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突然地黑了下来,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漆黑一片了。比平常早了一个多小时。停下手中的活儿,仰头,低沉的乌云黑压压扑面而来,刚想说一声:嗨!要下大雨了。“轰”地一声,一个炸雷就过来了,惊魂未定中房屋亮着的类“唰”地灭了。天地陷入了黑夜的海洋。 又一道闪电划过,光亮,这两个字眼刚刚脱口而出,“轰——哗啦!”人还没反应过来,“叭叭叭”的大雨点就落了你一身,雨珠砸在头上痛痛的。雨一瞬间就像泼水一样往下倒,房檐上“哗哗”地流下了条条水柱;两个赶车的人匆匆地把马车赶到了房檐底下,你根本看不到这些,只是凭那“当当”的声响和他们的吆喝声,你才能明白这一点呀! “这雨可真大呀!这可下‘透’了。” “是呀!这么大的雨,带怪冷的。” 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声音却很清晰。说到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就着房檐落下的水滴洗手,我就站在门口不动了!看雨,却看不到,天太黑了,只能听着。乡村的雨点喜欢在夜的时候下起,看是不可能的。柏油路上过来一辆汽车,车灯照出了一条长长的雨线,密密麻麻,“唰唰”声中车一晃而过了,再后就是“哗哗”的雨声,天地间无论什么声响都给遮住了。静,周遭一切都沉静,都融入了这雨声中,停电了,只有一片望不到边的黑和一片听不到尽头的雨声。 在你陶醉于雨声间愣神时,雨却不知不觉停了,就是从大雨滴直接地停下来的,让人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夜却真正黑了,没有星星,乡村晕黄的灯一盏盏亮起来了;“当当”的声响起来了,赶车人又踏上了征程。 远处的机器加工声响起来了,村人吆喝孩子回家的声音响起来了,村外地里虫鸣响起来了,一切声响都从雨的声响中解脱出来了,拍拍双手,摸了一把湿润的脸,伸伸久站的腿,说一声:“该回家吃饭了。”大雨过后,我也走上了回家的乡村柏油路,鞋子踏在上面的“啪啪”声特别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