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一个熟悉的名字,NWZ。其实,我怎么会不记得哪?作茧自缚,心早已落在尘埃里,很低很低。
我知道那些鲜活的日子,有你,有他,有我,有我青涩的青春年华,有你无私的关心和照顾。牵着你的名字立刻扯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象是久藏的陈酿,象是时空相隔的空寂,象是流年易逝的叹息。
昨夜有酒,有四局人在某个工地共事过的举杯相贺。劝酒总能找出种种理由,总能欢笑着把僵硬的日子,扯出丝丝缕缕荡漾的波浪。那是上班不久后的一张照片。那时候有着魔鬼身材的我,喝多了,在办公室忘记是谁了,生拉硬扯的还要拍照,于是拍出了那张照片,我欲将体内的翻江倒海一泄而出的刹那。还有一次,也是酒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轮翻敬酒,快轮到我,我总会出去。仿佛那些呼三喝五的热闹是属于别人的。我的世界清静如水。对,心若止水。也就是那会,有一个人,也出来问我:“X工,怎么不进去哪?”我忘记了我说了什么。我只是想别扰了别人的雅兴。
后来,在回来的汽车上,有一个人喝多了,直挺挺的躺在过道里。
再后来,听到消息,那个人因为喝酒脑溢血突发,死去了,死去了,安静地死去了。
我本不想说起这些,只是今天的缘份,今天的相遇,又会成为日后记忆中的枝枝蔓蔓。所以我很合群的,很配合的与大家共醉、共乐,今朝有酒今朝醉。聚会的这个地方,类似于农家乐,园子里,住满了各色植物,在青海早春的季节里绿意融融,园子中间有小道曲径通幽。
很晚了,出来很晚了,漫天飞雪,我说今年的雪格外多。没有人应和。于是,在车上,那个多年以前的同事,只说了三个字:NWZ。是的,我不能忘记NWZ象大哥一样,对我的关心。他有饭局总会叫我去,可我从来没去过一次;他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电视让给我看;他合伙别人劝我喝酒,直到我喝吐为止;他找车把我的行李从一个工地拉到又一个工地;他有一个刁蛮的媳妇,总是一分不少的盯着他的工资;他写字时握笔的手非常笨拙,用力的样子,象要把笔芯钉到纸里。
我说,过不下去就别勉强了,他总在担心,万一离了,说不定还找不到更好的哪。再说,孩子也大了。
哎,一切决定由你,由你!
我是在玉树捐救援物资的现场见到了她媳妇,她怕是早忘记我了,她在忙碌,在收大家送来的衣物。
就只这些,我不知道NWZ去哪里了,百度过,猜测他是当监理去了。
有一种感激叫欲说还休,有一种懂得是心知肚明,有一种缘份是不期而遇。
所以我,安然心定。
在这个飘雪的夜晚,忆起你,忆起曾经的岁月,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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