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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江山

时间:2010-11-06 19:48来源:半壁江原创文学网 作者:陆梵听 点击:
月如钩,星辰似乎更胜昨日。七月初七的夜又静又深。那是怎样的失意才能明晓的悲凉。踏着碎玉般的月华,走过梧桐枝叶摇摆的琼影。这一夜他面临的又会是什么?

  夜已很深了,庭院深处,隐隐藏着一点烛火。一只手轻轻的掀起门帘。随着一缕清风灌入屋内,传出一声叹息。
  
  那时候,仿佛天地间的离愁也汇在了这一声中。一个男子一边用手抵着门帘,一边站在门口。望着星辰漫天,垂下的月光。似乎在幽幽的叹息中彷徨,又像欲饮天河之水的向往。他已不那么年轻了,眉目中却还保留着孩童般的纯真。
  
  庭院围墙上的灰瓦无声的颤了一下。接着一道人影翻过,纵了几纵轻轻落在门口男子的面前。
  
  “陛下,孟将军、杜将军求见。”之前站在门口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帘子,向前一步踏在院中。柔声道:“子征,别再称我陛下了。那已是过去。叫我重光就行,或直呼李煜也可。”
  
  “陛下!”
  
  “子征------”
  
  “是,重—重光,明日子时,我会安排孟、杜二位将军来见您。“
  
  李煜望着院中的一棵梧桐出神。七月的梧桐,绿叶正盛。高达枝干上的五角叶片或支、或垂,无意中形成了球一般。是这座院子中唯一有生气的事物。
  
  李煜走过去拍了拍树干,转过身来道:“江山已失,大唐已亡,我还有何颜面见二位将军.”
  
  栾子征急道:“江山虽失,人心却未失。您还有我,还有汴京城外的孟将军和杜将军。还有远在江南征兵集粮的蒋大人。”
  
  月光透过浓密如云的树叶丝丝落在李煜的脸庞。轻轻的扬起头。“赵氏江山已稳,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语气中不见哀伤,早已凝成了淡淡的漠然。风动沙起,一层薄薄的迷雾。将这里与世隔绝。一片片破碎的落花随风摆弄,妩媚地荡过他的长袖。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李煜站在树下好久没有再说话,时光一瞬间凝固。栾子征微一欠身,起步而走。又是伤心夜,只留下一个伤心人。
  
  晨光熹照,阳光滑过高大的墙头,投入院中。李煜悄悄地起身坐在房中洗面。不惊动任何下人。他起的很早,因为他不曾睡过。这样的不眠夜不知已有多久了,也许从金陵城破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了吧。
  
  幽静的小院中,晨起的鸟儿相逐而飞。一片安乐、宁静。可是李煜知道这是表面的一层帷帐。院墙之外不足三丈,便是成队的大宋禁军。平时的饮食、用具全是派特殊的人送来。活动的范围也仅限于这小小的院子。唯一可以消磨时光的只有无尽的相思于离愁。
  
  小院中微微传来响动。他知道一定是柳邦来了。柳邦是赵匡义派来照顾他的下人。虽然平日里对李煜极恭敬,但李煜知道,他只不过是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罢了。平日里栾子征能不为人知地与他见面,还真是难为了子征。
  
  轻轻抠门,门外传来柳邦的声音。
  
  “李爷,冯大人求见。”柳邦小心翼翼地说道。李煜将梳子放在案头,闭目静坐并不做声。把案台上的一块已燃尽的残烛捏在手中揉搓。曾经李商隐有诗云“蜡炬成灰泪始干”。如今李煜渐渐知晓,燃尽的蜡烛便是他的泪呀。
  
  还未等从心事中将自己拉回来,又响起一阵抠门声。随着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小主,老臣来了。”
  
  李煜缓缓睁开眼睛,直起身来长出一口气。“冯公请进。”
  
  “吱呀”一声,一老者推门而入,步子迈的虽慢却还算稳健,发福的身体到不枉了满面的红光。
  
  李煜看了看老者微微冷笑道:“冯公倒还康健,朝中之事似乎并不繁忙。”
  
  老者“呵呵”一笑道:“亡国降敌之臣,苟活于世罢了。岂有重任,还好衣食无忧倒也过得清闲。小主近来可好?”
  
  李煜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烦躁的用指甲不断划着檀木椅的扶手。忽然一惊,好像记起了什么,急忙道:“我倒忘了,冯公请坐。”随即向屋外喊道:“柳邦,上茶。”
  
  屋内一时又静了起来,只有老者不时自顾自地“呵呵”笑上两声。不久,柳邦便端上两盏茶,一一上茶。罢了,便欠身而出,将房门关上。
  
  李煜抬手笑道:“冯公,来尝尝我这里的银针茶。”
  
  老者端起茶,用盏盖轻轻拨着茶叶,微抿一口。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撇了撇嘴。李煜全收在眼里,一丝苦笑道:“如今身为人下,也只有如此了。”
  
  李煜品了几口茶又是一笑道:“冯公的才华,重光向来钦佩,今时有幸,倒要切磋一下喽。”
  
  “呵呵,冯某怎敢与小主相提,我冯延巳一生无非是写写画画,吟吟唱唱罢了。怎谈个‘才华’二字。”冯延巳顿了顿又道:“今次老臣来此是为小主而来。”
  
  李煜被伤愁浸透已久的面颜蓦然一惊:“为我?什么事?赵匡义又要怎样?”
  
  冯延巳摆手道:“莫慌,莫慌。皇上只是要我还劝您,就------降了吧。”
  
  “降?”李煜一阵狂笑,笑得面部都已扭曲。“金陵城破的那一天我就将龙袍脱掉,国玺交出。那一天起我就已落为大唐的百年罪人。如若不降,我何以在此囚禁数年------”
  
  冯延巳不动声色突然断声道:“潮州太守蒋丘蒋大人如何?”
  
  李煜脸色一变歪斜的躺在椅上道:“五年前就弃我而去了,不仁不义不忠之辈,提他做甚?”
  
  冯延巳冷笑道:“是吗?小主不会以为老臣真的老糊涂了吧。”
  
  李煜突然站起,指着冯延巳厉声道:“你确是老糊涂了。在我大唐为相数十载可有建树?”
  
  冯延巳脸色微红,似乎有些惭愧,支吾道:“那—那已是往事了。”
  
  “冯公,误我呀。”李煜说完闭目而立,滴滴泪花落下。像是一只穿越过暴雨狂风后的孤燕,只是憔悴与迷茫。他早已习惯了用这种默然不语的态度来应对任何事情。
  
  冯延巳重重地叹了口气,摆着头离开。背后传来李煜呜咽地吟唱:“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梦,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一声声,一句句,仿佛浸着鲜血,击得冯延巳不由得晃了一晃。良久叹道:“好词啊,只是不该。”说罢走出小院。
  
  月如钩,星辰似乎更胜昨日。七月初七的夜又静又深。那是怎样的失意才能明晓的悲凉。踏着碎玉般的月华,走过梧桐枝叶摇摆的琼影。这一夜他面临的又会是什么?
  
  “主公。”李煜转过身来,散发的气息中依然是那股绵绵不尽的哀愁。定睛瞧时,院中已站定三人。当先一人是栾子征。身后二人着宋兵衣甲齐声跪拜道:“主公。”却正是孟、杜二将军。
  
  李煜双手虚空平起道:“二位将军请起。”
  
  “谢主公。”
  
  李煜望着三人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忽然四处张望一阵后压低声道:“快进屋说,休要柳邦看到。”
  
  栾子征笑道:“主公莫怕,柳邦已被我杀了。”
  
  李煜一惊,脸色惨白道:“那如何使得,柳邦一死,赵匡义必会知晓,定将迁怒于我。”
  
  孟将军恭敬道:“主公,我等决定今夜便动手擒杀赵匡义。柳邦死不死得以无关紧
  
  要。”
  
  李煜呆若木鸡,喃喃道:“今夜,就在今夜,怎么如此突然,没有准备。”
  
  栾子征道:“主公莫怪,三天前蒋大人被诛九族,看来宋朝廷已对我等有了疑心。今夜杀其不备,攻下皇城,擒杀赵匡义以号令天下。”
  
  李煜依然似无法接受,双目无神地来回走动。孟将军道:“主公,你不想知道我们有多少兵士,军团布局以及计划如何吗?”
  
  李煜摆摆手,随口答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栾子征三人听罢尽皆木然。李煜抬起头,望着月亮,轻声道:“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栾子征低头算了算到:“七月初七,七夕之夜。”
  
  “没错,”李煜指着夜空笑道:“我想银汉上那抹黑色便是刚搭的鹊桥吧,牛郎与织女终于又相会了,他们很开心吧。”说完又低低自语道:“我和娥皇什么时候能再相会。”
  
  栾子征轻声道:“主公,周后已逝去多年,您何必如此不忘。”
  
  “你们可又知道,七月初七也是我的生日。”
  
  栾子征三人一惊,面面相觑,立即齐声跪拜道:“恭祝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煜望着三人惶恐的神色笑道:“你们都起来吧。天下还有多少人能记得我的生日,还有多少人将我放在眼中。”
  
  “末将该死。”
  
  繁星点点,仿佛一盘棋,芸芸众生亦是星罗棋布。天地间的弈棋者会是谁呢?谁也不知道主宰乾坤、号令众生的人是谁。然人生何尝不是一盘棋,它真正的弈棋者是谁,又有几人知道?
  
  李煜那颗充满急切的心又变得模糊了,朦胧了。谁也猜不透他的心。他自己也不知道弈驶他人生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是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安逸于这样的生活。
  
  又是寂静,这种寂静给人一种不安。跪在地上的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也许李煜特别钟意这种安静的发慌的感觉,或许只是抚慰那颗不安的心。
  
  一声大喝如激石般涌进平静的水面,将整个夜空荡起无穷的涟漪。
  
  脚步声的纷乱,一眨眼的工夫,小院里,已涌进了数十名大宋禁军士兵。李煜等人面色不变,一丝希望漫上心头,可是下一刻栾、孟、杜三人又激动了起来。只是李煜面无血色,怯懦地退后几步。
  
  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一瞬间,兵士们在门口闪出一条道来。宋太宗赵匡义身着龙袍大步而入,身后跟着几元战将。
  
  这位跟随其兄踏遍天下河山的赵匡义,已过不惑之年,却依然保留着雄健的身躯。然而深邃的双眼中闪现的却是股股的杀气与凌厉。
  
  赵匡义抬手指了指小院中的人笑道:“,李煜,今夜你是在聚会吗?好热闹,何不叫朕也来一起欢愉一番。”
  
  李煜颓然垂着头,并不做声。栾子征已踏前一步道:“今夜我等与主公聚会,谈论的是大宋的国运。”
  
  赵匡义并不恼,笑道,:“噢?那我就更要来参与了,我也想谈论一件事。”
  
  栾子征不解,问道:“何事?”
  
  “大唐的国运。”
  
  赵匡义一语既罢,面目中的杀气与狰狞瞬间迸涌而出。身旁数十名兵士一起涌上。
  
  栾子征举起大手喝道:“慢着。”
  
  赵匡义招了招手,兵士们停了下来。“你们还有何话说?三日前有细作报朕说潮州太守暗自集粮训兵。朕就知道,大唐的根底并不是那么简单就拔除的。”
  
  栾子征冷笑道:“你想的不错,今夜便让你见见我大唐无孔不入的勇士们。”
  
  孟将军暴喝道:“大唐子弟何在?”
  
  一语即落,火光顿时腾起,无数火把连绵不绝,仿佛可以对应着天上的星辰,一眼望不到边。火光下清晰地看到那些都是大宋的禁军,只是颈下多了一围白巾。白巾上赫然书着“唐”字。众人齐天大呼“擒杀赵匡义!”喊声如天水击山回荡无穷无尽。
  
  赵匡义也已变色,但依然稳若泰山,半生戎马生涯经过无数战火的洗礼的他,现在已是无所惧怕的了。
  
  赵匡义回头对身边的一个将军厉声道:“对方足有千余人,将我们围住。他们明显是平日里就隐藏在禁军之中了,为何无人察觉!”
  
  大宋将士们听得此话均不禁瑟瑟发抖。久经沙场的他们就算刚刚见到自己被千余敌人围困时都未必如此恐惧。
  
  赵匡义又回头轻道:“这写叛军是谁的麾下?”
  
  一名将军低着头颤声道:“是---是末将。”
  
  赵匡义看了看说话的那位将军冷冷道:“这就是你带的好兵。”
  
  那名将军立即跪下惊恐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赵匡义吐了口气道:“起来吧,现在暂且记下,此时一了,必赐你一死。”
  
  那将军站起,呜咽道:“谢陛下恩典。”
  
  栾子征此刻笑道:“陛下倒是自若,栾某很是佩服。如此情况,就算你杀了我们,你们也别想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小院外“擒杀赵匡义!”的喊声依然。那种豪情与兴奋直冲云霄,是一个百年之国最后的力量于雄魂。
  
  赵匡义依旧不慌不忙,抬起眼道:“你们是要玉石俱焚?”
  
  栾子征道:“事已至此,有何不可!”
  
  赵匡义并不理睬,目光越过栾子征望向跌坐在梧桐树下发呆的李煜,笑道:“李煜,你在想什么呢?”
  
  过了许久,李煜轻轻站起,仿佛换了一个人。在他身上看不到先前的怯懦与恐惧。淡淡一笑道:“我在做一首词。”
  
  赵匡义很有兴趣的笑道:“作词?看来以往的朕小看你了,如此阵势下你却能安然自若地作词,朕很佩服你的胆识呀。”
  
  李煜笑道:“一切都想通了,便没什么可怕的了。况且,我想娥皇想得好苦,总该见面了。”
  
  赵匡义道:“好一个多情痴男儿,不过朕很想知道短短几柱香的功夫,你都想通了些什么?”
  
  忽地,李煜仰天大笑起来,白衫迎风,似乎高大了些许。神态中是丝毫不落俗尘的痴态与狂傲。
  
  “江山虽美与我何干?半卷书,一炉香,喜则抚琴,忧则戏水,品茗伴游,纵横卧江。何等快活,何等美哉。”
  
  赵匡义听罢,不屑一顾,只是冷笑。而李煜却更加亢奋,大呼道:“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夸大海口,子孙连绵,延续万代。江山就是一匹烈马,没有谁能够驯服它。今生我之遭遇不出几百年便是你赵匡义子孙的遭遇。我恨,我恨出于皇家,恨要注定担起一个江山,恨江山必定会从我的手中送出。男儿如此,大唐已亡,争夺这早晚要失的江山又有何用。大不了闯荡今夜,一生辉煌发光如斯,封雪闭谷,也不枉我来生一世。”
  
  李煜一阵狂笑,指着栾子征和赵匡义道:“我的江山?罢了罢了,谁敢说这个江山是自己的,谁就会倒霉,就算今生无报,必会报于子孙身上。谁要江山谁就拿去。李煜无牵而来,自当无挂而去。”
  
  孟将军上前扶住李煜叫道:“主公,不可呀,恢复唐室在此一夜了。”
  
  “滚,你们都滚开,我要见娥皇,我要见娥皇。”李煜声嘶力竭地吼道。
  
  赵匡义平静地说:“李煜,你是想开了,朕很钦佩你能做到如此。朝代更新,朕何尝不知。只是一个朝代必须有一段时间,而时间也必定需要朝代来证明。”
  
  李煜呆呆地想着:是呀,我们只不过是历史中的一个小丑,演绎着无终止的你争我夺,时光所放出的食饵就是这个江山。
  
  李煜抬起头平静地望着栾子征等人和小院外上千的火把。转向赵匡义微笑道:“如若大唐最后的血脉今夜也断了,你能放过这些无意卷入你我之争的将士们吗?”
  
  赵匡义深邃的眼睛盯着李煜,说道:“你别无选择。”
  
  李煜轻叹道:“好吧。”
  
  栾子征、孟将军和杜将军齐齐跪下拜倒道:“主公,您------”
  
  李煜并不做声仰首站着远望隐含中的黑影。栾子征三人互望一眼,默默地站起走向院门。并无一名士兵阻拦,院外的火把也渐渐熄灭了。天地间又静了,是李煜喜欢的感觉。
  
  赵匡义一招手,身后有人端来一个小瓷瓶。执在手中静静地看着李煜。
  
  许久,李煜重重叹了口气。展颜一笑去接瓷瓶。赵匡义道:“慢着,最后一刻,你能否将刚作的词吟与朕听。”
  
  李煜笑着将“牵机药”拿过,一口服下。将瓷瓶掷在地上。狂笑着,舞动四肢,院中乱步而舞,显得那样的疯狂。然而只有他明白,自己只是在发泄,只是在对尘世做最后的告别。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舞得尽兴,舞得痛快。终于跌到了,却再也站不起来。梧桐的叶飘下,荡过他的发丝,落在面颊,仿佛它也找到了归宿。
  
  赵匡义的眼睛湿润,久久回味着刚刚那首垂死者用鲜血染出的词话。
  
  一位将军悄悄走到赵匡义身边说:“皇上,栾子征那些人还没走出皇城。怎么办?”
  
  赵匡义望着李煜的尸体道:“还能怎么办?这些人留不得。”
  
  月光星辉下,春水东流,载着的是无尽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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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艺术并非是一本教人学会如何爱的情爱圣典,而是关于指导人生意义的心灵哲学类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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