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没从奶瓶、尿布等一大堆焦头烂额的忙碌中喘过气来,还没来得及把养女记录、初为人父的滋味整理出来的时候,让我们夫妻俩亲不够爱不够的女儿已经会笑了,会拍手了。女儿成了我们欢乐的源泉。
读书爬格子是我最大乐趣。时常看得如痴如醉,写得废寝忘食、天昏地暗。妻免不了要心疼地数落几句,说这辈子倒了霉,做个保姆既侍侯老爷又侍侯小姐云云。自知理亏的我也懒得跟她辩口舌,依然乐陶陶地读我的书,耕我的“格子田”直到有一天妻信誓旦旦地发表了重要家庭讲话:千万不能让女儿像我样呆读书。这下我可不敢怠慢,女儿四个多月时我就从书店背回一包《婴儿乐园》、《婴儿必读》及培养小神童之类的读物,我得早早把女儿争取过来,免得将来被妻拉拢过去成了我的反对派,二比一对付我,那可就惨了。
书是买回来了,可女儿不是读书而是啃书,惜书如命的我心疼得叫苦不迭,赶紧放下手中书把她抱到膝上教她乖乖读书。她哪里肯安分,三下五除二就把勇敢的小兔灰灰给”毙”了,又信心百倍地准备对大灰狼下手,大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
女儿“抓周”时,面对五彩缤纷的玩具和众多的诱人甜食,她连瞧都不瞧上一眼,大大咧咧地一手抓牢钢笔,一只手吃力地去拉那套《婴儿画报》,乐得我搂着她又是亲又是跳。我高兴得还没喘过气来,她又创下了许多奇迹。那天我照看她,刚学会走路的她,摇摇晃晃地把家中的塑料洗脚盆全搜集到一起,底朝上,然后扶着桌腿小心地站到盆底上看是否吃得消。经不住“考验”立即瘪了的便推到一边去。接着把四个盆排到一起,又到鞋架上一只手拎一只她的硬底耐克鞋,蹲在盆前“咚咚”地敲起鼓来,敲得满头冒汗,兴致昂然……
“鼓”敲累了,又去翻我的书橱,打开最底层一档,把里边的书一本地往外拉,扔得满地都是,好像没有一本令她满意的。遇到两砖头的书,便双手使劲拖,见书纹丝不动,赶紧双手弯成手枪状,嘴里“叭叭”有声,见书连中数弹依然无动于衷,叹口气积蓄了一下力量双手使劲,用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书拖了出来。小脸憋得通红,看着那“庞然大物”,她恼火了,扶住书橱壁,双脚站上去踩,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心疼得赶紧过去,一把抱过她,迅速把那些宝贝书收拾好。唉,心肝女儿宝贝书!
过周岁生日不久,女儿就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词。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她读“苹果”的“苹”字怎么也读不过来,结果老是说成“屁果”,笑得我和妻子倒在床上直揉肚子。许是她懂得了我们的笑意,以后再要吃苹果时,她干脆手一指,简明扼要两个字“果果。”
真是家有娇女趣事多,初为人父滋味长。感谢上苍赐给我们这爱情的结晶。女儿你永远是我们的快乐之源,是我们的最爱,我们永远在心灵深处轻轻地呼唤:“热爱女儿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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