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市的南充县有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叫喇叭村。喇叭村里共住有12户人家,这12户人家中其中有11户人家清一色的姓牟,据说都还带点亲;唯独一家姓尚,而这尚家是才不久才从外地搬进来的。新房子这个村呢和其他一些村有点不一样,这里家家都不锁门,祖祖辈辈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生过偷窃之事。这里的人家呀虽不富裕,但村背后靠着山,土地肥沃,一年四季都长了不少作物,加之山清水秀村民也过得平常舒适。这里民风淳朴就连相互之间闹架、吵嘴的事儿都少得很。不过,从这尚家搬到这个村子来后,就发生了几件怪事。
一天早上,村里的胖大婶何秋芬憋红个脸气哄哄的找到了村头的牟大爷。说她家喂的鸡平白无故少了两只,今天早上打开鸡笼喂食时,数了几遍都差两只,只有21只了。怀疑是不是被姓尚的偷了去。胖大婶为何找牟大爷呢,牟大爷呢年近古稀,在村里算是资格最老,能管事的人了。牟大爷平时喜欢带着个旧烟枪,随便走到哪里都在吧唧吧唧抽着那味儿重的当地卷烟。不管冬天夏天都戴着他那破毡帽,不时从衣兜里拿出烟叶慢慢给裹上。不过牟大爷平时为人和善,爱说公道话,村里哪个人与哪个人之间闹了点小矛盾也由他做和事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加之他儿子就在县里公安局工作。所以,大家遇见不好处理的事都来找他,请他来做裁定。他呢,也乐于帮助大家。
牟大爷听完胖大婶的话,慢慢把烟杆对着屋檐石上下倒腾烟嘴儿里的烟灰,眯着眼楸胖大婶:“我说他婶,我们村祖祖辈辈几十年了,可没发生过这偷鸡摸狗的事啊。你再好好数数,是不是真少啦?”胖大婶也是个急驴脾气,说两句话就唾沫子漫天飞:“我说他大舅,你看我是在给你开玩笑吗?我再没文化,20只鸡还是数得清楚哦!要我说就该去姓尚家去瞧瞧!”牟大爷默默抽烟,沉思半晌道:“这没凭没据的还是不要乱说,现在这法律呀也讲证据的。”胖大婶虽心里很气愤,见张大爷说得在理儿,确实也没个真凭实据,只好认倒霉。说着挽了挽衣袖骂骂咧咧的走了。走到半路,胖大婶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心想不是要证据么,我这就去姓易家看看,去找点证据。你说也是,这几十年都不锁门的村好端端过了这么久,从未遇见过贼。这姓尚的一家才搬过来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往他们家想也很正常。
胖大婶没有直接回家,转了个弯儿,遛到了易德明家地坝边。见屋外无人便东翻翻,西瞅瞅,尚德孙两口子听见动静便停了做早饭的活儿出来瞧瞧,见胖大婶像丢了东西便询问胖大婶找什么?胖大婶也不搭理他们,自顾自胡乱倒腾。你还别说,当她把尚家一个簸箕移开来后,还真就发现两片金黄色鸡毛!
尚家搬过来后家里本就没有养鸡,哪来的鸡毛。再拿眼瞅瞅尚德孙:个子一米五五,50岁的一张脸褶子多得跟60岁似的,又偏偏胡子拉碴生着个咪咪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下寻思自己家的鸡就是让姓尚的给偷了煮了吃了,哭闹着让两人陪鸡。夫妻两听明胖大婶是丢了鸡,而且还在自家发现了鸡毛,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真是遇见天大的冤枉。但这鸡确实不是他们偷的呀,但凡夫妻两如何解释都没用,胖大婶就认定了这鸡就是被他们给偷了。两家僵持不下找牟大爷评理去了。没多半会儿,一个村上上下下就传开了,说尚家昨晚偷了胖大婶的鸡煮了吃了。有些嚼舌根厉害的,传得那是有板有眼:尚家本来就穷,平时肉都见少吃,家里老婆长年又有病…那传得像跟真的似的。从那以后,村里的人都不大和尚家来往。
出了这事儿后,村里就多出了几只狗。
尚德孙虽然人长得丑,可他的儿子尚小虎却生得乖张。脑袋瓜也转得快,笑起来嘴角的两颗虎牙特别好看。因为长得黑,村里都叫他黑娃。黑娃看着父母因为受冤枉一天愁眉不展,懂事的他暗下决心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好还父亲一个公道。黑娃飞快转动脑门子,两个眼睛转啊转的,一分析:这鸡该不是人偷的,如果是偷,干嘛只偷两只,要偷不也将鸡圈里的鸡都偷了得了。虽然分析得是有道理,不过这鸡就怎么舍了还是没个答案。加上又没有找到好的线索,所以苦于无任何进展,仍不能为其父洗清偷盗之嫌。
正好这天下午放学回家,看见牟大爷的儿子牟波回来了。于是黑娃上前将胖大婶丢鸡的事儿以及村里大家都怀疑是他爹干的怎么怎么的都一五一十给牟波讲了,完了还将自己的分析也说了。牟波毕竟是有文化的人跟村里一些认死理儿的村民不一样,加上又在派出所工作。转念一想,这事还真有些蹊跷。当即决定,帮着查一查。虽然不是个大事,可毕竟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于是对黑娃说:“我看啊,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如果这鸡真是被偷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再会回来偷。现在没线索,我们只能等等看。”
时间过了三天。果不其然,这天夜里,整个村里后半夜响起了汪汪汪的狗叫声,这声音此起彼伏,一家狗儿叫,其他几家的狗儿爷跟着叫,尤其是村尾牟德很家狗儿叫得最凶。跟着,漆黑的小山村顿时亮了开来,一家接一家开了灯,有些起床就看咋回事。尚家的黑娃一听,第一个蹦下床,衣服反穿起,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就奔狗叫得凶的牟德很家跑去。一看,牟德很两口子拿着个电筒蹲在鸡圈旁,你看我我看你也是甚觉诧异:只见鸡圈旁一只大肥公鸡已经奄奄一息,旁边淌了好多血。这时候大家也陆陆续续的围了上来,都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看见这情景有的就又议论开了:哟,我看怕是出了怪兽了!专祸害家禽。说这说那的都有。一会儿功夫,牟德很家门前集结了10几号人,叽叽喳喳议论着议论那。像是开村委会。黑娃挤着两眼惊诧的牟德很钻到鸡圈旁用手拎起鸡一看,鸡脖子一个大洞,看似像被什么咬死的!会是什么东西咬的呢?看来怕不是人为的哟。不一会儿牟大爷也批着大衣过来了。了解完情况后,督促村民都散了,自个儿回家睡觉。众人安慰了牟德很几句,毕竟是亲戚嘛。不一会儿都纷纷散了。
第二天,听村里人说牟德很家死了两只鸡另外还舍了一只鸡。出了这事也好。从此到没有人再怀疑尚家了。不过妖魔鬼怪的话倒开始传得凶了。还说村里出了怪兽了。而且是有鼻子有眼,听说那天晚上,村东头的单身汉牟一根从县里吃了酒回来走路打偏偏。刚到达废弃多年的老宅子旁临近村口时尿急,看了下四下无人,便哼着歌解开拉链对着一颗樟树“畅快”了起来。突然,一个跟豹子般大小的黑影嗖的一下从村子荒废了10几年的老宅里窜了出来,转眼隐没在村后的黑树林里没了影儿。这突来之事可吓得牟一根不轻,当场没尿完的尿都尿在了裤子上,立马酒醒了一半,张个大嘴巴拉链都没拉上撒腿儿就往家里拼命跑。也就遗憾国家短跑教练没发现这苗子,当时那速度能跟世界短跑名将博尔特相提并论。这一来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锁了门,鸡圈也给弄得牢实了。晚上都不敢出门了,这几十年还是头一次。
牟大爷家儿子牟波听说后也专程赶了回来。这天他把黑娃叫了来,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激励瓦拉讲了一通。黑娃听完一个劲点头。这几天村民看到尚家挺忙,在山里拾了些柴火往荒废的老宅子搬,一天听到里边叮叮当当,敲敲打打弄得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他们家搞什么名堂。过了两天,村里来了些陌生人,跟着牟大爷儿子牟波一路径直来到尚家和他们商谈什么。
到了傍晚,一群人走向荒废的老宅子,张大爷也在,右手托着个老烟枪左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走着,身后边黑娃没闲着双手一手拎着一只鸡跟着牟大爷往老宅子走。不一会儿荒废的老宅子里不时传来咯咯的鸡叫声。天快黑前,牟大爷挨家挨户告诉大家今天晚上大家一定要把门窗关好,把鸡圈什么的整牢靠了。大家好奇,都想套套牟大爷口风。可他就是笑而不答。大家也只得作罢。
到了晚上,天空露出了一轮月牙,给漆黑的小山村披上了一抹淡淡的银光,村子显得静谧而安详。村民里养的狗偶尔叫上几声,不过没狗回应也就此作罢。此前牟波向大家制定了今晚的安排。大家依照计划分了工,将两只鸡放到了老宅子的单间屋子里,黑娃也被同意留了下来,专门负责拽住他家精心制作的木门相连接的绳子,这绳子放得很长,不过用劲一拉,这门就可以立马落下来将老宅子的门沿封住,大点的动物进去了根本无法再逃出来。他和几个叔叔就蹲在老宅子不远处一个小山坡后边静静等候。牟波在高一点远一点的地方,带有夜视望远镜,万一有了动静他负责发出指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村里的狗都不怎么叫了。可能困了都睡了。黑娃还很精神,两个黑眼珠子挣得大大的。旁边的两个叔叔抽了也不知道多少只烟,烟屁股都数不清了。不过都没说话。
一直坚持到了后半夜,大家都准备撤离了,看样子是没有收获了。突然,这时看见高处的牟波有了手势,好像有发现!大家一齐向老宅子看去,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徘徊在老宅子门口不远处。不过一开始并没有马上进去,好像反侦察意识很强,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跳出来。黑娃旁边的叔叔将黑娃的头往下摁了摁,示意不要让它给发现了。果然,不一会儿,那黑呼呼的怪物用灵巧的动作来回进出几次看没有什么危险,大着胆子摸进了屋子!
一小会儿功夫离村子不远的的老宅子里突然传来鸡的悲鸣。紧接着听到一声——放!黑娃听到牟波的指令赶紧用拽出了汗的小手用劲一拉绳子,一扇粗糙却不失结实的网状木门哐嘡一声应声而落,将老宅子房门牢牢锁住!抓住了!抓住了!此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牟大爷高喊着向老宅子跑去。众人上前将老宅子门前团团围住!黑娃也跟着一起跑了过去。前边有人支着强光手电往里屋一照:只见宅子里一个全身黑茸茸的跟家狗大小的怪物正上蹿下跳,企图逃命。可这又哪里逃得了,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窗户残缺,门沿破败的景象了。原来,两天前牟波跟黑娃说让他家上山拾点柴火将这所破旧的老宅子修补一下。用来抓个“贼。”看来此招甚为受用。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成功抓到了“偷鸡贼。”大家一片欢呼。
走进一看大家无不惊叹不已:一只全身黑得发亮的怪物两只滚珠大小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眼睛仇视着大家。在手电的照射之下显得格外恐怖!再仔细一看:这哪里又是什么怪物了?分明就是一只硕大的狐狸!村民问询赶来,至此真相大白。村民无不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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