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身体大概使我今生都要背负药物二字而活。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吃药则是我最大的心愿,在这个心愿实现之前,药物对我来说就是饭菜,每天三顿,从不间断。
呱呱落地不满三月就得了脑膜炎,无能的医生把我当做了普通感冒来医治,这样的医治不曾使我的病情开始好转,直到叔叔踹开车门和家人将我转至洛阳150医院才结束了我的病情,却落下后遗症癫痫。
在记忆里,犯病的我咬过老师的手指,哥哥的手指,父亲的手指和那些能使手指抽出的筷子与勺子。咬断的筷子,露骨的伤痕,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在校犯病那是常有的事情,一些同学的羊角疯叫法常使我愤怒不已;在高中时期某同学在校园的叫喊,点燃了憋闷许久的怒火。
从挑事者的求饶到自己被群欧再到自己校门堵人,一星期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番和苏的两场打架也让自己选择了放弃。因为我还是有点理性的,选择了休学,同时也变得敏感起来。
无事可做便辗转到另一所高中开始学习素描,老师和我一个大院,则免去了我本该教的学费。我将自己埋没于画画中,雷打不动,本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一直坚持下去的,但我错了。
“陪我下去买零食吃吧!”他说。
“不去”
……
“滚!”伴随而去的便是一脚和长了翅膀的椅子。为了不使老师难堪,我带着自己的素描离开了画室,当起了游民。
药物让反应变得迟钝,记忆力开始退化,那几年的生活对我就是一张白纸,有记忆的生活是去年征兵开始的日子。
癫痫是不允许报名的,因为这种病无法体检出来,于是我报名了。
记得体检那天,凌晨5点就去了医院,开始验血和验尿。本以为只是验血,验尿是早饭过后的事了,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个人在楼梯道上又蹦又跳,只为一泡尿的情形。好在有人陪伴,不曾寂寞。
4.8的视力和不满100斤体重将我拒之门外,父母要送钱被我拒绝了。我知道最后还是要被送回来的,那是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理考试不会及格的_我的答案和平常人有着太大的出入。
吧友常常说起自家儿子学习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想返校重拾学生的职业,我做了。
可宿舍的孩子却是一群“疯子”,在我拒绝互换床位后,我便成了局外人。当我因为灯光原因,选择自换床位时,矛盾爆发了。
技校基本没有老实的孩子,我在愤怒爆发前,打了电话的。
夜,凉。我不知那家伙怀着怎样的心情和我去了校园,不过以后见我的确收敛许多。第三个星期我们换了宿舍楼,换了寝室,有了新的室友。
吵架不可避免的,我的室友和我一样都是怀着改邪归正的心态来到了学校。因打牌吵架那是常有的事,当他的老乡知道要帮他出气后,事态严重了。
寝室,我本着看戏的心态在看他们的对话,我不知自己到底能否群殴过他,但我已做好了退校的准备。
架没打起来,日子依旧平凡,可命运再次玩弄于我:犯病了。
醒来后,老师,室友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从救护车到医院到病房,我如灵魂出窍一样对四周是那样的清楚。当小姨赶到医院后,我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出了院,回了家,输液7天,反校。郑重的请室友吃饭表示感谢,却被拒绝。一再的坚持下,每人象征性的吃了一碗炒面,那时的心情无法表达。
老师带来了坏消息:劝退;我这样的身体在领导眼里是不能操纵机床的。医生检查后的不吸烟,不喝酒,不玩手机,不玩电脑,不过度用脑,将我判处死刑,我退校了。
一年的养病期,好好珍惜,好好休息。生命还在继续,为明天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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