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报案
晌午时分,一女子跑到县衙大门前击鼓报案,她对县令说她是张家庄的一名农妇,是张可能的妻子,叫王美玉。
王美玉对县令说她丈夫张可能昨天来了县城,到今天清晨都还没回去,她正着急之时,村里一男子就急匆匆来对她说他在后山的一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看起来有些像她丈夫张可能所以便来对她讲。王美玉对县令说,她还没得及多想就跑来报案了。
县令对王美玉说:“你没有去看过究竟就跑来报案,难道就确认村民所说的那具死尸就是你失踪的丈夫?”王美玉被县令这一问给问愣住了,她忙说道:“因为丈夫一夜未归,她很是胆心,所以当她听村民说了这等事后就不假思索地跑来报案了。”
晌午过后,县令在一帮衙役的前呼后拥下来到张家庄后山的山洞处。此时,山洞处已站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他们指手画脚,议论纷纷,村民们看到县令来了便纷纷给让开道。
县令来到洞口,他发现这山洞口是朝天开向的,洞口的许多山花野草都被人为地践踏折断过,一根粗大的树藤条伸进洞内,从留下的现场来看洞口未有任何打斗过的形迹。也就说洞里留下来尸体可能是某人来此玩耍时自个而掉进去的或者是被他人谋害后丢进去的。县令正纳闷时,他突然看到那被折断的树枝旁的一岩石上有一颗纽扣,他弯腰下去把它捡起来仔细端详后放到内衣袋里。
县令命部分衙役下到洞里去把那具尸体给弄上来,命部分衙役到周围去察看察看。
尸体刚一弄到地面上来,张可能之妻王美玉就扑在张可能身上哭泣起来,县令叫村民来看看尸体,看他是谁,村民都说他是村里的张可能。
县令有些纳闷起来:这王美玉在衙门说她还没见着这具尸体就说这尸体是她丈夫张可能的,这其中是否有些蹊跷?或者说这从中是否有些不被人知的秘密?
县令走到张可能身边并蹲下身去,发现他身上有好些碎泥巴,头上有一个可能是与岩石之类坚硬之物碰撞后留下来的血口,一只脚上的鞋子不在了,脚背上留下几道像是被棘划破的痕迹,其它地方都完好无损,就连衣服的纽扣都还整齐有序地排在衣服上。县令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难道是他人谋害了张可能?”为了进一步证实他的这一推断,他命衙役用绳把他吊进洞里。
这山洞虽然开口向上,但洞口离洞底并不深,一个人要是从洞口掉到洞底,除非是头先着地并要与岩石之类的坚硬之物相碰才有可能置人于死地,否则的话另有其它原因。县令来到张可能着地之处,发现该处并没有什么岩石或其它坚硬之物之类,他还发现张可能在此处仅留下微少的血迹,张可能若只流下这点微少的血迹是不足以置他于死地的,除非有人把他给打死后再把他掉进洞里来的。
当衙役们把县令从洞底吊到地面上来时,一个衙役拿着一只鞋子来报说是在山脚下捡到的。县令拿鞋子来穿在张可能脚上,发现刚好合并与脚上的另一只鞋在布料、颜色、做工上是一致的。
于是县令得出结论:张可能是被他人谋害后被扔到这山洞里来的。又是谁谋害了张可能?这人为何又要谋害张可能呢?
张二黑失踪
县令从王美玉及村民处探听到张可能之死可能与本村的张二黑有关。那这张二黑又是个什么人,为何村民会怀疑张二黑是谋害张可能之人。
话说这张二黑,是这方圆十来里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之徒,竟是干些偷鸡摸狗之事,村民们对之早已恨之入骨,可又拿他无可奈何,固三十出头了都还没娶妻生子。
王美玉对县令说就在张可能失踪的前两天,张二黑偷了他家一只鸡被张可能逮到后交给他叔叔张德才,对此,张二黑还有些不服,当晚就来找张可能理会,并与他大干了一架。王美玉说由于张可能比张二黑要魁梧得多,力气要大得多,所以那架干下来张二黑被打得头破血流,村民们无不为这拍手称快,可张二黑却为此怀恨在心,并放出话来说那天他要置张可能于死地,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为此,王美玉怀疑她丈夫之死可能是张二黑所为。
县令带衙役来到张二黑家,发现他家院门紧闭,就命衙役撞开院门走进院内。此时的张二黑已人去房空,有村民对县令说这张二黑在两天前就已不在家,可能是谋害张可能后逃跑了。县令一行人走进屋内,发现屋内的一切家什均还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不像是逃跑人留下的形迹。县令命衙役们在房内仔细收察,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不一会儿,一个衙役拿着个麻袋过来给县令看,衙役说这麻袋是在房脊上找到的。县令接过麻袋一看,麻袋上有些已干的血迹。县令深深地吸了口气:这麻袋是不是就是用来装张可能尸体之物,难道这张二黑真是谋害那张可能之人?
就在此时,又一衙役来报说在张二黑家后院发现了一个坑,并说那坑像是曾经埋葬过人似的。县令赶忙来到这后院。
在张二黑家后院果然有个坑,这坑呈楔形,翻起来的泥土还有些新鲜,像是在昨晚刚挖起来的。在坑周围留有两个人的脚印,县令蹲下身去发现这坑边周围有好些麻袋碎屑,他抓起一把泥巴轻捏起来。
他站起身来对一衙役说这泥巴与张可能身上的那些碎泥巴有什么不同时,那衙役说这泥巴的颜色与张可能身上那些碎泥是一样的,并且在那洞口也留下了好些麻袋碎屑。
县令对衙役说你看是不是这样的可能:有人把张可谋害后曾藏尸于此处,尔后,张可能的尸体在昨晚又被某些人莫明其妙地挖起后移到那后山洞里,如果真是这样,那谋害张可能之人与移尸之人是否是同一人,他们为何要谋害张可能,又为何要藏尸于张二黑家后院,如果这张二黑是其中之人,他不会傻到把尸体藏到自家后院吧,胆子再怎么大也不至于胆大到这等地步吧,难道这其中另有阴谋?
就在此时,一衙役来报说在院墙边上发现似有人翻越过的痕迹。县令来到墙边,他发现这围墙上的确留下有人翻越过的痕迹。县令有些疑惑:是否有人将张可能的尸体挖起后就扛着他从这墙翻越出去,王美玉说她丈夫比张二黑要魁梧得多,按此说,那张二黑是不能扛着张可能的尸体翻越这围墙的,除非另有其人帮助,还有就是那张二黑不是也被张可能打伤了吗。可从现场留下的形迹来看,这围墙边又只留下一个人的足迹,这又是怎么回事?而如今这张二黑又失踪了,这又找谁来对证呢?
又一命案
一天晚上快三更时分,县令正要上床睡觉,一微服监视王美玉的衙役来报。他对县令说前几天王美玉的行踪都很正常,就在昨晚,王美玉下地却回来有些晚,回来时还鬼鬼祟祟的且怀抱一个包裹;今天傍晚时分她才出门。衙役对县令说,他跟她来到平镇街上,尔后,她进了家典铺,不一会儿她又从典铺出来径直走进一家茶馆要了杯茶;天黑尽时,她走出茶馆来到一桥头边上,她在那儿待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后,有一身体魁梧,走起路来漫不经心的男子来到桥边,那男子在周围转了转后就走到王美玉身边,象是与她说了什么后就又漫不经心地走开去。
衙役对县令说由于他离她们较远所以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他待王美玉走后他就径直去跟那陌生男子。衙役说他约莫跟陌生男子半柱香的功夫就看到那他径直走进平镇一家名为喜客来的客栈。县令命衙役回客栈去继续监视那陌生男子的行踪。
第二天一早,监视陌生男子的衙役又来报说那男子已退房离开了喜客来客栈,他跟他来到县一名为来宾的客栈。听县令听罢,一面叫衙役回到来宾客栈继续监视陌生男子的行踪,一面命人到平镇喜客来客栈传令其掌柜。
掌柜到县衙,县令就直接对他说要叫他把最近客栈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出来,若有所隐瞒立斩不问。
掌柜便把最近在喜客来客栈发生的一切对县令一五一十地讲起……
与此同时,一男子急匆匆跑到来报,他一进衙门就对县令说他是张家庄的一农夫,名叫张德才。他说今朝他一开门就发现他侄儿张二黑被人杀死在自家门前了,他没来得及多想就跑来县衙报案。
县令听张德才这么一说,便感到有些惊愕:这张二黑怎么了,是谁谋害了他?那张可能之死都还没找到对头,现这张二黑又没了,难道这张家庄真是个多事之地,才几天时间两个大活人就没了命。
凶手现身
晌午时分,县令在衙役的前呼后拥下又来到这张家庄。
此时,张德才家已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村民们指手画脚,议论纷纷:高兴的人说这张二黑终于被天收了;悲观的人说这张二黑为什么没有遭到法律的惩治就没了。
县令剥开人群来到张二黑边上,他蹲下身去端详起来。
这张二黑满身是血,一把锈迹般般的尖刀还插在他胸腔上,这是很致命的一刀,如果不是专业人事是无法做到这一步的;他的头上开了道血口,手脚上有些青块,象是在死前曾与打斗过。县令伸手去摸了摸那锈迹般般的尖刀,结果他内心惊愕了一下,这锈迹般般的尖刀上似乎刻有字,他俯身下去仔细一看,果然在刀身与刀柄之间刻有三个字:张德盛。这张德盛不就是张二黑他爹吗,不就是已死了十多年的屠夫张德盛吗。
过去的屠夫喜欢在自己所用之刀的刀身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难道这张德盛认为自己的儿子张二黑在人间作恶太深,于是变成鬼来把他给刹了。县令是不相信这人世间真有什么鬼的,他更不相信人死后能变成什么鬼来杀人,他相信的只有人才能杀人,也只有人扮成的鬼才能杀人。
县令站起身来看了看摊坐在门口的张德才,他脸色发青,目光呆滞,整个人象是掉了魂似的。县令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伸手去摸了摸张德才衣服上的纽扣,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人都死了,不要太伤心,叫他好好地把张二黑给葬了,以好给他九泉之下的哥哥张德盛一个好的交待。之后,县令站起身来离开了张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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