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凛冽,街灯黄昏。路面上渐现出一道身影儿。一身穿风衣的中年男子双手插袋,低着头,皮鞋哒哒的向前走着。已是深夜。店铺早以打烊,门面紧锁。附近的楼屋零星亮着几处光。
中年男子在路灯下停住了脚步。点燃了一根烟。斜靠着灯柱,若有所思地抽起来。每一个呼吸恰是一场心理斗争。烟将燃尽时,中年男子鼻腔呼出一道细长的烟雾。随即弹走手中烟蒂。紧了紧衣领,快步向旅店走去。
“阿忠,我回来啦。”中年男子打开门,朝房里叫着。阿忠,男,二十多岁,是中年男子的徒弟。阿忠正坐在沙发上擦枪,中年男子坐到阿忠旁边,拍了下他肩膀说道:“那活儿,我还是接了。雇主把价钱提到了三倍”。阿忠“嗯”了声,继续擦着枪。“怎么,你不是很感兴趣?”“没啊,只是这次的对象是个小女孩儿,我……”没等阿忠说完,中年男子立马起身,打断了阿忠的话,狠狠地说道:“记住,当年是我把带你出来的,教你本事,你就得听我的!收起你的好心肠。擦完枪给我睡去,别误了明天的事儿!”(当年,中年男子在天桥下领走阿忠,阿忠那时受尽地痞欺凌,食不果腹)阿忠没说什么,起身就回房睡去了。中年男子看着阿忠的背影,面容显得是那么的阴鸷。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出门。按照事先设定的方案,两人轻松躲过护卫,岗哨。很快就潜入到了目标家中。小女孩正在保姆怀里睡着。突然,中年男子,阿忠从窗户外跳进房内,保姆顿时惊得直起身,中年男子枪指着被吓坏的保姆厉声说道:“不要惊醒她,别出声,不然……”中年男子的枪口对准了保姆的脑袋。并叫阿忠从保姆手里抢过小女孩。中年男子朝房内四处打量了下,示意阿忠解决掉小女孩。阿忠拿着装好消声器的手枪,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中年男子这次却并没生气,只是强迫给吓坏的保姆吃了粒药,随后从阿忠手里夺过小女孩,给小女孩也喂了粒。保姆不一会儿就昏倒过去了,小女孩还是一脸甜蜜的睡相。中年男子把小女孩放到沙发上。“阿忠,别怪我!”中年男子话声未完,突然朝阿忠胸口开了一枪。阿忠猝不及防,中枪倒地,嘴里开始泛起血来。“为什么?”阿忠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从小带他到大的人。“为什么?当年把你带回来,养你,培养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替我做事,但这几年,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上次行动,你破坏我的好事,放那证人跑了,以为我不知道?!还跟我讲什么良知?叫我洗手。洗手?我收你的皮啊!这么辛苦培养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中年男子又补了几枪。此时,阿忠面如死灰,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中年男子走上前,准备捡起阿忠身边的手枪,阿忠突然翻身,双手死死的抱住了中年男子的右脚,中年男子慌了!发疯扭动肢腰,左脚如雨点般踩在阿忠身上,阿忠双手死死嵌住右脚。满嘴鲜血的阿忠奋力大叫了一声。就再也没动了。很快,听到叫声的护卫迅速赶到,只看到绝望的中年男子死死的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当护卫们翻开阿忠的身体时,发现阿忠的右手和中年男子的右脚有一副手铐铐着……
数日后,某报纸头条:受害者抢救及时脱危险,行凶者罪有应得终伏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