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用全力逃跑,滑坡与树林的地形令被追到的趋势变大。放佛荆棘的路上行走的士兵,磕磕碰碰不停。
追敢我的人有警察,也有朋友,更有想我死的敌对。一个斜长的滑坡,我奋不顾身的跳下,最终,我逃脱了。
事情无起因,也无结果。
我决定去自首,警察朋友预估不过十年的牢狱期限。我知道,他在帮我。
我想我欠了许多情债,她们都在阻止我,她们要我逃去某些国家。
但是只有一个她会说话。
我说:“我并不是帮人顶罪,只是这样是最好的。”她想亲吻我,但只得到了拥抱的权利,她说:“我不管,你也别管他,我以曾经与他牵过手而觉得恶心。”原来许多事我毫不知情,她不知道这更让我想去监狱里冷静一下。又原来是思绪混乱了,明明我才是被时间安排在了后者,在那遇见之前他们已经在一起。
于是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周围的人说:“我想我不会成为好男人了,但我应该会是个作家。”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大家都笑了,连我自己也笑了。其他的几个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她们像幻影一般,但是关切的眼睛却能如月明亮。我是被动接待事物的似乎,我亦是不主动攀谈。
朋友说:“出来后才三十出头,还是可以去开车当司机的。”他拍了我的肩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极度抗拒肢体接触了?
我回答他:“那时候还认识路么?”我没有推开他的手。
然后我需要人静一静,他们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她出现了,不能得知是谁。
她说:“你家人那边怎么办?”我只想知道她是谁,她知道我心里的无法诉说的牵挂。她是不是也能看透这其中的倔强与无奈?
我没有说话,既是没有正面作答。
她接着说:“我帮你去把事情讲明白吧!”她点点头。
我表明谢意:“嗯。我会托朋友去照顾,我与他们十年没见,无妨。”但我还是希望进去之前,见得一面,眼里有了泪水,但并不哭泣。
她也消失了。
我醒了,冷清的空气里只听到我的呼吸声。
没有睁开眼睛,迷糊的想继续入睡,试图用手压着心脏让心跳变慢,却是不行。
那窒息感觉如隔世。
我想说话,但与谁交谈?
将醒又似乎是睡的那一刻,好像看见了莫名光芒,我感觉我的肉体不得自己支配,带有疼痛的抽搐。
缓缓的睁开眼睛。
电脑屏幕还亮着,三层的窗帘让白天都显得昏暗,时间显示傍晚六点半。
我笑了,我怎么睡着了?
我以为我死了,原来假如我死了会那般的自责。
那是不是说,许多人还活着,只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多了许多牵扯。而生命的本质其实就是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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