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每个人从小生长的地方,是走遍千山万水却心中却还是想着他的地方。故乡,是每个人儿时的记忆,是母亲的呼唤,是父亲的怀抱。是我们一生都在思念的地方。不管走得多么远,行的路有多长,故乡就像是一根线,夜深人静时牵动着我们心房。
每年在外地都十分思念家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今年过完年才得空回去。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但心里却是无比的高兴。又可以回去看看父母,再看一眼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回到家已是晚饭时公。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拉上老公一起出去走走。屋后的一口大井是我们小时候玩耍的天堂。进旁有一几棵大榆树,是夏天乘凉的好去处。小时候每到饭时总有三五成群坐在或坐于井台,或坐于井边的老树根上边吃边话话家常。东家的鸡怎样怎样,西家的猪养得如何如何。当我和老公走到井边时,只见一垛草垛盖在井上,下面只露出了一点井台的边沿。不知道的人,也不会去想到那草垛下面还有一口老井。妈妈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去挑井里的水吃了。但是小孩子还是喜欢在井边玩耍,怕孩子们掉进去,邻居就把草堆上去了。是呀,现在谁还去公用的井里打水, 想起小时候有一次父母不在家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抬水,还跌了一个跟头,一桶清凉清凉的水就这要都泼在了地上,我们两个却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开心。夏天在上学之前,总要从家里找一个瓶子,啤酒瓶子什么拴上一根细细的长绳到井里打一瓶水,然后再放点糖精,带去学校里喝,可是一路上边走边喝,到学校就喝没了。儿时的那口井呀,永远只能存在在我的记忆里了。
往前再走两步就是小时候洗澡洗衣服的水塘。我们农村里叫沟,每个沟都有名字。井边的那塘沟叫大沟,村口的那塘叫大塘,我们家前面也有,叫南沟。沟,其实就是比较大的水塘。但不是河。有的是长方形,有的是圆形。反正不是一条长长的河。到塘边一看。清清的水没了,小时候我们到田里去采一把青菜,路过水塘就在里面洗洗干净,拿回家井水一冲就下锅炒了。衣服鞋子什么的都在里面洗,天热了,孩子们脱光屁股往水里一扎泡上一会在父母的打骂声中悻悻上岸,可是这些也只能成为记忆了。我眼前的这片承载我儿时所有记忆的“沟”已经真正变成了臭水沟,由于经常有人把垃圾扔进去,水已经成了浓黑的绿色,水草长得满满的,而且比水面高出许多。估计连鸭子钻进去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游出来。再也没人人去洗衣服鞋,更不要谈去洗澡的孩子了。
最想带老公去看看我小时候流连忘返的一座拱桥的。那是村子里的水利渠上架的一座拱桥,正好在村口。桥边往左右各牵引有支渠插秧的时候引水灌溉农田。每次来水,我们都坐在桥上看那水往支渠里流时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从路边捡起小草,树叶等等能在水上漂起来的东西,扔向那漩涡,看着它被漩涡吞进去,一会又绕上来。一看半天,年年如此,却从来玩不够。或是从渠边挖起一块黄泥,故乡的土是粘土,那渠边的一块仿佛是特意为我们这些孩子准备的。唯有那一小片泥是很好的黄泥。我们总是用小手挖来,坐成一个小小的盆状的东西,然后反过来往桥拱处水泥地上灰尘少的地方用力一盖,由于气流的冲击泥盆底部被冲开一个小洞,会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再捡起来再捏再摔,我们称之为地炮。捏得不好就摔不出清脆的响声,即使有时候没摔出来,也玩得很开心。用泥可以做的玩具好多好多。我们只要坐到桥上,一玩就能玩到饭时等听见父母的声声呼唤才放下泥巴蹲在挖泥的地方掬起水来洗干净小手才往家的方向一跑一跳的回去。偶尔也有些孩子没玩够,等到父母来拎着耳朵才肯回去。无论怎么,那记忆是无比甜美,即使童年没有买过一个玩具,也依然是满满的开心的回忆。可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桥连影子也找不到了。由于以前的渠两边都是土吸水严重,造成浪费。那条记忆中的渠已经全部修成了水泥渠。不及原来水渠的一半宽度。桥也拆了。直接造了一条平桥,没有栏杆。因为渠小,所以桥也小,甚至根本就不像个桥了,至少我认为不能称之为桥了。走起来跟路一样的,怎么能算做桥呢。
再也没看见一个孩子在上面玩耍,小时候的桥两边是砖砌的实心护栏,我们能骑在上面用泥巴下棋。唉,桥拆了,我愣愣的看着那个地方,真希望这一切没有变化。仿佛拆下的是我的记忆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是在心里不愿意接受这变化的。因为他夺走了我童年喜欢的一切一切,像是大树被切了根一样的疼。
唉,路变了,房子变了,池塘变了,最爱的桥也没了。我该到哪儿去悼念那拆去的我的大桥,悼念我童年的一切美好。现在的孩子守着一堆的玩具只怕也没有我们的童年来得有趣,来得开心。若干年后,他们的童年记忆也没有我们那么多那么满的欢乐。我只是真的痛心我记忆中的童年一点一点地被破坏了。故乡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记忆里的一切越来越清楚!只是,再也找不到了,只能悻悻而回。坐在家里陪父母聊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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