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所有的道路都停止了行走。
梦的时间,阅读钟晓阳。天空幽邃,似乎源自一颗亮得惊心的星星,在遥远地倾诉。
暗夜里,我试图借助一杯冰冷的啤酒,发酵文字言说的重量。
是你在椰林飞舞的岸边絮语么?有淡淡的夹竹桃和腥涩的海水气味。
又是什么样的浪花永远结束了故事的行程?让我们在时间深处,孤旅人生?
沙滩,从来就不保险脚印。
为什么一定要固执一种语言,去守候一个,没有出现过黄手帕的黄昏?二十年,对于生命,是何等漫长的段落?在这个段落里,每一个人的怀抱,都揣满了油盐柴米,何存爱恨?而深意,是不是夜晚开放的花朵,没能够舒展在你年轻的阳台?
我仿佛看见一支鸥鸟,站在树林的顶部和黄昏交谈。血一般殷红的天际,流落在你握笔的专注,只是画错了季节。
你在原地,把我画地为牢;而回望,只是一张过期的邮票,再也无法把我邮寄。
我的远方,已经不是鸟翅的抒情,就像狼眼的天空,对鹰的飞翔,总是充满了嗜血的兴奋。
我被封锁在自己的雪地,冻僵了行进的马蹄。快乐和忧伤蜷缩在暗夜,被炭烧和香草,麻木成了一种舒适的斑驳。是不是所有的激情和浪漫,都因为没有阳光的梦境遭到了背叛?
喑哑在空旷的闹市,我不想设计一个崇高的阴谋,雅正你的守望。
我在黑暗中。你在阳光下。
我已经忘记,道路后方的张望和等待。尽管,在深刻已经枯黄的年代,你的固执,依然刺痛了我的黎明,那就任一抹霞光,将我血刃。
我非我,我是我,还是我非我?我,一个从来不想数落脚印的横风,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如花儿般的情节,漫长于岁月?许多故事都已结束,为什么就这个故事,可以穿过漫漫时空永不结茧?其间的深意和伤悲,在我的窗口下,又该如何枯藤?
我,帆一样,被风鼓舞。就因为一次永远没有结束的旅程么?还是因为一份精神的茁壮?
也许,在诗歌的结构里这就是一组意象,一种刻骨铭心而又精心设计的美丽。只是,这种美丽太过残酷和伤悲。
事实上,我曾经哲学地把你的名字锁在了日记,理性地表现出了一点高尚。也许,这也是我坐在世界上最深的房间里,对纯洁的崇敬。
直到,情感的锣声在铜弦上断裂。
直到,屋檐下的童年挂在发间花白。
我不想唤醒一种悲痛的语言,在窗口后面交谈,只是请求你,把我从你的张望里,彻底抹去。
我听见,有一个声音跌落在雪花飞扬的黎明,阳光照耀的时候,已无声无息。
如果用一种孤独去抚慰一种忧伤,是选择暗夜的沉静还是走向黎明的喧嚣?
感谢钟晓阳,和钟晓阳的《爱与哀愁》,潮汐,在岸边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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