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10月,到处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国庆长假,我们全家一起回乡下老家去住几天,看见父老乡亲们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笑容,这使我们真是又高兴又是激动。
9月30日中午,我们全家去隔壁堂哥家窜门,堂哥出去卖烤烟了,只有堂嫂一人在家,她告诉我们:现在农村的日子也好过了,特别是今年,她家喜事连连了,儿子阿虎刚考上了大学上了去了,地里的庄稼又遇一个丰收年,烤烟、泡核桃价钱好又好卖,阿虎上大学的学费不用愁了,家里还有大红票子大把大把的往信用社里存,日子总算过出点样子来。她一边谈笑风生地侃侃而谈,一边给我们泡茶和烧青包谷,我们看到她那开心幸福的样子,真为家乡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她看着我们吃着又甜又香的烧包谷,心里甜滋滋的,接着她又给我们讲了一个她们最近发生的一个小故事,我们听了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
她说:有一天,她家和她小叔家一起去烟站卖烤烟,领了钱后,你大哥说硬要去馆子里吃顿饭,我问他吃一顿饭要使(花)多少钱?他回答说不多,就可能是百把两百块吧。我说死狗,百把两百还不多啊,咱们盘田种地的挣点钱容易吗,还是不吃算了吧!你听听他那死狗怎么个说,百把两百块钱算啥,还不是一小杈核桃树吗,老子栽了近千棵核桃树,那只算九牛一毛啊,你心疼什么呢?我说我不心疼就不心疼,那就我们妯娌俩家好好的去撮一顿。我问他我们又不行知道那家的菜饭好吃,他说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天天看电视还看不出一点门道来,你们不懂跟着他走就是了。他说,那家食馆前面小车子停得多,就去那家撮一顿,味道保准没错。二妹听着,她嫌上馆子贵,就悄悄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小声对我说,大嫂我妯娌两个去吃两碗油粉算了吧,两个人6块钱就可以撑得胀破肚皮了。我回头小声对二妹说,不就是一顿饭吗,今天算是泼出去的水了,咱们妯娌俩也见见世面。
大嫂一边说一边笑,又给我们端来一些核桃,接着又说:我们走进那家馆子(食堂),老板娘还以为我们是县上来下乡的大干部呢,一边招呼那些小工给我们泡茶,一边给我端来瓜子,然后又递来给我们一个本子和笔,要我们点菜。我只读了三年书,认得的那几个字早就还给老师了,我就把菜单和笔递给二妹。二妹是上过初中的,她看着菜单上的大多数菜都是20、30、40块一盘菜,看着心就疼了,她只点了2个5元一盘的素菜,并对服务员说每人加一碗饭,共要一小盆汤。服务员笑着接过菜单,大声对里面炒菜的老板娘喊叫,10号桌一个炒茄子、一个炒洋芋。你大哥那个死狗,一见老闷筒(烟筒)就象哦狗碰棺材似的——抱倒(着)就舍不得放,他听见服务员给老板娘报的菜单,这下耳朵又不死聋呢,他很不情愿地把闷筒放到一边,笑着向服务员招了个手,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说,先生,还需要什么,那人真会说话,嘴甜死了。他叫服务员把菜单拿来,那死狗接过菜单只是一个劲地在菜单上打钩,四个人点了满满一大点桌菜,全是火腿、鸡、鸭、鱼等。二妹心疼不动筷,二兄弟哑吧似的,只顾埋着头吃,根本顾不上管他媳妇。我只好一边吃一边给二妹盛菜,悄悄地对二妹说快吃不吃白不吃,吃不完的咱们也得出钱。二妹听了这句话,才动起筷来……
大嫂边讲边笑,眼泪都笑了出来,说:吃完饭后算帐,老板娘说198元,给190元好了,并问要不要发票报账。那死狗说要。老板娘就给他撕了两张100元的发票,他小心翼翼地揣进上衣口袋里。走出食堂后,二妹硬是塞给我100块钱,她说,大嫂亲兄弟明算账,话虽这么说,看着二妹心疼的样子,我又把钱塞了回去,这时,你大哥那死狗发话了,我家阿虎上学去的时候,你家给了1000块都不心疼,今天这顿饭算我们请了。过了一会,你大哥把发票拿出来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你们信不信,说不定这两张发票还会中奖呢?我说中你大头奖,二妹跟着笑起来。后来,他走到一家铺面的坎子上,刮了一张说,中了,5块,我们全都笑了起来。第二张他慢慢腾腾地刮着一边刮一边笑说,又中了,5,0,0,0块,5000块。吹死牛,我说着跑过去,一把抢过来一看,果真是5000块。没多大功夫,就围了好多来看热闹的人,看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比我们中奖的还兴奋。突然,你大哥把我手上发票抢了回去,刷刷刷几下全撕成碎片,象仙女散花似的给撒了。这时,看热闹的和我们全都成了傻子……
他说,党和国家对我们农民政策那么好,样样想着我们农民,这5005块,就算咱们两家捐给国家搞建设了。
当时,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在骂,憨包,疯子!一边骂着一边走进了小车的驾驶室里,把小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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