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葱荣走向寂寥,洗碎了一地的秋瑟。任寒露目睹苍白与凄凉,欲还这一场苍凉的风华。
说着冷冷的话,深秋里的寒意有了些许真切的感伤。长假的几天纷纷扰扰地过着,忙碌与休假实在不是件很搭配的事。本该放松的日子非要给自己添加了更多内容打乱了平静和祥宁。亲朋好友的婚礼场合里充当着不咸不淡的过场角色,情意心意都像充数一样的不再是主线。比之前站在自家窗前看对面酒楼门口的新人演绎一遍遍相似的迎宾场面更加少了一份喜庆感觉,红色的纸屑依旧被风吹散了一地,人过,烟云散。
从喧闹的城市到返乡的故里,让渐渐忘了“闲”字如何摆弄的人不能安闲下来。仿佛需要有人指点,有人牵引,才可以将自己这一代的日子过得更加深切起来。揣着怯怯的尘心去踏那些柔柔的泥土,在意着眼前的小桥流水是否依旧无恙,到底沉淀了多久,才可以带着谦卑的态度,无可奈何地离去。跑了阳光的景色如同淡了墨的陈年旧画,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再美的姿色也会含蓄地隐没在微风里。
深秋的风里很冷,夜晚的星星又高又远。原本如获至宝地捧回来的一本书,翻着翻着就开始琐碎了,无论故事还是文字,都如同熬不过的光阴,“天悠悠,光荡荡,人也清寂无恙。”一时感觉与那些的时代隔了太远,就连平诉的口吻都不能相近。只能遏制多余的热情,只能收拾起手边的书,只能归类安放。追想着一直以来就有此种笑话,脑子里存着碧绿如旧,以为会牵动彼时一花一草的和风艳阳,甚至可以滋生的情意也会习惯在摸着书本扉页时产生,偏那是株茂密的老树,风光雨露下存着各种年轻的光阴,别人的门槛后面同样生根长芽。
一早被书摊上的老妇提醒着,别太心急着去别处买这册长卷,免得跟春夏季的那卷似的,特意只为我进的书,因擅自跑去别处先购为快,结果令她很是失望。几时矫情成如此地步,临街的摊子孤独而心酸,她说那句话之前,害我感觉愧对了她一季,如今却心安了。乱想了多少次切切地询问,都在内心打得碎碎的,不知如何才能让一个看书的活得比售书的人更加踏实自在或更加肯定些。
其实无关书里书外的忧思,不过是需要一点湿绿和苍茫的味道。只有安静的时候,才可以听见风听见雨,收敛了所有繁华与傲气,有了冷冷的月光和听雪超尘的心情。布满思念的清晨里就有这样低低的清朗与湿润,落雨的早晨,一点点蔓延到心里,喜悦地沁凉。
仍在清远静美里寻找着更多深意,或已得而不能自知。挑剔着要隐去的的萧条,偏就多了些倾情地凋零。秋光铺垫出的厚泽与光亮,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怀念一段情绪,就像吊念一个古老的名字,缠绕的名字,曾如此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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