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县酒厂放假后,厂里只留下了我和小王两人留守。锅炉房里的大锅炉每天还照常烧着开水。一天到晚满打满算我俩也喝不了两壶水,除了几个胆大的流动商贩偷打几壶开水外,每天晚上一大锅炉开水都白白放掉了。那天父亲进城赶年集来厂里看我,见用这么大的锅炉为俩烧水喝,不禁眉头紧皱:“公家的东西咋这么不值钱?这一天得浪费多少煤呢?”听到父亲的责怪,我心里觉得也不是个滋味。下午上班后,我给主管后勤工作的赵副厂长打了个电话,向他提出了关停烧水锅炉的想法。没等我把话说完,电话那头一阵怒吼:“不知好歹的东西!有人给你烧开水喝有什么不好,烧煤又不用你掏钱!”我愣愣地拿着电话不知所措。同事小王凑过来笑着说:“热脸膛碰上冷屁股了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为单位着想何错之有?”小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锅炉工是咱赵头的外甥,这事你不知道吧?锅炉关停了,他外甥往哪里领工资去。”噢——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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