,阳光已将禾对面的山坡油菜田,...
几年前。 一个黄昏。故乡。 我回到家中。父亲在外劳动,我去帮他。 秋天了,稻子已经收割。 稻草立在田里,静静的,无语。仿佛是一些小孩,秋天的孩子。 我和父亲一起,把稻草拉到田边一棵树脚下。 拉了一堆,父亲开始码。 他让稻草束的头对着树干,码成一圈...
我已记不清了,很多年前,就是那个时候,那个既不叫黄昏又不是夜晚的混沌时刻,太阳早已落山,但黑暗还没有完全笼罩,只是四周晕满了像水墨画一样的颜色,一样浓淡 , 一样深浅。我尽量把腰弯得像7,以至于不让你从我背 上滑 下来。 那一年我十四岁,你四岁...
今年又一次回老家过春节了。虽也到北京近二十个年头了,总觉得北京城虽然繁花似锦,但却独独缺少了过年的味道。过年过的就是“年味儿”,没有了这种味道,也就少了许多欢乐的氛围,年也因此逊色了许多。 我们老家过年,讲究过了腊月二十三就算进入开始过年了...
离开故乡多年,时常会思念故乡。故乡像一本充满神奇魅力的童话书,时常打开我童年记忆...
农村的孩子比城里孩子好的是自由,更加的亲近自然,亲近那些无声的生命,或自然体。水...
几场冷雨后,江南便入冬了。这几日,虽然天晴,可还是寒气逼人。 晚间理发。与理发师...
金秋时节,正是桂圆成熟的季节。 中秋节前夕,我到江津农村看了我的老父亲。母亲过世...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专管兴云布雨的老龙打够了瞌睡,抬起头,伸伸懒腰,然后打几...
尽管这里冷得有些超乎寻常,但是留守在冬天里的事物并不在乎。比如天空就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