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从什么时候,我开始相信,生命伊始便在春天。春是万物复苏的开始,是生命的特写,是生机活力的代言,是四季轮回中最美的季节。
春,不似冬来得这般猛烈,一阵北风便把棉袄吹到了人身上,丝毫没有缓冲的机会,更没有还击的余地。春的脚步一定是轻轻浅浅的,从不招摇。“草色遥看近却无”,春点起脚尖,踏着轻慢的步子缓缓走来,没有浩荡,唯恐吵醒熟睡的人们,让人等不及惊喜。
春的到来,又不似秋来得那般悲凉,“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一定是秋的写照。春,没有那般凄凉,“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才是春的素描。走在春的街头,从来找不见丝毫寒意,到处都充斥着温暖的气息,尤其是心里,暖暖的,仿佛有爱。
春的到来,更不会如夏般浓墨重彩,像一壶原浆烈酒,浓烈得教人窒息,叫人心生畏惧。春,从不涂脂抹粉,却色彩依然,正所谓,不施粉黛有颜色,不动胭脂韵自来。春的到来是件很清纯、很甜蜜的事情,我分明看见,有人手把银铃,一路欢歌前行。
春是正当妙龄的小姑娘,呼吸着大自然最清新的空气,也最能叙写曼妙的传奇。
如剪春风,剪绿了江南的柳枝,风中摇摆处,好似娇娘柔美的舞姿,道不尽生命萌发的惊与喜,惟有以舞示意。
柳岸江水,告别短暂的冰封,也忍不住对春抛送如蓝的情意,在江水的映照下,柳树的俏皮模样也变得栩栩如生。
败了一冬的花,终于忍不住寂寞,以缤纷的色彩回应着春的召唤,没有约定,只有难以言传的默契,并依照这种默契一齐开放一整个春天。
沉默了一冬的人们,推开尘封已久窗子,鸟语花香迎面扑来,不由得抛开了冬日里的晦涩阴霾,心情变得大好,踏青也便开始了。家家户户,老老少少褪下了厚厚的冬衣,轻装前行,游离于青山绿水间。沉睡了一冬的山水也很配合,不招摇不反抗,乖乖的在人们的相机中、画笔下当背景,胸怀好不宽广。
春意萌发的时候,心情好了,爱也就萌发了,小姑娘小伙子们开始相伴出行,互诉爱意,互许前世今生。小伙子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大胆示爱;小姑娘羞怯,却也不造作,爱了就爱了,勇敢牵住伸出的双手,共谱爱的华章。
古往今来,人们对于春,总是心向往之的。“东风何时至,已绿湖上山”以东风忽至写出了春到来的惊喜;“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以满怀的风景绘出了对春的喜爱;“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以花草的视角道出了对春的留恋。
文人墨客欣喜得卖弄风骚,我想,大自然更是如此。一夜春风,便使得山野间开出了浪漫,麦田里长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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