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诗仙”李太白还兼有刺客身份。迫于生计,偶干些“受人钱财,予人消灾”的勾当,每每酒壶里空空如也时,他便是颇为无奈地开张揽客。
“大侠,求你饶我一命!你要多少钱我都予你,只要你放我一命。”
“罢了,吾受人之托来索你命,他开了一个你出不起的价,如果你想死得安适点,便拿些碎银出来吧!不然尔乃尸首怕是也留不住一具完整的了。”
一袋碎银丢出,一点寒芒先到,一只颇为白皙的手接过钱袋,手被寒芒所过溅起的鲜血染得有些殷红,月光下煞是妖异。浅看此人,相貌还算俊逸,青须微摆,有些书生的味道,但眉宇间的英气却是折煞了“文弱”二字。此人莫不是那诗仙,李太白。
微风掠过这片树林,此时一切都归于平静,若不是隐约一点血迹,今夜依旧如此平静,依稀几句诗句从远出飘来“灵柩长埋深谷底,没有永远的秘密。染指江湖结悲局,无人逃得过宿命。”
“过了河,便是接近长安城了吧,今夜就在船上休整,明日一早,赶入城中。”
孤舟一叶。一袭白衣颇为洒脱青须微摆,一副书生的文弱样子。席地而坐,此人腰别一只精致的小葫芦,一柄漂亮的宝剑随意放于身旁。岸边零星几间小屋,屋内微弱灯火点缀着这无月的夜。
京都长安城
一道白影缓步踏入,手握一柄漂亮的宝剑,微沉的小葫芦摆示着自己的满足。气息而辨,此人正是那夜取人性命的刺客。
长安城贺府
“哟,余富绅,今儿个怎么有心来府上小叙,可是你余府人又犯事儿了?”贺知章笑侃到。
“贺大人可真是风趣啊!小人此番到来确是有一事向求,不过是想请大人替我取一人性命,他在蜀地致吾弟命归黄泉,我已派人打听很久了,据手下人线报,他已至长安了,他便是‘李太白’。”余富绅阴冷地说到,看他一脸冰霜,怕也是对弟弟的死感到非常悲伤,对刺客李太白更是恨得不浅。
“桀桀,余兄这事儿可不好办啊。怕是手下人又得劳累…”贺知章阴险一笑。
“一千两,这些钱应该够请任何一名‘一流刺客’了吧!我此行其他的目的,想必贺大人已明白了。”余富绅爽快大笑起来,话语也隐晦地暗扣了一下贺知章的心门。
贺知章似是想到什么,随即大笑,拂袖而去,只留余富绅一人独坐。
贺府产业贺禧酒家
“呵,刚到这长安城不久,便是受到那贺大人的邀酒,可真是不知是福亦祸啊。”李太白此时随意坐于一间包间,独自斟酒叹到。
“久闻‘诗仙’之名,今日一见果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贺知章缓步行入包间,对李太白微微一笑。
“说笑了,‘仙风道骨’可是抬举了在下。贺大人,今日设酒可是有事?”李太白笑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只是想与李兄共饮一杯,做诗取乐,能否赏脸买醉一场呢。”贺之章浅笑道,“我去请几坛好酒,你稍作等待。”语罢转身出门,召来小二,与小二交待一番后,解下金龟腰带,并狡黠一笑予于小二。不料此番作为却被那李太白察觉出其中端倪。
不多时,几个小二将酒一一抱入,足足十几大坛好酒。
贺知章看着如此种种,不觉有些肉痛,不过想想倒也是会心一笑。待小二行出包间,便迫不及待地斟上两杯,将其中一杯递上:“来!李兄,干一杯。”说罢,先干为敬,不过随之入口的,还有一颗红色丹丸。
李太白接过酒杯,暗自一笑,巧妙地用早已准备好的一杯就将之换下,随即一饮而尽。如此几番,贺知章不由心中惊诧“难道是小二没把药给下进去?”
但是表情依旧不变,他准备从其他事情中另寻机会,遂说到:“久闻李兄‘诗仙’之名,今日可有幸欣赏一番。”
听罢,李太白轻笑,掏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整体又颇为工整干洁,如此看去,这不正是《蜀道难》一诗吗。
贺知章接过此诗,刚读开头便是察觉有些不对,纸上分明传来一股异香,此时察觉明显为时已晚,他只觉眼前一阵眩晕,人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隐约间只听李太白一番话语:“贺大人,你乃朝廷之人,今日便不取你命,日后若还要加害于我,我是不会留手的。”
包间里已几日没有传出动静了,若不是贺大人交待过,他们早就破们进去看看了,而且也没听见异样的声音,更没有呼救声啊。如此这般便害苦了我们的贺大人咯。
几日后,几个小二有些忐忑地轻推开门,顿时被门内景象吓到了。门内,只有贺知章狼狈的模样,他的手脚被绳子缚住,嘴里还被一大块衣角给塞上,此时的他不可谓不悲惨啊!看其面色苍白,嘴唇也干得厉害,气息也微弱得很。
片刻迟钝,小二们立刻反应过来,一番手忙脚乱终是救下贺知章,并立即吩咐下去,端来了一些饭菜和清水。他汲下一大杯水后,不由叹道:“李太白小子恐怖如斯,今日之事你们几人知道便罢,切不可传出去,不然我要你们的命。不过,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与李太白痛饮几宿…”
不巧,路人甲行过,听到此番谈话,暗自爽快一番。不久后,整个长安城的平民们都知道了“李太白”这名字,以及那个故事。但确是少有人知道“诗仙”?“李太白”?而且因为没人知道事情的内幕,故事也是越传越离谱,多好的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故事,却成就了贺知章。不过,贺知章也算承了百姓的这份情,当了个大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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