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那里暖和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没有答案。就好像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下完地回来发现屋里变的空旷,着急的我在屋里屋外使劲喊你的名字,结果只是听见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回声。但就是这样我还是给你写信,给你写或许永远都读不到的情书。那天我们家乡还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我的泪水冰冻在这个充满寒冷和牵挂的午后。 仔细的收拾着你给我留下的所有回忆,发现你在冬天穿的所有的衣服都整齐的摆放在,我们俩曾经百般周折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大衣柜里,我断定你去了一个比这里都暖和的地方,我朝着南边望了一望泪水顺着鼻梁滑落刹那,我在心里说:“我是一个男人不应该哭!”。但是无济于事越是要强忍的时候,泪水的堤坝越很脆弱,溃坝、决堤洪水依旧。 去年夏天的一个早晨,我用泪水浇灌前院里你种下的“向日葵”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葵花都朝着南方开放,可能是这些花都想念你了,此时我内心的酸楚朝着“向日葵”指的方向望了很久。最近,我喜欢看前院里的这片地,这里有你光着膀子除草的身影;我喜欢闻前院里的这片地,这里有你留下的淡淡清香的体味;我喜欢坐在前院里的地上,这里有你种下的那个永远都不凋谢的向日葵;我喜欢聆听前院里的声音,这里还有你的微笑和你的许诺。 枕着你绣的鸳鸯戏水枕头,才发现一个人的被窝温暖不了整个空旷的梦境。你在梦里变成絮叨叨的蝴蝶,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很愿意听你唠叨一个黑夜,早晨醒来只有我一个人浸泡在咸水里。 你那里暖和吗?你走后不久就听到南方还下了很大的雪,就担心你是不是也在挨冻,就是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我要把这些棉衣寄往哪里?我很焦虑!村里组织捐款、捐物,我把你的冬衣都拿去捐了。我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你可能也会这样做,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擅自做了决定。我在想这些衣物能给在寒冷中受伤的心灵一丝暖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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