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今年己经22岁了,可还是没有嫁人,这在农村已经属大龄青年,可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哥哥是个全村出名的傻憨,见人痴笑,但又不全傻,从来没有谁看到他把自家的东西向外拿,但却有人看到他把不是他家的东西拿回家,就因为这一点,水红做中学校长的父亲一心想给这个傻儿子找个对象,将来自己一旦一命呜呼好有个人来照顾儿子,照看家产,再说他强烈愿望能有个孙子,好传宗接代,所以每当有人上门给水红提亲,水红的父亲必说:“不急,不急,一个一个的来,大的还没有结婚,小的不可以抢先”。
每当此时水红就在旁边跺脚责问父亲:“是不是傻哥一辈子找不到,我就一辈子不能嫁?”,父亲说:“这个家我做主”。
水红盼啊盼,可是盼来盼去也没有盼到有一个人来替傻哥提亲。水红也许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她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对父亲说:“爸,看看哪一家也有兄妹的,我家与人家交门亲”。她父亲一拍大腿:“太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第二天,水红的父亲就在全村放出要把一双儿女办交门亲的事,也就不到两个月,就有好事者在四十公里以外的一个村相了一家,不过这家也确实的穷,周围邻居家家房屋都是七架梁,九架梁,就他家竟然还是小五架,所以这家的儿子很难找对象,这家的姑娘也没有人上门提亲,现在突然间有人上门提亲,而且一下子就解决两个子女的婚姻大事,对方全家都感到高兴,至于对方男的怎么样?女的怎么样?都让高兴劲儿挤掉了,根本没有考虑。
在媒人的安排下,两个家庭的四个孩子全部结了婚。
闹洞房的人们刚散完,水红就拿起扫帚打扫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拿起热水瓶和塑料盆钻进了布帘后放马桶的地方,轻手轻脚的忙了一阵出来后问丈夫:“剪刀呢?”丈夫云林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把崭新发亮的剪刀,水红拿着剪刀看了看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丈夫感到很奇怪,后来又一想,这是不是新婚之夜做的什么法术,也就没有多问。
水红脱去外面的棉袄棉裤就钻进了被窝,丈夫云林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从来没有看过的女人上了床,不知怎的,心中既兴奋又发抖,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将下身穿的一咕脑儿全脱光,然后轻轻地掀开中间的被子,刚准备扯新娘的内衣,突然水红坐起身,拿起枕头下的剪刀,对着丈夫的下身就要开剪,吓得云林连滚带爬离开了床铺,云林这才明白,把剪刀放在枕头下是为了要我的命根子。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老婆,你知道吗?”云林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知道,可是不许你碰我”水红挥动着剪刀恶狠狠地说,“可是人家结婚以后都是这样的,不然就不是夫妻,将来就没有孩子,你知道吗?”,“我知道,但有个事你不知道,我哥哥是个傻子,一旦你妹妹发现,她今晚就有可能不许我哥碰,所以你也不好碰我”。
“天啦!原来你哥是傻子,这下我妹妹可倒大霉,可是你不让我碰,我家兄妹两个不都要倒大霉?这不公平!”云林几乎声嘶力竭,“其实我哥也不是全傻”,“可是我不傻,不应该连累到我头上,照这样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与你过夫妻生活?”“这我不清楚,主要取决于你妹妹什么时候怀孕”“要是我妹妹一辈子不怀孕,我还一辈子不能碰你”“怎么会呢?”,“怎么不会呢?你哥可是傻子,他没有那个功能怎么办?”“不会的,我哥曾经躲在房间里玩弄他的那个,等他离开后,我发现踏板上有一大滩乳白色的浆,后来我想这就是我们生物老师讲的成熟男人的精液,这就充分证明我哥是成熟男人,不信,你去问我们老师”水红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大堆。
云林听完后,跌坐在椅子上,气得无言以对。
水红结婚后至少一个月回娘家一趟,主要任务就是查清嫂嫂有没有怀孕,遗憾的是半年都没有情况,这可苦了云林,刚开始三个月睡在水红旁边翻来覆去,把个床板搞得咯吱,咯吱,三个月后床上就恢复了平静。这水红睡前非要摸一下枕头下面,有剪刀她就睡,没剪刀她就找剪刀,找不到就不睡。
到了婚后第二年的国庆节,水红的嫂嫂悄悄告诉水红:“这个月我那个没有来”,“真的?”
晚上,水红回到家拿起木桶和热水瓶进了房间,脱光衣服坐在桶里洗澡,大声喊道:“云林,帮我把天井里晒的裤头儿拿来”,云林将水红的裤头拿进房间放在踏板上,对桶中的水红看都不看一眼就准备出去,这时水红突然站起身抓住云林,盯着他的脸说道:“你妹妹,我嫂嫂怀孕啦,以后,你想怎样都行”,谁知云林推开她的手重重地说:“我不想怎样!”,水红的后背感到一股凉气。
夜里,水红一丝不挂地躺地床上,云林蜷缩在床的另一角,一点动静也没有,水红张开腿,将一只脚搁在云林身上,云林还是一动不动,这时候水红坐起身,柔声地说:“嗳,怎么不理人呢?”,说完就伸手拉扯云林的裤头,突然云林坐起身,把手伸进自己的枕头下摸出白亮的剪刀对准水红的胸脯,你敢碰我,我就剪你的奶头,吓得水红拿起枕头挡住自己的胸部。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水红傻哥的儿子己经会跑会说,而自己腹中空空。有一天,水红的嫂嫂告诉水红一个好消息,水红的爸爸为她们在市中心买了一百多平米的商品房,己经装修好了是第16号楼601房间,她们己经坐进去了,叫水红有空去玩,水红想爸爸是中学校长,学校正在大规模的基建,肯定手头富裕得很。爸爸曾经与叔叔在酒宴上说:“说破了,官场就是商场”。水红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水红独自一人来到市中心,很快就找到了她爸买的新房,房虚掩着,水红就推开进去,奇怪!漂亮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又向里走了走猛然发现她的父亲正抱住她嫂嫂的头还用舌头舔她的脸,嫂嫂发现了她,刚准备说,谁知父亲用嘴堵住了嫂嫂的嘴,嫂嫂只好一把将父亲推开,这时父亲才转过头发现了客厅站着的水红,不知所措。
水红的嫂嫂连忙说:“你坐一会儿,我上街买菜”拿起钱包,消失在楼道里。
水红心中一股怒火在燃烧,想不到自己的嫂嫂日子过得这么滋润,而自己为了傻哥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爸爸,这房子是为谁买的?”“当然是为你哥”,“既然是为了哥,那哥在这儿睡过一宿吗?”
“水红,你是我的女儿,你心里现在主要是不平衡,你知道你哥的情况,如果让他结婚生子,生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还是傻子,这对我们全家都是灾难,还怎么为我们家续香火?”“这么说,那孩子不是哥哥的,那孩子不应该叫我姑,应该叫我姐,我不应该叫她嫂,应该叫她妈,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你这死丫头,你有什么证据?”“刚才我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看到的在哪儿?拿给我看看,谁相信你的狗眼?你与你哥一样大脑都有问题”。水红惊呆了,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水红摔门而去,她父亲连忙对着楼道高声说:“放心,我也在市中心给你买一套”。
水红骑着自行车,心中无比愤怒,当走到一家裁缝店问口时,发现店里的女人正在给一个低着头的男人梳头,自行车己经骑过了这家店,可是心中有种本能的反应,那男人的身形太熟悉了,连忙下车掉转方向来到裁缝店门口一看,又一次惊呆了,自己的丈夫云林正笑嘻嘻地给那个女人梳头,她发疯似地骑着自行车飞奔到家,一到家就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被人抽空,倒在床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用手抓,一把就抓住了白亮的剪刀,想想自己为了傻哥去交门亲,为了傻哥不许自己的丈夫碰自己,到头来嫂嫂成了爸爸的姘妇,丈夫成了裁缝的姘夫,自己成了远近闻名的不下蛋的母鸡……
当丈夫回到家时,剪刀己经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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