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者,愿也。”
踱着碎碎的脚步,等候徘徊着。怨天怨地的时候太多,怨人的时候就不免说几句粗话算是泄愤,无端端地生出事来折磨一下自己,而是副不算可怜的可怜人的模样。照了镜子就会偷笑,丑了谁还怜你。在阳光下树影在地上横着,像梯子一般,人则是一阶阶地行走,直到走向天涯海角的感觉。那些无端惹恼出来的事端都会在尽头等着去灭掉,青春似不可泛滥的出着丑。
横竖都是这辈子的纠缠,记得那晚星光幽深,风也吹得疯了起来,两个人独享着这个夜的伟大与深远。但凡那一刻都是美丽的,他说所有的念头只在心头过留了一下就不好在意下去,总比过去若生若熟的无关痛痒的关心要实际得多。第一株桂花树飘香开始,就默许了很多幽雅的事。唯恐昏乱的风雨袭来,搅了楼上灯火的余光。是有感觉到的傲慢让人不免为难,最怕被人了解去了自己的苦恼。
庭院里还有一些不清晰的虫鸣,夜月似锁在海藻般的浮云里,渐渐漾开了拂动的微光,意味着月亮可以沉溺在内心深处很远很久。换季时不听话,喜欢在露水浓重的夜晚散步,时而回想所有关于月光下的思绪,或你已淡忘的过去。就像赌气时跑出去散放忿怒一样,人都会有蓄积释怀的需要,亦如轻妙淡幽的蜜香,闻久了也会香醉,惘然忘了初衷的简单美好。
一别一辈子的心酸都不似机会的捉弄,太多在意在乎的重视被推迟,延误。以致机会来了,又都开始犹豫当前。爱着或拥有着,竟然不是全部。一堆灰烬上很难体会原物的温度,忘却了太多描述过的痛苦,曾经让幸福与被幸福,痛苦与被痛苦的,淬炼反复。终究一生里磨灭了太多的温度,直到可有可无。所有听过的诱人的故事里,都藏着一颗忧郁轻盈的生灵,而另一个怎是对着灵魂渐渐迷乱毁灭而不动声色的尘埃。至情至性的莹光会在月光下闪烁,无论危险还是诗意,努力滋生着更久更长的魅惑。
那么多时间,恳请你给我讲诉人间真实的故事,到了后来都换成了我对你息诉日久天长的玫瑰梦幻。尚未有寒意的心思被紧索在凝固的雾霾里,不由自主地起伏翻腾。只是这冷却后的梦幻不再是红色,而是冷峻的幽蓝。玫瑰或刺,都还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爱它的人的催醒与触碰。成了精的玫瑰浑身都是诗句,某天坐在参天大树下,嚼食着岁月留下的长生果,变得更为清心。
隐去生活里所有不安的细节,似看不出花瓣的模样,为了一片蓝紫色的“印象”继续梦幻下去,平凡而纯粹。每年花事正好时,采撷一束来,饰在白素的陶罐里,是否还是你偏爱的那抹烂漫呢?
总能在熟悉的曲子里遇见倦怠的心。哪里是被自己守望着,哪里会让双臂垂落而消逝,你若看得见,就得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