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星星的夜,她用月光取暖。依偎在夜色的怀抱中泪湿衣衫。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心绝定又漠然。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红酒。她轻轻地告诉自己:爱已是奢侈品,我却独自沉醉。一切不复旧还,而越发的像个影子……
假如有所选择,她愿意将宠爱定格在生命的左岸。那光华却是融进世间富饶。一日一日的看时光流去,一年一年的看那寂静的百转千回。只是有些东西坚定的缩短了,慢慢的变得模糊而显现出陌生。一切都无法解释,更无从诉说。就在这些酒醉烟迷的夜晚进退维谷,难以逃脱。心开始陈旧且迷离,恍惚的过程不定有漂浮的哀伤。似一叶浮萍,摇晃着面对惊涛骇浪。却不曾有半点恐惧和灰心。
一时,她以极端唯美的姿态看待生命的妖娆。其中满满当当的青春年华握在娇嫩的掌心里。是所有前尘的怒放,是后续的再次缄默。然,美丽的短暂正是自己存在过的味觉,观觉的瞬间悲痛___又有什么呢?她将自己泡在装满凉水的浴缸里,看着水中泪结的熟悉轮廓,第一次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调戏自己。是调戏而不是调侃,这有点俗气有点流气的加深之味从嘈杂凌乱的世俗里坚决的剥离出来。伸枝展叶,笃定幻觉……这美就来的蹊跷和诡秘,适合某一时刻的伤与念。
那时,她即将面对自己。漆黑的房间,衣裳褪尽,饱挺的乳房在栩栩的月光下闪烁着激越的光泽。夜风轻轻吹来,瀑布般的披发摇摆起来,她开始抚摸自己。艳丽的唇柔亮而红润,眼神潮湿而朦胧。空气中弥散开来海藻样的气味,她看见自己的一切幸福和悲伤。是这样的清晰和接近。手指触碰到往日时光的皮肤,光滑,富有弹性。每一分每一秒的闪现,她在性的颠峰里一个人缠绵。绯红的世界,湿漉的大海,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睡了……
再时,她已然颓废。像一支燃尽生命的红烛。满面苍凉。这喜庆的颜色如此的张扬,另人心痛。可到头来依然要默默背负欢乐过后的寂寞。此情此景另人心生徒叹,却抖生恨意。一个人的坠落不过就是闭目从悬崖抬步一跃,与一切了结。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值不值得。她说,我不需要这些卑微的怜悯。我不是手无缚鸡之人,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厚爱或者脆弱,孤独或者幻觉,那都是春天万物苏醒的惊蛰。只要可以,雨幕,雾霭,云层都可以成为我的身姿。而我的翱翔只是落寞了些,单薄了些。她将笑容绽放在娇好的容颜上,如同一枚暗夜里绚丽的胸针。而我也就知道,我在哪里,我的需要又在哪里。他们不曾远离,甚至靠的更近。那笑容这一瞬间就蔓延起来,芳香四季。
此时,遥远的声音随涟漪的平静而消失。手中的烟已积了高高的一截灰。她至为温柔的将它们放在水晶的烟缸里。堆积如小山的烟头布满了固执和寂寞。从这里看到一望无际的得得失失,失失得得。而这就是:人生___来了,得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