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庭嫁女
时间:2011-10-24 17:19来源:故事中国网 作者:llx7531369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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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年间,天津永信蔚颜料铺曾经遇到过经济危机,但掌柜的蔚官年,不动声色巧用了同乡苏东庭嫁女一计,在报上刊登征求能工巧匠修隐壁的启事,虚张声势止退了前来挤兑提货的人,从而使永信蔚顺利地渡过了难关。 这苏东庭嫁女,是人世间普通不过的事了,又怎么
民国年间,天津“永信蔚”颜料铺曾经遇到过经济危机,但掌柜的蔚官年,不动声色巧用了同乡“苏东庭嫁女”一计,在报上刊登“征求能工巧匠修隐壁”的启事,虚张声势止退了前来挤兑提货的人,从而使“永信蔚”顺利地渡过了难关。
这苏东庭嫁女,是人世间普通不过的事了,又怎么能算得上一巧妙计策哩?请大家听我慢慢道来。
文水县春秋属晋,称平陵县,战国为大陵。西汉设大陵县,别置平陶县,北魏废大陵县置受阳县,平陶县徙往今平遥,隋开皇十年改受阳为文水县,唐天授元年因文水是武则天故里,改名武兴县,神龙元年改称文水县。
文水苏家堡村原名李家庄,大宋朝并州刺史苏国华在此地建庄立户,更名为苏家堡。苏氏家族后人亦官亦商,买卖字号遍及全国各地。一直到民国年间,苏氏一家在文水一带,依然还算得上是文水首富。
民间有一种说法:说是在苏家堡村,不管你富甲一方,还是腰缠万贯,你千万不要说自己是富人。因为在苏家堡,只要随便看到一个不起眼的人,就有可能是富可敌国的人。你的那点财富,在他那里,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苏家堡的财主富人多得可是抓把把哩!
据说有一年在大街上,一位路过的富商曾与村人发生争执,当众摆阔以示自己的富有,结果,一个掏粪的老汉回家取出一样东西,直惊得那富商目瞪口呆,灰溜溜而去,原来,那老汉手中拿的,竟然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民国年间,苏家堡有个叫苏东庭,是个大商人,他家的字号没有人能数得清,他家的买卖简直可以说是生意通四海、财源达三江哩!方园百里的人都知道苏家的富有,不从别的方面说起,只凭苏东庭家的红白喜事,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传说,那一年苏东庭嫁女儿,嫁的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不是贫苦小户,婚礼前一天“送前”,男方送来财礼后,女方开始往男方家送陪嫁,一直到晌午时分,苏家女儿的嫁妆还没有全部从苏家抬完送出。
村里人发现,从媒人“送前”走后,苏家的大门外帮忙的人便络绎不绝的,下人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往外抬嫁妆,抬妆奁的队伍从苏家开始,一直到男方家中,宛若一条长龙。一时间,苏家门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苏家堡整个村都一下子红火热闹起来。
从犀牛望月的梳妆台,到古老时尚的铜盆银镜,一件件嫁妆精美绝仑,樟木扣箱成双成对,厨柜衣柜各式各样,紫檀木的六扇屏,黄花梨的梳头盒,家用物件一应俱全,简直让男方的家人应接不暇,没办法,只好先将自家置办的东西放在一旁,将苏家的东西往里搬运,以示对苏家的尊重。
后来的后来,苏家的嫁妆实在是太多了,多得房间里根本放不下,只好放在过道里、大院中。
第二天,是结婚的正日子,苏家大院张灯结彩,响器坐门,秧歌梆子戏碗碗腔,请的分别是汾阳和文水有名的戏班子,唱的竟然是对台戏。
喜宴从早上八点开始,席棚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贺喜的,人头躜动,摩肩接踵,亲戚朋友们随到随吃,吃的竟然是流水席。人们一边吃席,一边议论着苏家陪嫁的事,一个个都佩服不已,自愧不如……
苏东庭穿着喜庆的服装,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前迎来送往,贺喜的话语听了千万遍,回敬的拱手礼也礼尚往来作了千万遍,胳膊都酸了。但是,一直都快到晌午了,人家男方迎亲的队伍都来了,他想见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迎亲的花轿在苏家门前停下了,新郎从高大的枣红马身上,踩着家人的肩膀,站在苏家门前的红地毯上,马脖子下的铜铃叮叮咚咚地响着,新郎礼帽上的插花一颤一颤的,胸前的红绣球和红披绸,将新郎的脸映衬得红扑扑的。
只见苏家大门里走出两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穿得崭新的长袍马褂,一前一后将新郎迎了进去。
苏东庭站在大门外,脸上虽然喜气洋洋,但心里头却火烧火燎的,悬着的心就象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惊肉跳的,心里就如同是打鼓一般。因为他知道,女婿进门后不久,就得开始行礼,行的见面礼,长辈们要给拜礼钱,之后便是入席吃饭,行礼后,作为老丈人的他是再也没有空闲出来迎接新来的客人了,而那位不曾露面的客人,将是他这一生的贵人。
家人出来了,说是新人要行见面礼,请苏东庭进去。苏东庭摆了摆手说:“还是再等等吧!”
家人都二次出来催了,苏东庭还是不死心,一直到村南大道上,出现一辆华丽的轿车车,苏东庭的心里总算是先有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用手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土,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
来的人是祁县一家银号的少东家,风尘仆仆的,一脸的汗水,远远地就看见苏东庭站在门前,因为一路上听说苏东庭嫁女送嫁妆的轰动事了,心里对苏家也基本有个底了,于是便又觉得一个晚辈后生家的,竟然让一个年近半百长辈等候,实在是不好意思。
“恭喜苏老板,贺喜苏东家!”那少东拱拱手说完,一个箭步下了轿车车。
“大家同喜,大家同喜!”苏东庭笑着迎了上去。
“苏老板的派势真够大的,嫁女儿竟轰动百里,好大的手笔啊!从今往后,咱们还得多多合作哩!”那少东拱了拱手说。
“一言为定?”苏东庭笑着问,伸过去一只张开的手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少东也伸过一只张开的手掌。
“互惠互利,长期合作!”
“互帮互助,精诚合作!”
两只张开的手掌终于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很清脆的响声。击掌为誓,拍手为盟,两个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一起进去参加新人的见面仪式去了。
在嫁女儿的那些日子里,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苏东庭会心神不宁地一直等到大门外?这可是苏大财主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只可惜当时并没有人注意到,更没有人能够说清,一直到苏东庭死后,这个谜才被人们解开。
苏东庭死后,停灵一个月,而且在家中还搭起了台子唱起了大戏,响器班子迎来送往,从灵棚到坟地搭起了五里条的连荫栈,全国各地的买卖财东纷至沓来,祭祀的人络绎不绝,那是当地人见过的最排场最气派最豪华最奢侈规模也最大的丧礼。
村里人也是无意中在葬礼上从苏家人口中得知:原来,当时苏家的买卖字号遇到了资金困难,在求贷无门的情况下,那祁县的少东本有心帮助他的,可有人在背后说了苏东庭的坏话,没办法,苏东庭只好用了这瞒天过海一招,利用嫁女儿送陪嫁虚张声势,既而吓退了那背后的小人,打消了那少东的疑虑。
那祁县少东接到苏东庭嫁女儿的喜贴,一路走来,先是见识过苏东庭嫁女儿送陪嫁的轰动效应,继而再亲眼看过苏东庭嫁女儿的宏大派势,亲历现场感受苏家财大气粗的氛围,心头的疑虑自然是烟消云散,帮助苏东庭渡过了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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