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
峭壁拉长光艳的落日,余晖抱紧夏天,不舍告别。最远的水滴,距离耸动双翅。边缘化的纯粹在异变,一切审美意识都被浸泡在角落里。
喷涌的真实靠近心脏,飞泉逃出牢笼,封闭的灵魂在阴暗处咆哮。它用左手捻碎流光,坐在末端回溯春天,像一个老太太回溯童年。
方里之间舌尖抵触夏风,在午夜唤醒岩石。另一面的光阴被磨得光滑透亮,它转身留下一个背影。午夜像一片水草在风中摇荡,剥落的黑色坠入悬崖,沸热的焚风燃烧半腰的垂松。
泉水将自己丢弃在山脚,碰撞在迷途的泪滴上,一滴水睡着了准备梦游。它梦见自己有一天融入江河,澎湃地与歌声赛跑。
晚湖
湖面光滑细软地躺在在月光中,长发倾泻而下,柔软的湖水泼湿忧伤,双眉颦蹙。
芊绵的水草漂游在左边,轮回几世的谎言,在澈绿的湖水中沉淀,我将佩兰的种子寄予几蓬莲花,我的目光在水中发芽,水中几层倾侧的白塔,掩遮住在荷叶上的竹筏。
几点星光在莲花中透亮,光影如霜,冷漠的雕刻暗黄。我站在星光的中央,看星星的倒影与夜的距离,藏在倒影中的秘密。
柳絮轻飏,晚风深情地流浪,清冽的湖水不语,鲤鱼转身退却,下游盛开的满月。
丝雾
一丝丝白茫茫的雾悬挂在风中,白色的风,冰冷的雾是落下的云吗?云弥漫在我四周,我眼前模糊一片,模糊的风,我看不清风的脸。
我的影子也是白色的,纯白的站在风外面,而我在里边。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躲在风中。安静的隐藏。
一朵朵冷异的风,在晨露中盛开,我摘一朵挂在树上,风在另一个环境继续生长,只是颜色变成了绿色,树在云端哭泣。
一只鸟路过,不敢停驻。昨夜踏落叶过河的人,是否还在对岸。一声声鸟叫打断我的话语。泪珠是我话语的句号。泪珠在空中彷徨,一段结束的飞翔。
时间在空中盘旋,环绕过我的字句,最押韵的竟是我的叹息。我将韵脚燃烧,撒在丝雾中。把雾折叠起来,深埋地底,土壤温暖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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