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儿童记忆里“贵人”们的灰机上,挤满了把脚丫子放在座椅上的男女,挤满了吵吵嚷嚷的庄稼汉的后代们……我不向往那样一个庄严肃穆的“贵人灰机”时代,我不诅咒这样一个嘈杂喧闹的廉价飞机时代,这才是平民的时代,我们的时代。...
语言本身没有落后与先进的差别,更没有高贵与鄙俗的区分,招致语言受到追捧或鄙视的,在于其它社会因素,经济的、政治的都有,就是没有精神文化的。因此,区别本身并非最可耻的,造成这些区别的作祟者才是罪魁祸首。即便如此,类似的名字、语言和观念行为上的攀龙附凤、...
郭固集村民已经不再是千百年前的村民,已经不再是五十年前、三十、二十年前的村民,得益于时代的潮流汹涌,得益于自身体内那一把把追求幸福的火苗,得益于他们的双手和大脑,他们大步跨入一个新时代,一个与先辈们迥然不同的新时代。他们也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民,这些...
我家那株老柿树正生长在一条古老的葫芦沟边沿。仅仅十几年前,沟壁边沿上还生长着厚厚的地衣、野菊花、蒲公英以及不多的枸杞秧。似乎一眨眼的工夫,沟壁已经因荒地开垦、速生杨的遮蔽而以更快的速度风化崩解,地衣不见了,野菊花不见了,蒲公英不见了,倒是枸杞秧以疯狂...
郭固集一带的穆氏传说与其它地方有些区别。这里代代传说,穆氏不是一个英姿飒爽、貌美如花的巾帼英雄,她是一个其丑无比的山大王。她生得实在太丑了,三十多岁尚未嫁得出去,见了杨宗保那个小白脸,于是掳来为夫;此后,与丈夫一起,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建立了丰功伟绩...
如上帝漫不经心抛下的一块石头,路过柳庄,你很容易忽略。你若开车从常州去薛埠,一晃而过柳庄时,并不一定会发现高高山丘掩映下的,影影绰绰、郁郁葱葱中的,我的故乡——柳庄。 我的祖上便于若干年前默默逗留此处。我的人生之画卷也从此处展开。 据老一辈...
村庄的历史不会因为官家的鄙弃而湮灭,也不会因为子孙的遗忘而消逝,就像村庄的先民不会因为官家的鄙弃而断了香火,就像郭固坡和葫芦沟的野草不会因为卑微而灭绝;记录村庄历史的,有厚厚的黄土,有郭固坡,有这一条条沉默着的葫芦沟;官家鄙弃了我们,上苍和大地与我们...
集市带给郭固集村民尤其集市所在的南北街村民的,是一种自豪感,还有某种程度的优越感,周边小村的村民称郭固集人为“集头”,带着一种羡慕,可能还有嫉妒。可不要小看这种巴掌大一片的地域优势。三里五庄的村民们买个针头线脑,打点儿油盐酱醋什么的,更别说置办生产和...
每个抵达这个小镇的,离开小镇的,路过小镇的,都在询问:“憨儿还在吧?”每逢赶集时,人们都要看看憨儿邋遢的身影,看看憨儿憨态可掬的神态,那才叫赶集。 憨儿是这个小镇的热门话题,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在我老家的小镇上,有一个从小就失去双亲的孩子,...
姥姥常常念叨她的老家。那是黄河之滨一个叫阎寨的村庄。姥姥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可惜他们都没有长大成人,小小年纪就染上流感、疟疾或鼠疫等疾病夭折了。那是七十多年前,黄河暴发了洪水,淹没了河南、山东、江苏的很多地方。姥姥随着浩浩荡荡的灾民向南...
我独自坐在河岸,望着安静平和的集市,望着夕阳笼罩的故乡。我心想这里从前是个码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胃口和文化一样,都很难被改变。...
在我的老家江淮地区,以前每到春夏秋三季的节假日,乡村的沟渠、池塘和稻田边,总是少...
开故乡二十多年了,许多往事都随着时光的离去慢慢的淡去。但记忆中,最是忘不了的却是...
我趴在地图前,想从密密麻麻的地点中找到我的故乡鲁湾。它太小了,像是沧海一粟。在辽...
有一年春天有两只燕子在我家的屋檐下筑巢,我和母亲发现的时候屋檐的墙壁上已经粘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