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埋藏地下的尸体,三次破土而出,神秘的回到凶手身边,疑惑的凶手惊恐万分,为了摆脱尸体的追踪,他断然决定:既然你一定要呆在地面上,那就让我到地下去吧!
月黑风高,秋雨如泣。贾伟翻墙入室,悄悄摸到父母双亡的雪梅窗前。他像一只发情的黑猩猩,罪恶的魔掌在黑暗中伸向了柔弱的羔羊。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电灯随即亮了。雪梅翻身坐起,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床前,他禁不住失声惊叫:"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意外了,喊声不谛于晴天霹雳,惶恐万分的贾伟顺手拿起闹钟,对着雪梅的头狠狠砸去,雪梅惨叫一声晕倒在床上。
贾伟揭开床单,想不到雪梅竟穿着衣服,用手一试已没了气息,惨白的脸上流着殷红的鲜血。连惊带吓,贾伟顿时消了淫欲,心一横,干脆关掉电灯,扛起雪梅向村外走去。在偏僻隐蔽的树林里,贾伟找了个坑,将雪梅放了进去,折了些树枝,有将土覆盖在上面。
每一声雷响,都像是雪梅的惨叫,每一滴雨点,都像是雪梅的鲜血,贾伟一路狂奔跑回家中,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好用被蒙住头,默默从"1"开始,数着无穷无尽的阿拉伯数字。
渐渐的,雷声消了,雨停了。贾伟探出头,伸手去摸烟抽,他看到自己的手,突然想到自己没有戴手套,那个闹钟上一定留有指纹。为了毁灭证据,他只好硬着头皮悄悄返回雪梅家。黑暗中他摸不到闹钟,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汗出如浆,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又是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魂飞魄散的贾伟摸索着想寻路逃跑,电灯却又突然亮了。刺眼的灯光下,雪梅浑身泥土,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惨白的脸上流着殷红的血,凌乱的头发遮掩着哀怨的眼,左手垂在身边,右手按着猫头闹钟,清脆诡异的铃声炸雷般响彻全屋。
贾伟从身边摸起一件东西,用尽全身力气向雪梅狠狠砸去,铃声"嘎"然而断,雪梅重重摔倒在地上。一切似沉沉地,没有丝毫声音,就连雨也悄无声息。贾伟望着尸体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毁尸灭迹,他关掉电灯,拿起铁锨,再次扛着尸体向村外走去。
原来埋藏雪梅的地方只有几段树枝,尸体不翼而飞。贾伟顾不上思索,只是本能的想逃避惩罚,机械的挖了个深坑,将尸体埋藏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家中。
精疲力尽的贾伟理不出头绪,墙上传来电子石英钟的报时声,他又想起了那毛骨悚然的铃声,还有那个该死的猫头闹钟,他居然又忘记了清理指纹,没有办法,它只能再次返回雪梅家。
这一次,贾伟带着手电筒,一进屋就发现了地上的猫头闹钟,转动的双眼闪着奇异的幽光,锃明瓦亮的不锈钢外壳,上面有一行血迹斑斑的字:猫有九命,我本永生。
贾伟的手刚刚初到闹钟,突然又是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电灯紧接着亮了。他一转身,发现雪梅站在面前,依然是惨白的脸,凌乱的发,殷红的血,湿漉漉的衣服,愤怒而惊恐的双眼死死的顶着他。贾伟吓得魂飞魄散,惨叫着夺门而逃。
夜色渐渐褐去,在轻柔淡薄的晨光中,被搅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的贾伟,疯疯癫癫的来到村外树林。他发现土堆已被挖开,在不远处石头上,赫然躺着雪梅的尸体,依然是惨白的脸,凌乱的发,殷红的血……
诡异恐怖的阴影和困惑不解的疑团迷雾般笼罩着贾伟,惊魂未定的他蜷缩着跪倒在尸体前,像一只刚从冰窟里捞上来的小狗,战战栗栗,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地说:"我知道自己无法埋掉你,既然你一定要呆在地上,那就让我到地下去吧!
天亮了,警察和村名赶到村外,贾伟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原来埋藏雪梅的坑里,安详的躺下,呆滞的目光凝视着天空,声音平静得说:"我就要到很深的地下去了,你呆在上面吧,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随着另一个女孩的出现,警方解开了谜团。
原来,雪梅有个孪生姐姐叫雪娥,一直在外地读书,当晚乘坐三点到站的火车回家,雪梅将猫头闹钟跳到两点,以便提前到车站接姐姐。贾伟第一次到雪梅家时正好是两点,闹钟铃声响起,雪梅打开了电灯。
贾伟第一次埋藏雪梅时,因为用了树枝,充足的空气和冰冷的雨水渗透到地下,是昏迷的雪梅苏醒过来。她踉踉跄跄回到家,想打电话报警,终因流血过多而休克死亡。
贾伟第二次赶到雪梅家时,雪娥已下车,因为找不到妹妹,与使用手机打电话询问,贾伟这次听到的是电话铃声,慌乱中他触到了墙上的另一盏墙上的电灯开关。他用电话机砸雪梅时扯断了电话线,由于过分紧张,他并未意识到那是部电话。
雪娥在车站找不到雪梅,电话又打不通,只好步行回家,在村外树林里,他发现有人埋藏东西,等贾伟离开后,一向胆大的雪娥想看个究竟,不想却挖出了妹妹的尸体,她报警后,立刻朝凶手离开的方向追赶,一直追进村子,失去了凶手的踪迹,她连忙回家想证实死者是否真的是雪梅。
民警赶到村子,打手机询问雪娥的具体位置,这时雪娥正好走到卧室门口,贾伟此刻也正好在卧室里,她听到的是雪娥的手机铃声,而雪娥也发觉屋内有人,顺手打开了门后的电灯开关。由于抱妹妹时,手上沾有血迹,擦汗时遗留在脸上,惊慌失措的贾伟误把模样相似的雪娥当成了雪梅,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吓得落荒而逃。
玩火者自焚,掘墓者自葬。贾伟最终跳入自己挖掘的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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