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之年,捡拾以前走过的路,不知错过了多少明媚的风情线,更不知收获了多少天籁的交响曲。留在脑海里的或许就是那么点点痕迹,似散落玉盘的天上星,忽明忽暗,有的隐隐约约,有的纯真灿烂。 孩提时,光腚捉泥鳅、赤脚追鸣蝉、草垛中躲猫猫、屋梁上掏老鼠、桃园里偷果子,不管春夏秋冬,每天甚为阳光明媚。一声“啊嘞,孩啊,快回家吃饭咯!”人群四散,如晴天霹雳,黯然退场。 终于褪去年少的稚气,为了生活奔波在陌生的土地上。可是,你看见,电脑前,排弄貌似与自己无关的数据;手机中,发送甚为暧昧的言语;酒吧里,发出最迷人的愁唱。是你的愚,还是我的昧?在我们的愁肠里,有没有乡愁的无奈?有没有孩提时“快回家吃饭”后的黯然? 这个世界,在我们这截年龄的人,都紧绷着每一根发条,风风火火。上个月,老父亲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想见见我,找个时间回回家,衣服破了,让老母亲补补,累了老母亲搞一碗我以前最爱吃的凉米粉。就这没有修饰的苍老的语言,我,愣住了,才发现几个月都没想到打电话回家了。那一刻,我感觉到那一声“啊嘞,孩啊,快回家吃饭咯!”肩负的的份量。翻出全家照,抚摸双亲的脸庞,潸然泪下!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而立之年了,我还是个孩子。你说呢?一首《父亲》跃上我的心头。 梦里,我再次发现,而立之年了,我还真是个孩子。那爹娘满脸的皱纹是世界上最明媚的风情线;那一声“啊嘞,孩啊,快回家吃饭!”是世界上最天籁的交响曲。我没有失去,累积了多少爹娘无言的爱。 第二天,我手里攥着的沉甸甸的票,搭上了回乡的列车,渴望着再品一品老父亲哪壶老酒的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