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慈禧太后当政后期岁月,满清朝廷常和洋人你来我往。洋总督带些洋完意来巴结老佛爷,为了通商还不得委屈自己的膝盖,单脚下跪拜见老佛爷。
洋人也给咱老佛爷跪拜,她圣颜大悦、心花怒放,心里乐滋滋,有时接受了洋人朝拜以后,高兴得笑眯眯的眼睛成了一条缝,还想从龙椅下来和人家说上几句,告诉打算也派大臣飘洋过海去拜见洋人的皇上。
一日老佛爷正下龙椅,也许因为气候阴冷、关节不适,下台阶时不料右脚一崴、左手一抬,发出了轻轻的“嘿嘈”声。
懂半吊子中国话的洋人,耳朵不知怎么就这般尖,他听见后竟然问翻译官“嘿嘈”是什么意思。翻译官不知如何说是好。老佛爷的病是忌讳的,不能随随便便议论,翻译官急中生智中敷衍说是“欢迎”的意思。
不料老佛爷再下台阶时又左脚一崴右手一抬,发出了“嗬嘈”一声。高鼻子的洋人又是不肯放过;翻译官犯难了。拖一条牛尾巴的另外一个翻译官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解释说是“热烈”的意思。
洋人回国后一五一十的禀报洋皇上,还出主意下一年清廷客人来访时,也个摆“热烈”“欢迎”的场面。
第二年春暖花开时节,老佛爷果然派了中堂大人李鸿章携礼物回访。“朝廷”外一大批洋孩子穿五色舞衣,浩浩荡荡列队相迎,左脚一崴右手一抬,右脚一崴左手一抬,孩子们尖嫩的嗓子不停的喊着“嘿嘈,嗬嘈!”
中堂大人曾多次出访,略知一些洋人的礼仪,怎么觉着这仪式十分生疏。前一年洋总督朝拜见老佛爷时中堂大人正在出访,于是汇报老佛爷后呼翻译官前来来盘问。翻译官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道来。结果让老佛爷罚去了半年薪俸。
下面官员弄巧成拙的事每朝每代都有。为了邀功或者怕丢饭碗,有事常常不敢如实禀报。于是解一时之急常乱生灵感,留下了后患。
其实错了不如及时改正,挨一顿臭骂痛打不留后患。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哪有别人永远不知道的事,日子一久会更会使得自己加尴尬难堪。有人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有了灾情或者百姓造反的事,爱用自己的小聪明搪塞,以致常常致酿成大祸,被革职查办,甚至卡擦了脑袋。
“嘿嘈、嗬嘈”虽属偶然,却是个启示,凡事应该三思而后行。
自古以来“天子好征战,百姓不种桑;天子好年少,无人荐冯唐;天子好美女,夫妇不成双。”皇帝爷的领头示范作用是非常要紧的。
我国的文化传统又是自古以来爱上行下效,上面喜欢什么下面也喜欢什么,更还有些时候明文规定上面怎么说下面便一定要怎么做,古代叫做“一以贯之”,近代叫做统一思想、统一意志……
最讲究的时候连发式衣着也需要“一刀切”。如满清入关后人人都得拖一条“牛尾巴”,不留者以“反清”论罪,卡擦一声“剃”其头。如果皇帝爷喜欢歌舞美色,便不惜劳民伤财,建歌台舞榭供皇帝享受歌舞和美色;如果皇帝爷爱好射猎,下面便热衷围猎射箭……
有个“楚王好细腰,官员饿损腰”的故事。因为楚王爱任用体瘦的人,官员们便一个个“以一食为足”,大兴“瘦身减肥”,弄得一个个官员饿得力不能支。也许现在的瘦身减肥热大概就是从那时代传下来的吧。
又有齐恒公“好紫衣”典故。因为齐恒公“好紫衣”,一国人便都抢购紫色衣服,供不应求。齐恒公无奈,要管仲出主意,管仲劝齐恒公不要穿紫衣试试看。果然“是日朝廷莫衣紫,明日国中莫衣紫,三日,境内莫衣紫”。皇帝的上行下效的作用多大呀。
有过现代“齐恒公”的故事,领导人穿了军服上天安门检阅,于是全国无论男女老少,一律穿上了军衣。
“上有所好,下必学焉”。上面喜欢什么,下面便一级级、一层层的传达、效仿、追求,有时候做不到,为了升官就造假谎报。衣着倒是小事,大事看就不得了。
古代是皇权垄断,交通又闭塞信息又不灵,无可奈何,现代社会居然也有“一以贯之”的事。58年就因为上面喜“高产”,爱“放卫星”,要“赶美超英”,于是下面便有年轻农民出主意,把鸡鸭杀了炖汤肥田提高粮食产量;或者把许多农田的稻子挪在一块田里,让孩子坐在上面,在上面滚动鸡蛋也落不下去,然后照相,大大的登在报纸上,造假的办法谎报成绩。
谷子堆得密不透风,只好发动群众,让老人拿把蒲扇去田里,帮着热得透不过气来的稻谷搧风,有个历史特有的专业术语叫做“搧田”;比“楚王好细腰”,比“齐恒公好紫衣”还荒唐,破天荒的独创应该上“吉尼斯记录”。
心里都明白,可谁也不敢当“反对派”“保守派”“观潮派”“秋后算账派”。今天报纸上登亩产多少千斤,过几天报纸上竞登亩产多少万斤,十几万,二十几万斤,不信也不敢说哦。
上面要求比产量“放卫星”,人家放不出卫星便只好造假,心里明白别人也是造假。验收产量时动员上百劳力,如同传统戏里的跑龙套,一担担稻子绕着验收官员身边“打圆场”过秤,够了数字为止。
上级来人知道是“跑龙套”吗?知道。为了交差,满足上有所好,为了不当“反对派”“保守派”“观潮派”“秋后算账派”“右倾机会主义”,只能你演戏我也演戏嘛。
那年代剧团精兵简政,演员少,俘虏的敌兵不够时就是如同那挑谷子的办法,来来回回多跑几次“龙套”,多几次“打圆场”,时而驼着背,时而挺着肚子,时而拐着腿,时而歪着脖子。调皮的乡下孩子跑到台口来看,喊道“假的,假的,还是那几个人,还是那几个人”。童言无忌,官员哪敢无忌。
“生产力突飞猛进”可是令老人家高兴了,担心吃不完,于是要大家放开肚子吃,搞大食堂吃饭不要钱,还可以“支援世界革命”。
孔老夫子早留下话:“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慈禧老佛爷后来一定是小心翼翼,下不来龙椅便不当着洋人的面下龙椅,别害得人家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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