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快来帮我弄一下拉链。刚开门进家的钟局长,听到老婆在卧室唤他。满面汗水的他,衬衫像刚被大雨泼过一样,湿得滴水,紧紧地裹在身上。来了,来了! 他边应着边脱下那滴水的短衫,光着膀子朝老婆跑过去。这天热的,像积攒了多年怒火的怨妇,发作在今天,来了一个总爆发。
钟南还没到卧室,菲慧已提着裙子来到客厅。快点给我弄一下,我要去河边打麻将。钟南有点手忙脚乱,心不在焉又迫不得已地,开始帮老婆拉裙子后面的拉链。菲慧发福了,要使劲将冒出来的肉压进去,才能将拉链拉上,本来熟练的动作,由于费劲,看上去就很笨拙、滑稽。再说,看到拉链之间,那白晃晃的肌肤,钟南脑袋开始晕乎,开起小差来。这条裙子还是去年在服装店,他准备作为礼物送人,碰巧遇见她,买的。当时,还合身,现在老婆发胖了,像发酵过了头的老面,膨胀起来。他多次要菲慧穿连衣裙,可她倔强,不干。还强调说自己腰由自行车胎变成了摩托车胎,穿连衣裙不好看,改穿两节斗了。坡坡将就坎坎,由她吧。反正,现在出门应酬,也很少带她。磨蹭啥呢?老婆的声音,似母牛,将钟南无边的思绪拉回来。菲慧以为钟南刚到家,自己要出去,抓紧时间想温存一下,有点舍不得她走。于是,笑嘻嘻说了一句:慌啥?晚上回来陪你。嗯,钟南用劲一拉,哎哟!菲慧的肉被拉链夹住了。
钟局长,我有事向你汇报。李建不知什么时候窜进钟南家的客厅。钟南吓了一跳,仿佛图谋不轨进行时,被人逮了个现,脸上的汗淌得更凶了。菲慧瞥了一眼李建,掩不住心底的那丝厌恶,把门一甩,出去了。咋不敲门?门没关,就进来了。李建好像总在钟南家附近守候着,瞄准机会,就溜进来,在钟南耳朵旁唧唧咕咕咬上一阵子,鬼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他是局里特殊人才,擅长说悄悄话,靠着与钟南是老乡的关系,混了一个副科长当。无论跟谁说话,如果他主动,他都会用手遮住嘴,在别人耳旁嘀咕半天,一副神神秘秘,见不得人的样子。由于手大,搁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嘴脸。换成别人有事,找他的话,他立马变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不晓得!没人跟我讲过!这个问题很严重,等等。他老是抱怨没人向他汇报工作,真有事找他,他又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也没有丝毫责任。在他身上,从来就看不到担当二字!但,他喜欢找领导说悄悄话。钟局长一手遮天,人们只有闭嘴。谁敢得罪一把手,不想活了。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李建,钟南冲了个澡,看了一下时间,才1:30,打开空调,想躺一会儿。把身体放在床上,翻过去翻过来,睡不着。在旅馆里,觉睡够了。手里拿着手机,把玩起来。无法控制的诱惑,像许多条小蛇一样缠绕着他,慢慢吸去他的精气,渐渐将他变成骷髅。他实在忍不住,拔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你过来一下,我又有点不舒服。菲慧姐呢?打麻将去了。秀琼一听就明白其中含义,连忙换上去年钟南买的那条半透明的真丝连衣裙,叫上出租车,奔钟南住的电梯公寓去了。
听到门铃响,钟南像个兔子从床上窜起,顾不上穿拖鞋,踮着脚向门口冲去。才出差两天,就有点憋不住了。开门见秀琼,穿着他喜欢的连衣裙,像干柴遇见烈火,刚一点,就熊熊燃烧起来。慌忙中,忘了使劲拉一下门。
离开钟南家不久,李建发现公文包落在了局长家里,急忙返身回去拿。
看防盗门虚掩着,李建使用惯用手法,又要溜进去。在门口,李建看见钟局长,正将一个女人拥在怀里,正在拉开那女人裙子的拉链。他揉了揉眼睛,看那裙子好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秀琼,他的老婆。李建立马转过身来,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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