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届不惑,生命已值午间。按主席的说法,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是新婚的青年,那么,走入婚姻多年,孩子已经想和父亲比个头的我,正沐浴着午时的阳光。
枯坐电脑桌前,没有电话,没有短信,窗外一层不变的景致仿佛凝滞了。思绪悠然间,飞越千年……
那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倔性子,落得个“赐金放还”。你说自己“一生好入名山游”,可当年“但愿一识韩荆州”的不也是你吗?“生不愿封万户侯”的话是需要反着听的吧?
文人的率性,我从柳永身上看了个明白。“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其名盛矣哉!皇帝老儿一句“且去填词”便断了三变兄弟的仕途经济,唉!可气又可笑的是,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的家伙,逍遥于红尘,怡然自得,乐哉悠哉。只是故去时,后事尚需仰仗坊间姐妹操持。用当下的目光看,几分凄凉。
产生了欧阳修、三苏、王安石等大家的时代,应该算是昌明了吧,把“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的稼轩先生,何须牢骚呢?司马迁《史记》中《渔父》:“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此语是否我们共同的前辈屈老夫子首说,不必追究了:
“劝君今夜须沉醉,樽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唐人韦庄的句子未免伤感,就此结尾,似有不甘,但这个午后的寂寂,又能给我些别的什么呢,罢了,罢了,搁笔。
为你守候
你是一段心绪,是一个夙愿。是郁积于心久难释怀的情结,是茫茫寻觅里的一处堤岸。
你远离,我手足无措;你切近,我屏住呼吸。我们相挽共行,迷离了春夏;我们遥遥对视,淡漠了晨夕。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你啊,让我的孤寂徒增孤寂,让我的欢愉平添了欢愉。
我不能离开你。
你也不会把我舍弃。
我看到为了走近我你匆匆的步履,我听到你鼓荡我耳膜的感喟唏嘘。我明明看见你在我的前边,你忽而又藏匿于我的身后。你说你不属于我,我置若罔闻,固执地掬沙于手,小心翼翼,透着孩子气。
你呵呵地逗我,调皮而无忌。
我说夜里你会出现,你说你要跳跃在晨曦。
没有告诉我要等你,你也知道我不会睡去。
你的叮嘱声幽幽在耳:要早点休息哦!
我枯涩的眼睛是星,子夜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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