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盛夏的一个下午,太阳像一个镀金的大月饼挂在天际,充满炙热和阳光。渐渐地太阳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在空中燃烧,考的空气和地面发烫。公路旁的杨树上,烦人的知了一个劲的热了、热了地高叫着,天空之哦那个的一只雄鹰在高空盘旋着,它再也经不住高温的蒸烤,转眼间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铁拐李头枕这羊鞭躺在公路旁的杨树下,虽然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裤,汗水还是直往下淌。他一边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埋怨着酷暑的夏天。
“我,我的,老,老天爷,真他娘的----的热。”
他一结巴上来,闭着眼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这结巴的杰作要归功于他的爷爷,在她五岁那年,天下着大雨。他的爷爷闲的无聊,就教他学结巴。可这事儿就这么邪,他别的什么也学不会,这结巴一学就会。都四十多年了,这结巴越来越严重。
铁拐李也够命苦的,在他六岁时患了小儿麻痹症。经过多方治疗,腿总算保住了,可成了一个废腿,整天一拐一拐的走路,既费力也不雅观。从此以后,那些“小拐子”“铁拐李”等雅号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不只是他的命硬,还是生活对他不公,他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在他十三岁那年,爷爷和母亲也都去世了。从此,他就成了一个孤儿,在存立串百家门吃百家饭,过着漂泊流浪的生活。
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他的家中虽然有一棵大的梧桐树,却不见凤凰来垒窝。村里同龄的人都娶妻生子,可他还是光棍一条。年龄一年年底增长,可他成家立业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他恨透了油嘴滑舌的媒婆,走东家串西家地红线搭桥,却从来不登他家的门。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铁拐李还没有讨上一个老婆,那群小山羊就成了他至亲至爱的朋友。
铁拐李从杨树下站了起来,弯腰活动了几下发麻的双腿,觉得双腿舒服多了。他抬头望了一下那群正在树荫下吃草的山羊,心中不禁乐了起来。那群山羊仿佛变成了一座金山,自己就是这金山的主人。他一边哼着那不找调的歌曲,一边一拐一瘸地在公路旁徘徊着,手中的扬鞭不住的在空中舞着,叭叭的响声在空中飘荡。
这时,一辆豪华的摩托车从村中驶出,飞奔在柏油马路上。车上是一对新婚不久的青年,漂亮的新娘紧紧地抱着丈夫的腰,她那花格的短裙被风撩得老高,那打情骂俏的声音洒满了一路。铁拐李炯炯的目光像两个探照灯死死地盯着那对男女,直到消失的无踪无影后她才回过神来。
“呸,骚,骚货!在老,老子面前摆弄个啥?”说着他狠狠地朝地上拖了一口。原来他的那种得意和满足,如今已荡然无存。铁拐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羊群的后面,一拐一拐地向村里走去。
二
铁拐李把山羊赶进羊圈后,气呼呼地向屋里走去。他也不明白那来的那么的的火气,想什么心里都烦,看什么都不顺眼。他用拐杖“咚”的一下把那扇破门撞开,从水缸里掏了一盆凉水浇到了头上,拿脸盆“当啷”一声就摔在了地上,他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气。
“那,那骚,骚娘们。真,真***的撩人!”
她打开收音机,一曲撩人的情歌环绕在她的耳旁。“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他听着歌曲很兴奋,不久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大概是他做了一个美梦吧!。
铁拐李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钟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伸腰,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的乱叫。该吃饭了,可是厨房里没油、没盐、也没面。吃啥呢?他自己犯了难,最后他找到了两包方便面准备用开水泡着吃,可那只旧暖瓶里没有一滴水,他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在屋里徘徊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穷日子咋过啊!
因为穷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从来没有正眼瞧他一下,也难怪自己不但长的寒酸、穿的寒酸、吃的寒酸、住的也寒酸,村里的女人个个都长得貌如天仙,有谁愿意和他这个穷鬼混在一起啊。
村里姓刘的小寡妇,去年死了男人,还不到四十就受了寡,也够命苦的。人们都说铁拐李和小寡妇是同病相怜的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他们注定要在烈火中燃烧,也在烈火中永生。铁拐李坚信只要去创造机会,他和小寡妇之间总会撞出爱的火花。
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月亮如银盘喷射出柔和明亮的光辉。整个世界仿佛沉侵在银色的光海里,烘托着充满温和爱意的夜。铁拐李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坐着,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用扇子驱赶着蚊子和热风。柔和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也温暖着他那颗孤寂的心。此时,铁拐李觉得圆圆的月色过于热情奔放、弛张放纵,竟把他心中的欲火点燃,那熊熊的欲火在胸中燃烧。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不知哪位歌星唱着《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撩人的歌曲让铁拐李的心情更加浮躁起来,他上前啪的一声把收音机关了。他气鼓鼓地说:“早,早他娘不唱,晚,晚他娘的不唱,偏偏在这时唱,这,这太让人挠心了。今,今晚我真的娘的没出息,三十多年来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欲火失控过。”他拄着拐在院子里不停地徘徊着,那一高一低的身影不停地晃动着。
一墙之隔的小寡妇家,今晚夜不知怎么啦?屋里的电视音量高八度,震得窗棂直晃荡。铁拐李听着仔细,电视里唱的人也是《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洪亮的声音越过墙头在通过了的院子里飘绕着。
“这,这还叫人活吗?这,这不是逼人犯罪吗?”铁拐李一拐一瘸地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小寡妇子男人死后,晚上很少出门。常言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也很少有人晚上到她家里串门。今年他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守在这个家里。
她中等身材,皮肤白嫩,胸脯颇为丰满;修长的大腿,浑圆的臀部和细细的腰围,常常是吸引男人眼球的地方。她那张脸蛋比身材更美,人人都说她是个美人胚子,虽然她已过四十,仍不减当年的姿色。她刚结婚时候走在大街上,后面追随的小伙足有一个加强班。铁拐李虽没有在追随之列,但对她也是垂涎三尺。
在这个撩人的月夜,伴着诱人放纵的歌曲,使小寡妇的欲望不能自控。她在屋里来回地走着,她心里很烦上前啪的一下把电视关了。
一种好奇和一种欲望,驱使铁拐李做出一些奇特的举动。他攀着椅子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像小寡妇的屋里窥视着。
三
突然,小寡妇屋里的灯熄了,屋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不一会月色就从窗口爬进了屋里。距白痴之外的铁拐李,也依然能望见她在屋里走动的身影。不一会她的身影在铁拐李的视线中消失了,这下可把他急坏了,急的他在椅子上直跺脚。
“这,这骚娘们,搞他娘的什么名堂?”通过了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时,他感到两只脚站的有点酸。也难为他了,就他那瘸腿在椅子上站了足有一个小时。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又接着在椅子上一饱眼福。他有一种预感,今晚要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小寡妇端着脸盆走出门外。
铁拐李一见眼睛睁得老大,张着的大嘴久久不能合上。
小寡妇那洁白的上身只戴了一个银白色的乳罩,把那两个山丘似的乳峰紧紧地罩着。她那披肩发如黑色的瀑布挂在脑后,黑与白的合理搭配就是一种大美。她下身只穿着一个红花个的内裤,把她的羞处遮的严严的、展展的,走起路来两骻有节奏地摇摆着,让人联想到那诱人的时装模特。
她来到石榴树下,弯腰把脸盆轻轻地放下,顺手抓起盆中的毛巾在她那洁白的颈上、臂上轻轻地擦着。一边擦洗着身上的污垢,一边仔细欣赏着爹娘赐给她的美貌。
越洗毛巾上带的水越多,在她的胸前和背后慢慢地擦着。她的乳罩被水侵湿,索性就把它解了下来,那丰满的乳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铁拐李的视线下。他心里纳闷,小寡妇都四十的人了,乳房保护的如此丰满。
她把毛巾拧干后搭在她那柔滑的肩上,微闭着双眼两只手在乳房上有节奏地抓着、揉着。她的鼻子里喘着粗气,那红红的舌尖不停地在她的嘴唇上游动着,身体像个美人鱼优美地活动着。
铁拐李都三十多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火爆的场面,兴奋的他在椅子上直摇晃。一高兴竟忘了他是站在椅子上,身体一倾斜“哐当”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在墙头上小寡妇的花盆也摔得粉碎,他倒在地上不停的伸呤着。
小寡妇听到响声,本能的用手把前胸护住。她躲在石榴树下低声地说:“谁,谁呀?”
墙那边的铁拐李急中生智,喵喵的学了两声猫叫。
“该死的猫,搅了老娘的兴致”小寡妇狠狠地骂道。
她屁股一扭,便向屋里走去。
等铁拐李再爬上墙头时,小寡妇屋里的灯早已熄灭,大概已进入了梦乡。他一边埋怨着他那不争气的腿,一边慢慢地从椅子上挪下来,一拐一拐地向屋里走去。他躺在炕上,望着窗外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睡。那明亮的月亮,在铁拐李的眼里就变成了小寡妇娇嫩的小脸蛋。他抱着枕头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铁拐李由于腿瘸,他忌讳的那些“拐、瘸”之类的词语,后来连“路不平”之类的词语也忌讳,再后来连“凸凹”之类的词语也讳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朝霞就早已挂在了东方。云霞的形状千姿百态,有时像团团棉花,有时像江面上的波浪,它们变化的是那样自然、那样迅速、那样神奇。
霎时间,朝阳从云霞里钻了出来,竟把红色的晨纱撞击碎了,在空中缭绕着、盘旋着,像一缕缕轻烟飘绕着,把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阳光照在铁拐李的脸上,脸上顿觉暖暖的。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揉了揉他那双小眼说:“这,这觉睡得真,真他娘的误事”。院里的山羊想喊魂似的叫个不停,他知道它们都饿了,就连自己的肚里也唱了空城计。他简单地吃了口东西,赶着羊向村西走去。
刚走到村口,正好遇见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他们一边学着铁拐李走路的样子,一边唧唧喳喳的叫开了。
“铁拐李,铁李拐,一拐一瘸放羊来---”
铁拐李火冒三丈,他手中的放羊鞭在空中轮的叭叭响,脖子的青筋暴的老高,嘴里一个劲地址喘粗气。孩子们见状吓坏了,一溜烟似地全跑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