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一天,我发觉几条黑色或灰色的线爬上了我的手,甚至钻进了我的手心。它们中有些仍是我自己不小心画上的,有些是作业零散的印迹。于是,我常常可以在手中看到几个反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或是半句艾青的朦胧的诗,或者是一个离奇的方程式。...
几天前,我的一个同事辞工回家去了,那天,当我看着他拎着大包小包上火车时,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 同在一个城市打工多年,彼此间情投意合,无话不聊,而现在他走了,回他遥远的北方的家去了,想到这辈子也许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
这是一片浩瀚无际、尽现历史深邃的森林。无法以经纬定其坐标,也没有谁为其准确纪年,在这种时空混沌中生命孕育其间。 苍绿厚实的叶子与粗细各异的枝柯相互搭拢、纠缠,在天地之间构建了一个稠密的层面,让大地充满神秘。强烈的太阳光却倔强地直直穿透这层面...
娘,还记得那天吗?8月18号,高中发榜的日子,是个晴天,苍天无眼的晴天!当父亲从别人手中接过儿子的入学通知书时,病躺在窗多月的您比谁都高兴。当我哭着同父亲商量不再读书时,您竟第一次动手打得我落荒而逃。第一次啊!那一天,我们都没有吃饭。晚上,您借口说去邻...
他穿着这个族里最漂亮的兽皮衣服,戴着这个族里最漂亮的兽骨项链,身边还跟着这个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她爱他。他好像习以为常,习以为常通常不是一件好事,有好多该发现的东西没法发现,有好多不寻常的事都因习以为常变得寻常了。 ...
外婆死了!那一夜我梦见外公的坟地上长出两棵很青很青的树,枝叶相连,然后又飞出一对鸟儿,一只色彩斑阑,另一只纯白。我没见过这种鸟,它们拍拍翅膀,双双飞走了…… ...
也许明天还会再见面,也许是在几年之后,面对面的走来,眼里再不会闪过惊喜,有的只剩时间磨砺后心衰力竭凝成的沧桑。然后在擦肩而过之时,木然的看着前方。也许会想起曾经的只言片语,和着一季花香随风飘扬。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
生命流程漫漫又汲汲。曾经怎样地灿烂过,也就附依着怎样的默然和孤寂。生命如期而至,是上帝的恩典,亦是一份喜悦,是一枚运星。只要我们行走在天地间,总会碰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甚至兼并着寂寞和孤独。有些人来了,有些人走了,有些事圆满了,有些事不了了之了,就像...
再不服老的人总有不得不服老的那一天,我想这种手臂的相互支撑和依附会一直存在,因为心里的枝蔓盘根错节,到我的父母人到黄昏的时候,会忘记事情会记不得人的时候,到甚至记不得我,记不得我们的曾经的时候。 ...
原来,当遇见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便愿舍弃自己的所有棱角,藏起所有的光环,在情感的夜空下,绽开成一朵朴实平淡的花,伴她琴瑟和鸣,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