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还是幼年香
时间:2013-05-15 09:50来源: 作者:梦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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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这火热的夏日里,舌干胃燥,总想吃些开胃的水果,来调节脾胃。便下了楼去,溜达在街道上,眼神瞟向街边摆着地五颜六色的时令水果。随然,水果的颜色也鲜艳欲滴,但凭味觉去嗅,似乎少了些诱人的香气。记忆中,在幼年时,村子若是来了卖水果的,离很远,那香甜的味
沐浴在这火热的夏日里,舌干胃燥,总想吃些开胃的水果,来调节脾胃。便下了楼去,溜达在街道上,眼神瞟向街边摆着地五颜六色的时令水果。随然,水果的颜色也鲜艳欲滴,但凭味觉去嗅,似乎少了些诱人的香气。记忆中,在幼年时,村子若是来了卖水果的,离很远,那香甜的味道就能随风,一股一缕卷入鼻息,诱发着味觉在猛然膨胀。
在七十年代后期,八十年代初,土地刚刚包产到户,物资在乡下尤其贫乏。家里姊妹多,每天只要能让我们吃饱,作为大人,已经是很知足了。父母又是会过日子的人,大都很仔细。不舍得乱花钱,也不舍得浪费粮食。幼年的我,也没吃过什么好吃地。感觉,只要不是吃黑窝窝头,玉米糊糊煮红薯,吃起来,都好吃,味觉也就倍感香甜。更别提,是水果这种奢嗜品。
那时吧,我也就七八岁,还没入学,每天除了玩,就是吃。平日,很难见到有水果在村子里卖。即使有,也是在夏季时,挑着担子或是拉着板车的瓜农,在村子里走街串巷,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卖。那叫声,似乎专在向我挑战。口水在嘴巴里是咽了又咽,在和味觉挑战不过时,哈喇子就会流出嘴角,这时,就会撒腿儿地跑回家去,缠着大人去买。若是父母不舍得掏钱,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拿了几个鸡蛋,或是拿起布袋,在粮食囤里,装些麦子或玉米,去和卖水果的换了来,也要吃到嘴里。
为此,贪吃的我,因馋嘴,没少挨训。
现在回忆起,那时馋猫样的我,还真丢人。在和小伙伴们玩时,若是看到有哪个伙伴口里含着糖块儿,总会站在人家身边,眼巴巴地望着,希望他能咬下半块儿,让俺也能尝尝糖块儿甜不甜。
随后的日子,家里的光景逐渐好起来。在工厂上班的父亲,偶尔也会买些好吃的,带回家来。母亲总是不舍得让立马吃掉,她常常把糖、果,锁起来。锁在木箱里的苹果味,透着木箱的缝隙,也会一股股飘出,那香味,能香一屋子。我们兄妹,就会站在木箱跟前,一步也不想离开。这时的我,就挖空心思在想,母亲会把钥匙藏哪里?哥姐们,胆子小,他们总怕挨打,不能为了贪嘴,让皮肉受苦。不过说真地,他们几个,也没我这样吃嘴。而我往往不顾皮肉之苦,只顾一时享受,趁母亲不在家,就翻箱倒柜,找出钥匙,打开木箱,拿出馋我的苹果,把它们都吃掉。
记得有一次,我因吃嘴,被父亲狠狠地揍了一顿。那是,在我入学前一年的秋季。母亲带着姐、妹和我,一起去了父亲的单位。在吃饭时,父亲非常高兴,他到烧饼铺买回了几个烧饼。父亲把一个烧饼掰成了三分,分给了我们三姐妹。剩余的两个,父亲告诉我们,等晚饭时再吃。姐和妹,细品慢喂,我可是狼吞虎咽。不一会儿,我就把烧饼吃完了。我伸出舌尖在嘴巴周边舔舐,眼神却贪婪地望着她两,有些意犹未尽,姐、妹装作没看见我的表情,离我远远地。从没吃过烧饼的我,感觉,那烧饼比啥都好吃。吃罢饭,父亲上班去了,姐、妹和伙伴们也去玩了。而我,则赖在屋里,是烧饼的美味,在肚里蔓延滋长,引诱我玩心大失,不愿出去。我就在心里琢磨,敢不敢把烧饼全部偷吃了。权衡再三,决定冒险。我偷出了烧饼,分给姐、妹吃,她两不敢。我一人把两个大烧饼,三下五去二的就嚼下胃去。晚上吃饭时,我不敢回屋,躲在高高的棉花剁里,也被父亲揪出来,狠狠地在我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而我虽然晓得疼,但也觉得为了美食,为了吃,挨顿揍,也值。
从此,我落下了吃嘴的名。为了吃,我是想法吃好。即使,常被父母数落,哥姐嘲笑,也在所不惜。
如今,日子是越过越好,可嘴巴也越吃越叼。感觉日日没胃口,天天没食欲。虽然,不会再因贪吃而挨揍,但也吃不出小时候的滋味来。想想小时候,感感现今,依然觉得,味觉还是幼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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