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信与被信的爱恋;一场护与被护的情殇,再回首,难言对错。 他喜欢将她揉在怀里为她画眉,他常常对她说:“你是我一生至爱,有你,此生足矣。” 那日,他为她画完眉,揉着她坐了许久许久才道:“沫儿,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信我好不好,不问我原因,全心全意的信我好不好?” “好,无论辰你做了什么我都信你”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道。那时,岁月静好,然,再回首一切却早已面目全非。 就在那日的第二天她便听到他迎娶他人的消息,她震惊昨天还温柔为她画眉的男子怎会迎娶他人,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答应过他,答应过信他。于是,她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理府中的喧嚣热闹。 一个月后 那日,她坐在屋里做着女红,没想到竟然晕了过去,待醒来时,听到的便是她怀孕的消息,她高兴的跑去找他,打算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然,在她见到他时,看到的却是一名女子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她信他,信那只是一场他与那名女子在逢场作戏罢了,哪怕已经是亲眼所见了他与那名女子的亲密,哪怕她知道那便是他新迎娶的柳侧妃,可她还是相信他,不问他原因,但,当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碗红花,她笑着接过,笑着喝下,泪珠滴落进碗里,孩子没了,可他确没有来看她一眼,来解释一句,连一句话都懒得解释了么?只要他说一句他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她便全心全意的去相信,可是他没有一直没有。但,她还是没有去问他原因,哪怕心冷了,心底也还是有一丝信任他,因为他是她的夫啊,因为他曾经常常对她说他爱她啊,因为他在她的面前从不自称本王啊,她以为她会这样一直信他直到碧落黄泉,她相信有一天他会来找她,告诉她他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可是,以为终究是以为,不是现实。 那天,已有两个月身孕的柳侧妃在吃了她派人送去的安胎药后竟然流产了,他来到她的院子里兴师问罪,问她为何要害死他的子嗣。她仰天大笑,笑的癫狂,她说:“即墨辰我如此信你,可你又是如何,我说我没有害死你的子嗣你信么?你不信!她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就不是了么?为了你我不问原因便喝下了那碗红花,可是你却连一句解释都不愿给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却被他掩盖,他说:“那个孽种怎么可以和柳儿的孩子比,亏得本王一直以为你知书达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他并没有告诉她他从不知道她坏过他的孩子更是从未让人送来红花让她喝下。 她惨然一笑:“我终究是信错了人,也爱错了人,我怎么忘了在你的眼里只有权,怎会有我呢?” 他见她如此,内心刺痛,但却转身离开,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见便已是永别。 她看着他离开,不知呆坐了多久,方才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鹤顶红,她看着手中的鹤顶红不禁自嘲道:“父亲希望我将鹤顶红给即墨辰饮下,但我终究下不了手哪怕他如此伤我,哪怕他的心里没有我,我还是下不了手,终究还是爱他。”她将鹤顶红饮下,临死前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即墨辰对她说的话。 他说:“此生我只要你一人。” 他说:“我宠你入骨,这样你便离不开我了。” 他说:“我日日为你画眉,月月为你画眉,年年为你画眉,世世为你画眉,生生世世只做你的夫君。” 他说:“我们的孩子定如你一般美。” ……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葬礼那日他坐在她的坟前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最爱的那首曲子,那日他的三千青丝在一夜之间尽白,那日是他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泪。她更不知道的是她父亲谋反之事早已被发现,为了保全她,他在御书房前跪了三日三夜,为了保全她,他答应迎娶他不爱之人…… 多年后,瑞王即墨辰逝世,传闻瑞王此生只爱过一人那便是多年前便已逝的瑞王正妃。 国史有云:“瑞王此生只为国家,但并无留下子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