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回首已踱步百米远,全然不顾及露珠打湿了裤脚,好似沉醉不知归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散步在这远离城市喧嚣的田间小路上,草丛愈来愈密,没了小路,更觉深远和幽静,让心儿单纯的空白。
看远处的景,笼罩在凉意袭来、骄阳败下的当空下,才觉秋高气爽,缓慢而来,前一段刚立秋时,却未觉,此时,真的吻合了。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只觉都长到八九成了,样子可鉴;玉米的缨有浅红的、淡绿的,谷穗已成形,只待吸饱浆液,镰刀霍霍了。
狗尾草的头部耷拉着,好似果实压歪了腰,像是该丰收的样子;刺刺藤爬满了整个路面,又窜至田里,密密麻麻,拉在皮肤上会马上出血,叫知啦的疼,它是很是“狂妄”和“独尊”。
季节转换,气候变迁,这里的杨树应是一个标志吧!原本青绿的树叶,浓密健旺,油亮油亮的,随风“哗啦”的叫响,现在却变得叶片,豁豁牙牙、斑斑驳驳、干枯发萎,难道有如此多的害虫在“肆虐”,叶子窟窟隆隆,不成形状,只剩下纤维部分了,远处看像透明的蚕翼,有点可怜衰败的迹象,真的是秋的“造作”吗?树上的知了,此起彼伏的,偶尔长鸣一声,似疲乏了、用完了夏的力量。
沟边草丛中的蚂蚱,费力的蹬着双腿,漫无目的的狂欢,有的飞的老远,被追逐的儿童“跟踪”不罢手,他们喜欢“老扁担”穷追不舍,弄得草汁浸湿了衣裳。
再看自己家的东西,首先想到了葡萄。一间平房顶上的葡萄也是熟透了,绿叶发黄、落下,凸显了果实,一串一串,透亮的、柔软可捏,含在嘴里不是前些时酸的流口水,而是甜的味道覆盖了酸的,不然连许多苍蝇也来“围观”吗?“贪婪”着拱进一颗大葡萄芯里,吸着甘露。野鸟不时也来“光顾”,叨的不成样子,散落一片,有点狼藉不堪,但凡突显一个“甜”字。怕酸的我挑一个透亮的,含在嘴里,怎么这粒连甜的味道都消失了?想必真是熟透了,该摘下了。
隔墙邻居家的梨树,竟挂满了枝头,很是诱人,好似顺手可得,而是贪婪的心在念想着。
抬头看天空,这片发白的明亮,但没有炙热,西边却是阴黑阴黑的,像似两个天空,界限分明,空气中夹杂着凉气,爽利身心,不再是皮肤上泥湿的、汗浸浸的、燥热心情,或者摸在什物上烫手的、踩在柏油路面很是烫脚的那种,衣服不会黏在身体上,微风吹过,薄衣摇摆飘逸,活儿变得好拾掇了。但在清晨穿行的人们裹厚了衣服,偶尔咋听到“冻死我了”。
待在晚饭后,闲暇的村民,在微弱的灯光下,唠着嗑,说些身边的、国家的大小事情,直至睡意来临,才散了摊,各自回家。
黑夜更深,去了凉席,才觉柔软的舒心,覆上薄被、冷热适宜、暗自心甜,不知何时,这不知疲倦的蟋蟀又在屋后的草丛里的叫唱了,这是秋的草虫呢喃,唯有的叫声轻快、从容,猜想它是惬意的悠哉悠哉,高跷二腿、半卧枝间,“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自己却不免睡意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