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妈是死人的空间,我对着游其云说。 游其云看了看我,又说,你怎么骂他妈是死人的空间了? 你想吗?我又说,我和他妈生活了三十年,最后所有的财产却全部留给了她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此时此刻,不认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把我赶出家门,你说他妈是不是死人的空间? 这话又怎讲?游其云看了看我,又说。 咳!老哥,我又说,你是知道的,在这个村,大家伙也是知道的,住都住了三十年,如今他妈死了,却给我带来了沉重的灾烂,两个儿子要赶我走,我辛辛苦苦创业的家业,不但得不到他们的孝敬和养老,而此时此刻叫我今后如何生活啊! 那有这样的儿子?老游说,你毕竟也是他的父亲,那有儿子不孝敬自己的父亲? 我……我看着老游,此时,我也说不出话了,但说不出,也得倒出心中的苦水。我虽然是从重庆来到贵州大乌江这个地方,虽说认识他妈也有三十年,后又带他妈到重庆,他妈舍不得她的两个儿子,又回到贵州大乌江这个地方,我们成了夫妻,共建了这个家庭,修造了这个房屋,有了二十万元的结蓄,结果,他妈没经过我知道,私下就和她两个儿子签订了一个协议,把房子和二十万元都给了他儿子,他老妈去逝了,而我却永远成了孤人,此时此刻,她两个儿子还要赶我出房门,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又向谁申诉?我年纪这么大了,今年刚好75岁! 老游,听了我的叙述,他又说,那你干脆去找贵州电视台“帮帮”吧,也许“帮帮”可能还会关注你这个老头的,下面这些当官的晕得很,找记者,记者会解决老百姓疾苦的! 记者,又有什么用?我又说,网上传新华社记者都搞假的,误导听众,黑龙江省庆安县农民徐纯合“袭警”事件都还没有结束,我却走投无路了! 不会吧!游其云又说,不是疯传许多记者,还有律师注进了庆安县城,从而又迁出整个庆安县城大小官员腐败的问题? 这些问题虽然还并没得到结果,我又说,可是天下向我这样的问题,还有成千上万啊!谁又说得准? 咳!这个世道真的是变了,好人不见了,老游又说,前天,我碰到张长生,他也说不出的苦水! 张长生,张长生不是那个记者吧?干吗也说不出苦水呢?我又说。 张长生虽然也当过记者,但他这个记者,并不是专职的啊!专职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又说,专职的,不过是有工资吗!张长生和我说过,当今世上乱得很,什么家庭父与女,母与子,哥与妹,弟与姐乱伦,小的不孝敬老的,老的对儿女也当陌路人,而我来到贵州,没有自己的亲身儿子,也没有自己的亲身女儿,照顾他妈生病吃药,也照顾他们,抚养他们长大成人,结了媳妇,有了儿女,如今她的两个儿子却这样对我? 遭暴应,遭暴应!老游又说。 难怪这个世上,各个地方到处发生各种地质灾难,张长生说上天要毁灭这个人类呢?我又说。 灭了好!灭了好!老游又说。 反正,我又说,我们也是要砖土的人了,黄泥巴捏的,黑泥巴捏的,反正,我们最终都要变成泥巴! 老游,又感慨,那里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说,先找张长生讨主意,我在网上见到,听说他这个人会算,还把报社汪东二也痛骂了,更痛骂了那些执迷不悟的报刊编辑,省作家协会! 那你就去找张长生吧!老游又说。 二 我找到张长生的时候,他却刚刚从龙溪花果山回来,他说,我今天去看了杨家林,杨家林没找着,却碰到我姨娘了! 哦,我又说,你姨娘对你又怎样? 他说,还是老样,不冷不热,也不感谢,如果不是我这个外侄儿公开做文指责杨家林,养了一个情人甩我姨娘,她还有这个机会重返花果山吗? 咳!我也叹了一口气,又才说,你真有本事,我也想找你帮过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忙?你说!张长生又看着我。 我把对老游说的话,在张长生的面前说了一遍以后,又说,我现在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张长生望了望我,又才淡淡的说,找我帮忙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帮了你,不能忘恩,第二,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我忙说,可以!我决不像你姨娘那样! 我姨娘,我并没帮她,也不会帮她,他又说,都是钟容,惹毛了我,才把他们的事透露了出来! 那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又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好!他又说,我帮了你,你也应该知道我缺什么? 缺什么呢?我又说。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又说。 我突然想起,他此时此刻,也应该需要有一个人照顾,而他虽然有他的兄弟,还有一个妹妹,但兄弟、妹妹不可能永远随时照顾他,而他们弟兄之间也经常闹矛盾,侄儿子还在读书,更不可能,我们都是孤人,他才52岁,比我年少23岁,我在43岁才认识了两个儿子他妈,才和两个儿子他妈结婚,如今两个儿子也有了他自己的家庭,这两个儿子不是我亲生的,如今要赶我走,这不是和张长生同病相怜吗? 我望着张长生,又说,你不会也希望我帮你找一个老婆来照顾你吧! 你还说对了,他又说,那怕我到你这个年龄,我也需要一个老婆来照顾我,与我为伴! 那你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呢?我又说。 张长生看了看我,又说,你说,我现在又能找什么样的女人? 咳!我又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不可能像我这样去找过有拖斗的女人吧!有拖斗的女人,你去照顾了她儿女,她的儿女,到了后来,也不认你又怎么办? 所以,我要找,就专门去找那些年轻的姑娘!张长生又说。 我望了张长生一眼,又说,你不是说梦话吧!那有姑娘嫁给老头子的? 不要姑娘也行,张长生又说,那些年轻少妇,只要她不带孩子来,也可以! 我真不明白,这样的少妇,那里有?我又说。 那你不愿帮忙就算了,张长生又说,不过,你的事,我只能说,你得先找政府,如果政府都不采,那我也没办法了! 望着张长生,我心理默默喊苦,原想在他那儿讨过主意,他却是这种说法。我只好流着心酸的泪水,低头不说话。 张长生看了看我,又才说,你这么年老了,我也不会为难你,这样吧,你先说说,你的两个继儿,他们现在对你怎样?是马上赶你走呢?还是继续让你留在屋里?目前的生活是怎么安排的?你找没找过政府? 听了张长生的言语,我又才抬起头来,又说,还没去找政府,是昨天两个儿子拿着一份和他妈协商的协议书,要我在一个月之内迁出,不然,他们就收我的房租费!而我存的20万元存款,也被他妈转到她儿子的户头上去了,你想,我现在老了,又不能劳动,心想,有过依靠,现在这个依靠没有了,我又怎样生存?又怎样过日子? 张长生听了我的言语,他又在他房间内渡着步子往返来回,看了看我又说,此事,我会帮你的,我最喜欢帮助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我那可能每一个人都去收报酬,即使收,还要看他取得出不?你说是吧! 三 但愿!我心想,此时此刻,张长生又说,你先去找政府,看政府帮你如何处理?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 我又说,老游说过,现在的政府昏得恨,找记者,记者也有说假的,所以,我在网上看了你写的,就跑来找你讨主意了! 哦!他说,政府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昏的,记者也有好记者,也有不好的记者,我们看问题,不可能片面去理解,你老人家,刚才说,你在网上看到,你会上网? 咳!我又叹了一口气,又说,兄弟,不瞒你,年青时代,我也和你一样,也有追求,也有理想,也干过写作,才没讨到老婆,40多岁了,我才从老家重庆来到你们贵州大乌江这个地方,才遇到两个儿子他妈,又才把她带在重庆,结果,她舍不得她两个儿子,我们又从重庆搬回她的老家,我对天对地,也得对起他们母子三人啊! 张长生看了看我,又说,你老家在重庆? 是的!我又说。 那你老家还有些什么人?张长生又说。 我说,还有两个侄儿子吧!哥哥是前年去逝的,嫂嫂也不在人间了,回老家,又没给两个侄儿留些什么,而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这边的两个继儿,他们现在不认我啊! 张长生看了看我,又说,你有这份协仪书吗?协仪书究竟是怎么签订的? 协仪书我没有,也不知情,我又说,都是他妈背着我私下和她两个儿子干的好事,现在两个儿子也不认我,也不抚养,还倒赶我走! 天下那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张长生又说,不过,天下也的确怪,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怪事!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家老婆怎么做这种缺德事呢?所以,我看得准,不要那种缺德婆娘,也不要那种缺德儿子! 咳!我又叹了一口气,又说,都怪我过去太想婆娘了,没想到他老妈却把我当劳动工具,苦了这个家业,他们现在却把我一脚踢开! 那你们结合,又有结婚证吗?张长生看了我一眼,又说。 我摇了摇头,又说,当时,我也没想到要这个结婚证!即使我当时提出过,他妈也始终是过拖,要么,她又说,我都和你再一起了,也成了事实婚姻,还要那一张纸干吗?后来,就再也没提了! 这是问题的关键,张长生又说,此事,如果真打得官司来,政府家也不好处理,充其量,只是给你们调解,你说,你找我,又有用吗? 可我们也在大乌江大洋沟附近也生活了30多年,谁又不清楚,我们是事实夫妻啊!我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