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是个传统的女子,但却有过一段难以言说的心路历程。今天我把它们真实地记录下来。我想对男人们说,如果你真的爱那个女人,请你无论床下还是床上,都温柔地疼惜她。女人的心是敏感的。
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叫章。我们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他高大、英俊,很有男人味。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我不禁怦然心动。我暗暗向朋友打听,原来他在一家集团公司做管理工作。“这么出色的男人,居然没有女朋友!阿秋,我看你们挺合适的。”朋友对我说。我但笑不语,我不好意思对朋友说早对章芳心暗许了,他就是我欣赏和梦想的那种男人:少言,刚毅,冷峻。
开始我以为自己只是一厢情愿,没料到一个星期后,我竟接到了章的电话。当话筒里传来他简短有力又略带磁性的声音时,我激动不已。那天章请我吃饭,望着一桌之隔从容布菜的他,我的脸禁不住红了,这令我甜蜜的心事一下子暴露无疑。而章像洞悉一切似的,他朝我微微地点头,说:“阿秋,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很有灵气,今天能和才女一起吃饭,真是荣幸之至。”然后冲我拱手作揖。我扑哧一声乐了,笑声使先前那份紧张和距离感瞬间荡然无存。
我和章恋爱了。那段时间因为爱情的突然降临,我灵感进发,一篇又一篇灵动的文章变成了铅字。每次我拿着那些报纸绘章看时,他都欣喜地拥抱我。终于,有一天我们情不自禁,越过了雷池。那个晚上,面对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除了羞涩,我的心里满是期待。对于我26岁了仍是处女身,章明显有些惊讶和感动,但这种眼神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任何言辞上的肯定和赞美。我隐隐有些失落。而接下来的事更叫我茫然,从章的轻车熟路上看,章显然不是第一次。其实我也没有要求他是第一次,29岁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过去。但对于我这个“新手”,他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指导”和“照顾”的意思,自始至终他的神情都是严峻而冷漠的。他只是自顾自地享受着,而我多么希望他能温柔地关心我一下,哪怕用怜爱的眼神问我一声你疼不疼,因为我是那么疼,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的第一次就这样在极度的失落和疼痛中过去了。
后来的几次,章更是直奔主题,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提醒他:“你不能温柔体贴一点吗?”他就皱起了眉。半晌他说:“你别说话好不好?”我一愣,说:“不用语言怎么能交流彼此的感受呢?”他闷着头,极不高兴地说:“我喜欢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女孩子。”我生气了。我说那你找个哑巴算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生争执,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我们在那方面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于他,他于我。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但我还是试着同他交流,希望自己能改变他。
有一天他告诉我,在他家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无论大事小事,他母亲绝对服从他父亲。而他嫂子也绝对服从他哥哥。我说:“这不是大男子主义吗?”没料到我很快也领教了他的这个“主义”。那天当我让他说点情话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了,然后他说了句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他说:“你别指挥我!”这几个字彻底把我打入了地狱。我想哭,却没有眼泪。看着这个不体贴不懂风情的男人,我问自己,能和这种男人生活一辈子吗
痛定思痛之后,我终于向章提出分手。他问为什么,我说在床上时你不疼我,你的大男子主义让我心寒。他听了就笑了,说我小题大做,其实男人都是这样的。“不过我要对你负责。”他说。负责々我才不要。
我主动和章分手了。分手后,我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尤其当朋友问我们为何分手时,我只能说感情不和。我能说什么呢,其实章什么都好,家世相貌前途,人品也不错。但他在床上却像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我心冷,没有一点安全感。
半年后,我的情绪渐渐好转。通过同事,我认识了杨。杨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工作时他精明能干,但私下里他却是感性和温情的。无论手里拿着多少东西,他总是想方设法腾出一只手来牵住我的手。路过鲜花店,他多半会买一枝玫瑰送给我。我们去游泳时,他会先用手往我身上泼一些水,说先适应一下。我感受着这些细节里他一点一滴的体贴和关爱。
有一天我们约会,当他抱住我时,我知道他的渴望,我没有拒绝他。因为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我甚至希望它能早点发生。因为我急于想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我想知道杨在床上的表现,是不是也像他的外表那样感性呢?我心里祈祷他千万别像章那样啊。
但我万万没料到,那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杨却寒透了我的心。当时因为没有安全套,我很犹豫,我说:“千万不要出意外,因为我怕疼。”他说:“泛事的,等会儿我会停下来的。”但是他却没有控制住自己。事后他问我,是安全期吗?我非常不高兴,说:“不是,只能吃药补救了。等会儿你和我去买药吧。”对我来说这已是容忍的底线。他点点头。但当我离开时,他却说:“差点忘了,我还要去机场接朋友,你自己去药店吧,好吗?”
我的心一下子就灰了。门被轻轻合上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我为自己的付出不值。女人的身体是一场大爱,爱他才会做那件最美好的事。但他并不理解这些,对我的身体居然如此不珍惜。我独自去了药店,默默地买了药。什么是真正的爱?我想起以前那些感人的细节,又想想刚才那一幕,难道这就是体贴心爱的女人吗
几天后,杨见我,但他没有提上次的事。我说:“你知不知道吃那种药对身体不好,”我以为他会愧疚会后悔,会说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可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又不是常吃,没事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我坚决同他分了手。
经历了章和杨之后,我有些心力交瘁了,我再不敢轻易接近男人。我常问自己,我是不是在追求完美々而世上哪有完美的男人呢?可是,我在意的并不是男人多么威猛,甚至并不在意他在那方面的能力,我想要的不过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挚的宠爱和疼惜。
遇到城时,我对他只有冷漠。虽然他是个眼神清澈而且笑容温暖的帅哥,但我真的无法再相信男人。男人外表的一些东西只是外表而已。一天,大家一起去K歌,散了时,城挨个送女孩子。最后一个是我。在楼下,我即将转身时,他忽然对我说:“阿秋,我已经喜欢你好久了。”我漠然地看着他,我说“我心里全是冰,你有本事融化它们吗?”
没等到城融化我心中的坚冰,他就病倒了。原因是他工作过度疲劳,居然晕倒在自己的车里。我听说后马上赶去医院,看着紧闭双眼的城,我忽然一阵心疼。我这才知道城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他一醒来就拉着我的手说:“阿秋,我怕来不及,我怕等不到你,你明白吗,”我哭了,我说:“放心吧,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城终于出院了。一天晚上,我去看他。我们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一切,可是他暂时还不能做剧烈运动,这是我们都清楚的。他说:“阿秋,我知道你很想要,我身体不行,可是我还有手啊,我好想让你快乐。”我听了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决定嫁给这个床下床上都疼我的男人。我是个平凡的女人,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温暖的“性”福。而城就是那个给我这份温暖的男人。
三个月后,当城的身体完全康复后,我的这个决定变成了现实。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和城的性事是那么和谐而美好,他尊重我疼惜我,主动和我交流感受,他关心的是我快乐不快乐,如何才能使我们更快乐。每当那个时候,对城,我心里都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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