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的眼泪
时间:2010-07-04 09:35来源:故事中国网 作者:源泉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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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首:白桦树下的雪人】 天气实在太好了!妈妈,不是要去旅行了吗?五岁贝尔欢笑的小脸蛋被屋内暖炉暖得红通通的。殊不知屋外已积了数寸厚的雪,遇着白茫茫积雪便即兴奋莫名的贝尔,顾不上洗脸刷牙,连厚棉袄也顾不上穿便冲到门外玩耍去了。 贝尔的母亲坐
【开首:白桦树下的雪人】
“天气实在太好了!妈妈,不是要去旅行了吗?”五岁贝尔欢笑的小脸蛋被屋内暖炉暖得红通通的。殊不知屋外已积了数寸厚的雪,遇着白茫茫积雪便即兴奋莫名的贝尔,顾不上洗脸刷牙,连厚棉袄也顾不上穿便冲到门外玩耍去了。
贝尔的母亲坐在窗前哈着白雾般的冷气,看着外面的雪花纷飞出神,她端着的热咖啡也冷了许多。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吧?要不,不可能呈现这样的景象!”远方白桦树枝头挂着的再不是黄枯的败叶,也不是光着枝头光秃秃的,披了婚纱的它顿时摇身一变,成了童话中可爱动人的白雪公主。
公主的冠冕是用一块块雪片巧织绣制而成的,晶莹而且通透;那篷宽的连衣裙子,虽然只用了单纯的白色,但洋溢着华丽的雪白;外面用千朵万朵雪花作为裙子的装饰,在朦胧的阳光下,那些雪花折射出淡淡的异样色彩,微红色,鲜蛋黄,叶汁绿,温天蓝,水晶紫,它们衬托着以白色为主的裙子,更令公主生色不少。高兴得使公主立着脚尖在雪地舞台上跳起了纯美的天鹅湖。
公主身后的房屋也变得不像屋子了,倒像一排排整齐列队的,用通透雪片雕刻而成的南瓜马车,正等候着公主的精挑细选。也许公主见到如此精美的马车一时选择不了,所以马车们又被盖上了一层积雪,越积越厚……
白雪连绵不断,极目而视却见不到终点,整片大地就好像不是用泥土,而是用凯雪铺成似的,男孩踩着雪,蹦跳起来,拿起雪球到处乱扔,又把满手的雪垂直抛向半空,碎雪跌落在正在傻笑的孩子脸上,样子可爱但傻气十足。
贝尔见母亲坐在窗前,便抱起大堆的雪对母亲喊:“妈妈,跟我一起堆雪人吧!来嘛!”
凯斯慈爱的脸庞嘴角向上一扬,只是浅浅一笑,又点了点头示意。应该说这样难得的亲子活动,她是不会错过的,只是……
她扭过头看了看还在床上熟睡,那张脸也是傻乎乎的,跟贝尔一模一样的孩子,脸上那股慈爱顿时消失,随即而来的是乌云的笼罩。她冷冷地瞪着床上的孩子,手在抖震,杯子的咖啡因为微微的震动而产生圈圈的涟漪。
她站起来,往床边走去,轻轻地对孩子说:“贝德,要是你跟贝尔一样,聪聪明明活泼好动就好了,为何你自出生以来便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呢?”
凯斯终于狠下心头,把孩子抱起,那睡得半死的孩子没有丝毫挣扎,只是随着母亲到了屋子地底的密室,那也是她的实验室……
“母亲怎么这么久啊?我都快闷毙了!”贝尔蹲在雪地画了十几个圆圈,那圈就像互相交迭着的涟漪。
母亲用的黑影笼罩着小贝尔,她满脸愉快欢笑地说:“孩子,你要不要亲手做一个不会融化的雪人?”
小贝尔抬头看见母亲端着一个跟他一样大小的东西,便好奇问:“母亲,这是什么?能用来做不融化的雪人么?”
凯斯慈祥的神色始终挂着,对着这可爱的孩子,她认为这是母爱的灌输。
她二话不说,把那冷得散发白烟的东西摆在雪地上,稳稳地用雪覆盖底部,那些积雪遇到比自己更冷的东西便立刻凝结,继而变成了天然的黏合剂,使得根基更加稳固。她吩咐贝尔站在远远的地方用积雪做成的雪球扔到那冷冻东西的身上。自然而然,孩子觉得这样更加好玩,便扔了起来,每当雪球贴在那东西身上时,都被牢牢的粘合。
母亲在旁用铁铲子一把铲起大堆的雪在东西头顶灌撒,很快,雪人的外框也就成形了,雪越积越厚,一个胖乎乎的,圆鼓鼓的雪人就做成了。只是孩子嫌雪人没有眼耳口鼻,并不可爱,也就跑去屋里的厨房找红萝卜和几颗大纽扣,而母亲走到附近的白桦树下,折断了两支分叉的树枝,要充当雪人的双手。
母子俩合力完成了这个雪人,顿即欢天喜地,贝尔对着那鼻子红尖尖,双目黑黝黝,嘴巴展露微笑的雪人,自己也傻乎乎地微笑,他还得意地往雪人头上戴了一顶圣诞帽。
“好了,让我们跟雪人拍一张照片吧!”母亲早已设定好自动拍摄的相机,又急忙跑到雪人旁边,雪人呆呆地站在两人中间。“喀嚓”一声,相机便慢慢吐出一张相片,小贝尔兴奋地走上前,拾起照片向母亲炫耀:“我先拾到了!”
母亲又是一阵微笑,对着贝尔,她总是眯着眼睛,笑而不话。
“好了,我们快要启程旅行去了,快跟雪人说再见!”母亲收拾好相机,便拿起袋子往车子里搬。
贝尔看着雪人,不知为何有种不舍得的感觉,只是那感觉很快被将要去旅行的兴奋心情掩盖,他兴冲冲地上了汽车,跟母亲向着目的地普尔德机场进发。
车上,兴奋莫名的贝尔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母亲,弟弟在哪里?他还在家吗?”
母亲被这突然的提问害得差点控制不了方向盘,她恢复神志说:“你弟弟昨晚跟你父亲先乘飞机去旅行了。你父亲说分开两批出发,机票会比较便宜,所以我跟你一起去,父亲先跟贝德一起去。”
“其实我有点不喜欢弟弟的。”贝尔沉了下来,对妈妈说,“弟弟经常睡在床上,都不跟我玩,整天都是我自个儿,不好玩!”
凯斯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便说:“我跟你父亲会跟你玩的!”
儿子恢复心情,继续望着窗外白花花的雪景,沿着被铲雪机铲开的雪道,让小小的孩子心惊叹不已。碎雪依旧打落在车子的玻璃上,白蒙蒙的,朦胧一片。凯斯意识下启动了拨雪的电动杆子,拨开一道扇形的清晰口子,碎雪被扫开了,又散落在玻璃上,再次被扫开,重复又重复……
到了机场,凯斯将两张机票递到柜台,那服务员小姐清纯可人的微笑弄得小贝尔有点不好意思,她热情地将凯斯跟贝尔的行李搬到运输带上,贴上标签。办妥后,又给了母子俩一个笑容,弄得小贝尔不敢直视服务员,脸也羞得火热的。
“往伦敦的班机,编号747客机经已抵达机场,请旅客前往机场一号闸口办理登记手续……”广播器的声音回播在机场每个角落,贝尔跟凯斯也正在候机厅里等待登机。
顺利登机后,贝尔跟母亲坐在靠机舱的最左边,那也是贝尔最喜欢的位置,因为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飞机起飞了,从跑道上卷起灰尘般的白毛风,把整架飞机笼罩在雾中,也令贝尔哭笑不得。不知爬升了多少千米,突然一片晴朗的天空展现在贝尔眼前,原来此时飞机穿越了几百米后的云层,与阳光见面。
接近一个月没有见过如此晴朗的太阳,贝尔兴奋无比,他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可这时母亲已陷入了深层睡眠了,贝尔只能独自一人欣赏这久违的圣光。
【曲中:万塔下的碎雪】
约过了两个星期,位于芬兰最南部的赫尔辛基,天气依然阳光抚媚,暖暖的阳光将城内一间警局的外墙冰雪融化,那就像刚刚燃放的白色烟幕笼罩着整幢建筑,使得铁血无情的警局大楼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什么?现场只得一具碎尸?”科斯尼局长左手握着话筒,右手往白发里搔,只是把白发搔得更短,“唉!真不知如何破这案子!”
科斯尼局长的怒气纵横,那个愤怒程度在这个区的警局里出了名。自上星期,一个青年人向警局报案后,案子便这样一拖再拖,直到现在还未破案。科斯尼的上司已颁令要他尽快破案。要不,他将被撤销局长警衔。
干了十几年的警察,好不容易才爬升到现在的位置,不过还真没遇过这样离奇的案件啊!他想着,慌乱之际又把桌面上的咖啡弄翻了,黑稠的咖啡洒满了桌上,把文件都弄湿了。
“糟糕了,那是给上司的调查报告!”科斯尼局长不断用纸巾铺在满桌的报告上,行为十分狼狈。
木门被敲了敲,推门而进的是一个年纪甚轻的女警察,整齐严肃的警察服装掩盖不了她青春的气息,修长的秀发令她增添了几分诺意之美。她冲着科斯尼局长轻咳了一声。
局长顿时被弄回了魂魄,说:“月桂小姐找我?”
局长知道面前散发着中国古典美的少女实在失礼不得,她跟那由香港远道而来男孩杨克一样,都是破案的关键。
“这是你的备份文件!小杨早料到局长会慌乱弄丢或者弄坏调查报告的,所以一早吩咐我把档做了个备份。”月桂笑眯眯的,提到杨克时脸竟然红了。
“啊!中国人破案子就是不同,料事如神啊!”科斯尼特意奉承杨克几句,目的就是让杨克安心帮他破案,自己坐享其成,职位保住了,还怕上司就会升他职不成呢!
话说在香港好好的杨克,为什么突然现身在芬兰呢?原因无他,杨克在香港乃至亚洲,替警方破案的率最高,什么棘手难题,疑难杂症都被杨克一举侦破。扬名海外的人自然得到各方的青睐。
科斯尼清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于是奸狡的他致电杨克,借口邀请他跟月桂小姐前来芬兰进行冰雪之旅,其实是要运用他的头脑替自己破案。杨克未知道案件的由来,却在女友月桂哭哄兼施的怂恿之下,乘坐飞机辗转了两天才抵达这片芬兰雪地。
才来了两天,杨克才知道自己被局长骗了,什么冰雪之旅呀,都不是。刚下机便被警车送到案发现场万塔去了。万塔那里并没有一万座塔,而是一个别墅区,一排排的别墅疏疏落落地排列着,那原始而且特别的古典风雅气息早已使月桂沉醉其中。
杨克捏了一下月桂的脸蛋,将她的灵魂唤回来。原来案发现场是别墅跟前的空地,因为天气稍微回暖的关系,雪地湿漉漉的,露出了泥黄色的土地。踏在黄迹斑斑的雪地上,月桂不情愿地扁了嘴,又扯了扯杨克的衣服,可得不到响应。
杨克老远便见到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半截雪人,而奇怪的是,雪人为何没有完全融化,现在的温度至少有5°C啊!雪人附近的地面还铺着积雪,好像没有受阳光温度影响,但光是这一点,已令杨克陷入了沉思。
观察接近三个小时,科斯尼局长向他们汇报说这案件是一个叫卡尔的青年人在玩弄这个雪人时发现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冰冷和坚硬的雪人,故此他找来朋友查看。在朋友跟前,他自个儿逞强试一试把雪人弄坏,于是用铁铲狠狠地往雪人身上抽打,结果第一次不能打烂。旁边的朋友都嘲笑他比雪人更软弱,于是他便来了蛮劲,用尽全力打在雪人身上。雪人突然出现了裂痕,继而裂痕扩大,最后干脆上半截的雪人身体倒塌了。
“雪人虽然坚硬,但掉在地上就成了碎片?”杨克问。
“是啊!当那群年轻人看到雪里包裹着人类的身体部分时,便一个个落荒而逃了,只剩下卡尔呆呆的站在原地。就是他报警我们才知道。”科斯尼顿了顿继续说,“你别想查出死者的基因什么了,因为细胞的基因因急冻而破坏了。”
“那一定是比水更冷的东西造成的!”月桂见杨克不理会她,便争功似的说。
“要做到瞬间冷冻,非要用液态氮或者液态氧才能做到,但为何雪人能维持如此长的时间而不融化呢?”杨克手托着腮,丈二摸不着头脑。
“局长你跟月桂先回去等消息吧!我还要在这里深入调查一下,请所有人离开,给我绝对清静的环境。”杨克刚说完,便拿出纸笔在旁快手疾书,很快一张张有关于雪人的草图,包括雪人碎落的碎片位置都一一描绘出来。
这景象又不禁令月桂啧啧称奇,她说:“小杨啊!什么时候您帮我画幅素描画?”
杨克没理会她撒娇,只吩咐说:“记住将所有草图传入计算机里!”
月桂闷闷不乐地登上警车,跟着科斯尼局长一同回警局去了。事后虽然局长笨手笨脚,竟将这么重要的文件都弄脏了,但月桂还是从容不逼地将复制品拿给局长。
几乎整个警局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杨克身上,而杨克还在雪地上,寻找破案的证据。他小心翼翼伸手触碰碎冰块,那个寒冷竟使他大叫起来:“好烫,好烫!”虽然还没有到烫伤的程度,但那刺骨的痛还是刻在他心里。
“凶手竟如此凶狠?这受害者约莫只有五岁,便被人杀害,犯人还把尸体当作雪人一样玩弄?对尸体大大不敬啊!”杨克虽然有些悲愤,但很多的情绪塞在口中不能宣泄。他望着空地后面的大别墅出神,但愿能从里面查出些什么吧?
【末曲:那是雪人的泪】
镜头转到警察局,月桂正吃着芬兰的土产——菠萝汁刨冰,一边呼着冷气看电视。电视正播放着诺贝尔科学奖的得主,主持人正呼唤着得奖主的名字:凯斯布兰琪,她是芬兰著名的科学家,她的科学范畴是研究对抗温室效应引致的冰雪融化,如何令冰块不会融化的“超冷冻装置”。有请凯斯布兰琪上台接受荣誉奖项……
电视播放到这里,月桂的电话就响了。那是杨克,月桂欢喜地驳接电话说:“小杨,你去了哪里,好想你啊!”
杨克平淡地说:“我想你托人查询一个叫贝菲诺德的男士,我正在他的住宅外。”
月桂立刻将这个男士的名字告诉在座的搜查员,很快便将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出来了。月桂说:“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你要查询的男士贝菲诺德,有一个著名科学家做妻子,她的名字叫凯斯布兰琪。刚刚在电视里看到她在伦敦举行的诺贝尔颁奖典礼里获奖了,获奖科学作品就是能不令冰雪融化的超冷冻装置。”
“呵呵!效率还真高啊!”杨克赞叹的说,“那还有其他数据吗?”
月桂照稿读出:“凯斯布兰琪育有一个五岁儿子,名叫贝尔库兰克。”
“那几乎就能肯定,大科学家谋杀了亲儿子啊!”杨克兴奋地说,“很快就要破案的了,快叫局长到伦敦找凯斯布兰琪吧!”
依然是大雾迷蒙的伦敦,政府大礼堂内,在一片掌声雷动的声音下,凯斯布兰琪紧握着主持人和颁奖嘉宾的手,在记者面前拍照留念。毕竟这个时刻是光荣而且神圣的,那是自己多年来埋首实验室的成果;自己用亲情和时间换来的丰硕成果。
她儿子贝尔库兰克则在台下跟父亲贝菲诺德一起为母亲,为妻子鼓掌。欢乐的时光总过得特别快,他们不知道电讯的速度更加快。科斯尼局长已经联络到伦敦当局,跟当地的局长通过话了。现在正有两辆警车停泊在大会堂门口,等候凯斯获奖归来。
被一大团记者包围的凯斯一家只知道眼睛被照相机的闪光耀个不停,根本看不到那重复闪烁着红蓝亮光的警车正等待他们。凯斯拥挤着,准备登上丈夫给她开来的汽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两名警员拦住了他们。
“您是凯斯布兰琪女士吧!恭喜你获得荣誉,但同时请你到警察局一趟,因为有一宗跨地区谋杀案正要你回去协助调查。”警员口吻坚决,并邀请他们一家乘坐预备好的警车。
可看来,凯斯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倒是丈夫跟儿子特别惊讶。应芬兰当局的要求,凯斯他们一行人很快便被包机带回芬兰,并快速在警察局密室进行了深入调查,审问的人当然是杨克。”
“凯斯布兰琪女士,你研究的超冷冻装置我听说过,我有兴趣知道你是怎样运用它的?”杨克把台灯亮度调至最合适的位置,温和地问。
“先生,你也有兴趣吗?其实我这个发明是对应现时的全球暖化令两极冰源融化而制作的。不仅能令冰块在20°C下不会融化。这一来,要是普及使用的话水位就不容易上升,沿海地区都能受益啊!”凯斯兴奋的阔论著,不时看看杨克眼神的变化。
“天下有你这样的科学家真是人类的福祉啊!但你不是一名好母亲。”杨克斩钉截铁地说:“你还用你儿子做实验呢!”
“儿子?你指贝尔?他一直跟我参加颁奖典礼啊!再说我绝对不会用儿子做实验。”凯斯坚持说。
杨克想了想,有关方面的人都查证了那五岁小孩就是贝尔库兰克。这样下去,凯斯就不是凶手了,一切都要归回原点。
杨克说:“世界上应该只有你懂得超冷冻装置的技术吧?”
凯斯说:“是的,除了我之外,没人懂得。”
“那么,能请你跟家人随我到万塔一趟吗?那也是你的别墅住处。”杨克不甘心所见的证据要化为乌有,唯有直接到案发现场去查证。
于是,一行人便到万塔奔去。车上,月桂抱着五岁的小贝尔玩闹着,目的是分散小孩刚才在警察局的不安表情。
小贝尔突然笑说:“不知道那个雪人融化了没有呢?”
凯斯惊惶的大叫:“当然融了,哪里有不融化的雪人?”
杨克听出了里面包含着多种的情绪成分,其中就有不安和彷徨,他笑说:“贝尔的雪人也许真不会融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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