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斑驳"两字的时候,觉得好像不是字了,因为时间久远了,或许因为光线的缘故,无论是什么在穿透,回看风景的人,都觉得足迹是断线的镂空,这一块,那一缕,牵绊着心思也是斑驳痕迹,看不清的模糊,连字体似乎也变了样子。过了山城的壁垒样的建筑,时尚也好,古朴已好,总能够看见散在的历史的人事,冷不丁地敲在今日一群人览胜的目光中,象一些泛黄的书页已翻阅无数次。无论这个城市,如今多么的繁华昌盛,珠光迷离,人声鼎沸,我们捡拾的目光中,总在无意间看到历史的烟尘,斑驳中透着厚重,繁华的背后写满沧桑,这就是今日重庆给我的感觉。
我们一路都在穿越山城特有的桥梁,在桥梁象蜘蛛网密布的边缘是一栋栋依山势而建造的林立成片的高楼大厦。车在环形中,不知道是嘉陵江还是长江的水带,在森林样密布的高楼间缓缓流淌。每次路过码头的时候,总有人说,那里那里就是朝天门,其实我们这些游人一时间怎么能够分辨得真实的地理位置呢,只是知道了,哦,两江交会之处,川江号子曾经最响亮的地方。无论是朝天门码头,还是解放碑,还是磁器口都是和《红岩》渣滓洞一道存放在我们头脑中的历史。
这个城市,因为特有的地形,在那些革命的年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曾经是风云突起,硝烟弥漫。车行在一排排防空洞跟前,眼前尽是那些兵荒马乱年代躲避空袭轰炸的各种镜头,奔跑的人群,道路人马仰翻,哭声呼声呼天抢地。现如今这里是一派祥和,防空洞全部开放装扮一新,是市民游玩休憩的地方,因为冬暖夏凉,闲散 的人摆龙门阵的人总是不间断了。
在居住的旅馆七星岗附件顺路逛到解放碑的附件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在高楼的脚底下一块黑色大理石上镌刻的这几个字“巴蔓子之墓”。巴蔓子何许人也?心里寻思道,这里真是一座历史名城,俯首皆是文物保护之地。后来在找寻资料时知道了巴蔓子是重庆人生,巴国将军,为扞卫重庆与楚国交战时刎头挂城墙而死。
我想起自己92年左右去重庆时看到的渝中区下半城十八梯,现如今也被拆迁重建一新,那里的某个角落是否也挂着十八梯遗址的牌牌?我很庆幸自己当年行走过十八梯,住宿在十八梯附近的吊脚木楼。我们居住的是私人旅馆,木板吊脚楼,都是暗红色的门窗地板,散发出古旧气息,木板地一走一响,很好玩。我们每次进入解放碑上半城时,都要乘坐一部上城的电梯。那时候,十八梯街道毗邻的好像都是木板房,我们在五月早晨的雾气中看见一些年轻的姑娘,穿着刚过膝盖的裙装,从街道两边的木板房里走出来,款款而行渐行渐远。
想起美丽的姑娘渐行渐远,想起流淌千万年的长江水嘉陵江水渐行渐远,想起那些烽火烟云,人事纷争,想起那些大刀阔斧,开天辟地的建设者,感叹时光的同时,惊叹者这个城市的繁华昌盛犹如一朵山崖上绽放一世的花朵,常开不败,艳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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