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茶,不能不说茶圣陆羽。陆羽在《茶经》中说:“茶之饮,发乎神农氏。”神农尝百草疗疾,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茶)解之。饮茶由药变为饮料的历史,可上逆周武王姬于公元1115年,巴蜀所产茶己列为贡品。唐代以前,烹茶都要加入芝麻、食盐、瓜子、桃仁等佐料,自唐代陆羽始提出煮茶不加佐料,谓之“真茶”。“凡采茶,在二月三月四月之间,茶之笋者生烂石沃土,长四五寸,若薇蕨始抽,凌露采焉。茶之牙者,发于丛薄之上,有三枝四枝五枝者,先其中枝颖拔者采焉,其日有雨不采,晴有云不采。晴采之,蒸之,捣之,焙之,穿之,封之,茶之干矣。”把鲜叶蒸熟后经捣碎成饼,再用绳子串起来烘干,称之谓“茶饼”,喝茶时将饼茶碾成碎末,放锅里煮滚,待茶叶充分渗透再饮。
家乡桐柏盛产茶叶已远近闻名。明代至今绿茶制法早已脱胎换骨为炒青制法,曾经亲眼目睹整个制茶过程可谓不易:将茶叶经过炒菁、揉捻、干燥再焙火等步骤,有时也将摘下的花朵与茶叶一同薰香。
喝的茶多了,便也将所知的茶分类饮用。柜内所藏以当地所产绿茶具多,有朋自远方来作为特产相赠,当然也收集其他名绿茶如西湖龙井、碧螺春之类,绿茶所特有的清汤清叶,总给人一种清爽雅致的滋味——人生如绿茶,也不过如此;曾有朋友去福建捎回一包建阳特产白茶“白毫银针”,打开后不禁眼前一亮,这茶不愧为茶中珍品,见其满披白毫、如银如雪,品之毫香显现,汤味鲜爽,便觉有一白发老翁对面而坐,一度夕阳,百感丛生;常因脂肪过剩而饮用青茶,青茶在日本被称为美容茶或健美茶,安溪的铁观音和武夷大红袍常使我想入非非倍受青睐;每到冬季或天气阴晦心情低落时便常冲一杯红茶,红茶汤色以红色为主调而得名,可分福建崇安星村的“正山小种”红茶、安徽等地的工夫红茶和云南的红碎茶,大片叶为原料加工成的红碎茶滋味浓强鲜爽,加奶饮用汤色橙黄更具一番浪漫色彩;偶尔也品黑茶,湖南黑茶、云南黑普洱等更具特色,由绿变褐的制作工艺,消除了粗青苦涩转变成特殊的陈香味,品啜黑茶常有一种饮咖啡的感觉,虽明知黑茶与咖啡有着天壤之别,品之却总是那么凝重;还有金黄光亮、黄叶黄汤的“君山银针”黄茶和苏州茉莉花茶等,品着各色各样的茶呵,总想起包罗万象的人生。
“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同饮,得半日之闲,可抵上十年尘梦”(周作人)。可见饮茶是有讲究的,除了雅致的茶具还需有相关品茶的人儿。也有人将茶比喻成女人,好女人是一杯上等绿茶,色香味俱全喝下去香味缠绕久久不散;而俗浅的女人则是撇茶一杯,脂粉十足而索然无味。
最后再说陆羽,72岁的陆羽病逝于湖州天杼山,死前留有一首《六羡歌》:“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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