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一角新增了一家姐妹豆花店。
我们计财科的几个人都是爱尝鲜的人,自然选它作周末饱口服之处。
计财科共四人,王科是我们的头,虽年纪只有三十七八,头上却是“地方支持中央”,抑或是日理万机的缘故。王科是个乐天派,在我们三个小年轻面前,常是嘻嘻哈哈,没一幅正经模样。我是男的倒没什么,只是两位女同胞,免不了要让王科“揩一下油”。三个小年轻都不生他的气,一是他是头,我们不管怎样,总是小菜一碟;二是王科不过是开点“荤”玩笑罢了,岂可当真。王科呢,也乐在其中,在“性”上占我们一点便宜。
我们四人选了豆花店的雅厅。我们三个小年轻,一起把王科请到上座,才各自坐了下来。照老习惯,王科先来了则“荤”段子,一下子把气氛掀了起来,一时间大家似乎很融洽,这融洽让我们三个小年轻没有了拘束感。
随着一声:“荤豆花来了”。
一个如水里洗过般鲜亮的乡下妹子端着一锅散发着香味的汤放在了我们围坐的火锅桌上。
王科细眼一眯,往这妹子上下打量,想都没想,话就串出了口:
“小妹,你这锅里尽是汤,我们的豆腐呢?你们姐妹卖豆腐,我们可是专门来吃你们的豆腐的哩。”
“小妹,你们的豆腐都是怎样的,像你一样鲜而白么?我是最爱尝鲜的,你的豆腐,我吃定了。”
豆花妹开始并没有意识到王科话中有话,只是口头一个劲地说“立马送上”,渐渐地听出了王科的话意,脸由白转红又转白,不善藏掖的她,把一双含愠的美丽的大眼看向王科。
王科是个精明人,他自然明白豆花妹眼神的含义。可他就是一个见到美女就想“沾味”的人。他装着不懂豆花妹的表情,接着说:
“妹子,你不给我吃豆腐吗?我就要吃你们姐妹的豆腐。”
豆花妹想说什么,可没说出口,扭身退出了我们所在的雅间。
王科指着远去的豆花妹的背影,连声叫道:
“没趣,没趣。”
大概是雅间里的声浪大,与豆花妹一样活脱脱鲜亮的女子推门进来。这当姐的见个些世面,一进门就笑道:“两位哥,两位姐,慢怠了,慢怠了。”
我们三个小年轻都摇头,可王科却一字一顿地说:“是—慢—怠了!”
豆花姐立刻转向王科,忙个不迭地赔礼,说:
“哥大爷,刚才小妹不懂事,让你生气了,请原谅。”
“我不是你大爷,我是你的哥……”王科又开始不经了,说道:
“都说你们姐妹俩的豆腐好吃,可我们吃不着啊!……不说了,呆会陪哥喝两盅吧!”
豆花姐见王科话软了下来,点头退了出去。
一会儿,豆花姐端着装着豆腐和其他肉食的方盘走了进来,将方盘放在我们座位旁的空桌上。
王科对豆花姐道:“我们的酒呢?东方红来一瓶,叫你小妹拿来。”
豆花姐解释道:“小妹要照应其他客人,能不能……”
王科一声高喝,“不能,今天我们就是来吃你们的豆腐的。顾客是上帝,你们姐妹理应来为我们服务。让另外的人照应其他客人。”王科今天是跟这姐妹俩“卯”上。
我想帮姐妹俩一把,对豆花姐说:“这是我们税务局的王科,他是看得起你们姐妹俩的手艺,才上你们店来,让你妹妹把酒拿来吧。”
豆花姐对着门外叫一声:“朵儿,拿一瓶‘东方红’进来。”
朵儿进来了,将酒放在我们桌上。豆花姐忙叫朵儿向王科道歉,并让朵儿为王科与我们三个年轻人倒酒。
王科道:“不必道歉,没什么的,给我们倒酒。你们姐妹俩站在我身边来,今天我要与你们姐妹俩喝‘交杯酒’。”
朵儿忙着摆手,说:“王科长,我们不会喝。”
“那你们怎么做生意?哥已经为你们姐妹俩倒了酒,你们总不能不吃敬酒吧?”
我觉科王科今天有些“过”了,可见两位女同胞没表示,只顾在滚烫的火锅里烫豆腐与肉,也只好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豆花姐的电话响了。豆花姐往王科身后退了两步,接电话:
“喂,哪位,是叔啊?什么,你们税务局要来吃饭,还有一位市委的领导。好的,我们马上做准备!”
王科一听“税务局”,眼睛一闪,待豆花姐接完电话,就急急地问道:
“谁要来?”
“税务局的李局长和一位市上的领导,他们要来吃饭并谈事儿。”
“李局是你叔?”
朵儿这时显得不惧怕了,说“是我亲叔!”
王科脸一变,像开了花,对着姐们俩合起双手,道:“你们怎么不早说呢?刚才我多有得罪,赔礼了。以后你们这里由我‘罩’着,相信你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越做越红火。”
王科又补了一句“你们去替王局他们准备吧!我们这里自便,不用你们忙了。”
豆花姐妹俩总算解了套,我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豆花姐离去后,王科变得正经了许多,一番敬酒,王科脸上泛红,与两位女同胞开了一些素玩笑,喝了很多酒,一瓶酒一下见了底。
我没喝多少酒,两位女同胞渐渐地也“踩起”假水,王科是真醉了。他是醉了,可嘴里还说:“我还要跟豆花妹喝,跟王……王局喝,跟……”,头却是倒在椅子一边了。
经商量,由我打的送王科回家,两位美女打另一的士回家。
出姐妹豆花店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我有意的向店外停车处望了望,并没有见着李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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