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朝,都城镐京。
"大王!化人来了!"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着,我的胳膊被摇晃着。
我感觉到特别气愤,连睡觉都不得安生,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自己还以为自己一下子疑惑起来,以为自己二十年修来的福气自己竟然得到了无边的艳福。
我的眼前,一个小巧的女子在晃动我的胳膊,她简直就是个仙女,我惊讶地这样想着,她不施粉黛的双腮竟如桃花一样嫣红,樱桃小口,柳叶弯眉,似在发嗔,见我醒来她轻盈地笑了:"大王,你睡的够久了,化人几次三番的让人通报,奴家才不顾大王怪罪把您叫醒的,大王可不许对奴家发脾气!"她将我的胳膊夹在那胸间不依不挠。
我的大脑有些短路,她怎么穿着古装?我四处张望一下,愕然发觉,一切都变了,和我睡觉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容我思考,那女子自顾自个地道:"奴家上次向大王要的东西大王还没有给我呢?"
我不管她的言语,因为我发觉我的世界变了,古色古香而华美的环境让我立即想到,我是不是来到古代了,怎么会呢?我堂堂一个大学生,仅仅是被学校开除郁闷的喝了点小酒晕晕忽忽地睡着骂了几句老天,老天就这么惩罚我呀!这世道!
我腾然身起,坐在了床边,思维出现了紊乱。
那女子慌忙站稳了身子,俯身拾起地上一双男人的鞋子给面前的男人穿鞋子。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烦躁地腿脚一蹬,女子那娇小的身躯腾的被推翻在地,她哽嘤一声忍住没有哭出声音来,爬起身体再次回到床边给我穿些,嗓音有些哭腔:"大王怎么了?奴家给您穿好鞋再发火不迟。"
抛去所有的思绪,不得不面对现实,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呢?我心里有些歉意,从那纤细的小手里接过鞋子柔声道:"对不起!"
"啊!?"她似乎不太习惯,急忙道,"还是让奴家替大王穿吧!"
"不用!"我比她还不习惯,一双在我看来极为古怪的鞋子终于被自己套在了双脚上,心里感慨着:"这样的一双鞋子,倒是不错,感觉比皮鞋的感觉还要舒服!"如今自己被她称为大王,我不得不扮起大王的样子,样子或许有些威严吧,我望着那女子,心里却有些砰砰地跳,"有什么事情?"
"啊!?"
女子被我虎视耽耽地眼神吓了一跳,似乎有些陌生 ,但我是大王,她只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化人来了好久了,让下人来了几次了,大王在睡觉,奴家没有叫醒您!"
"化人?"我疑惑着,没听说过,问道:"什么化人?"
女子的眼神里有些惊讶,回答道:"就是前天来的那个化人呀,从西方一个很远的国度,是一个很会变戏法的人,人称"化人"。这化人本事很高。他跳进火里却不伤毛发,他会跃上高空站立云端,能将一座城市从东方搬到西方,还会轻松自如地穿墙进壁等等。您简直将他看做是天神下凡,对他是言听计从,照顾得很是周到。大王还大摆宴席接风洗尘了,难道大王不记得了么?化人回那遥远的国度又回来了,大王几天得见他的。"
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额头,手指感觉的地方,我发觉自己的头发长多了,轻抚着发觉居然披到了后背,以前留惯了平头一下子感到自己对自己怎么这么陌生。习惯地揉揉鼻子,有些不对,我怎么胡须扎手,同时发觉下巴上胡子也老长老长了。
我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不忙,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大王呢?连朝代也不曾知道。我眉头一展,心上一计,装腔作势地问道:"你知道咱帝王家最优秀的帝王是谁吗?"
女子以为我在考校她,坐在我身边替我捏着肩膀,见我微闭双眼,才用悦耳的声音道:"当然知道了!就是我们最英明神武的穆王了,除了您还有谁呢?"
我心里禁不住微颤着,她说我是穆王,是哪个穆王?我使自己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强作镇定地道:"不对!我比不上自己的先辈!"
女子见我摇头,笑声便大了些,或许她见我没有生气的征兆胆子便大了吧,她吐气如兰,声音浸入我心田里来了:"商纣王无道,祖上商纣西伯姬昌,建国于岐山之下,积善行仁,政化大行,因崇侯虎向纣王进谗言,而被囚于羑里,后得释归。益行仁政,天下诸侯多归从,子武王有天下后,追尊为文王。虽然没有看到我们大周如何强盛,但今人说文王莫不称赞不已。后来武王、成王、康王治世有道,天下归心,百姓安居,那都是是了不起的仁君。现在,大王又恢复了天下盛世,先王的失政也因为大王的壮举掩埋,所以大王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君主!"
她一声声道来,语气里充满了对文、武、成、康的崇拜和对我也就是穆王的爱慕,从几句短言中,我极力的回想着历史,终于发觉这和历史上的周朝有惊人的相似。我知道,我已经回到了古代,成了西周的第五位君主--周穆王。
我呼吸着,自己完全接受了现实,上天让我回到了古代,又赋予如此高贵的身份,自然不能浪费了。我极力的回忆着所学过的历史知识,关于穆王也仅仅因为一个神话,那就是周穆王西游见王目的传说。
周穆王在历史上特别喜欢玩耍作乐和到处巡游,我也不愿被世俗缠绕,虽然许多架空小说里主角回到古代总是脱不开争霸争美女,我却不想那样,内心里倒盼望着能够云游天下。打定了主意,示意她停止按摩,我对她温柔地道:"我们先去见见化人。"我倒要看看这化人有什么本事?他跳进火里却不伤毛发,他会跃上高空站立云端,能将一座城市从东方搬到西方,还会轻松自如地穿墙进壁等等,这些都是她说的,我以前不曾封建过,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一定有什么骗人的伎俩。
在大殿,我见到了化人。我吓了一跳,在我的意识海了,他就是一英国人嘛,无论从外貌还是语音都十足的相象,我没有想到,周朝居然有英国人来到中华大地。我用大学里学的半生不熟的英语和他交谈,他吃惊过后欣然和我交谈,所有大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我居然会阳文。我对此嗤之以鼻,什么西方极乐国度,就是一骗子王国嘛。
为了正视女子对我说的话,我要试试化人的神通。化人邀请我到到天空去玩玩,我笑笑,便拉着他的衣袖,腾空上升,到了半天云里,进到了一个富丽堂皇华贵的宫殿。这一下,我真是大开眼界了。这里的宫殿金碧辉煌,庄严灿烂,到处镶嵌着珍珠和美玉。我在这里所受的款待,无论是眼睛里看的、耳中听的,嘴里尝的,绝非人间所有。只见各种各样美丽的光影和绚丽夺目的色彩,把眼睛都炫耀花了;又听见各种各样悦耳动听的音乐,把心里都震荡得迷乱,陶醉了。我是个无神论者,居然入了神境,似乎要颠覆我根深蒂固的思想。所见所闻弄得我心神不定,便不敢久留,请求化人带我回去。化人用手轻轻一推,我便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猛地醒了。
我发觉自己仍然还在宝座上坐着。左思又想,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这恐怕就是西方的魔法吧?说魔法不太确切,应该是幻术,就如同小说中出现的惑心大法一般,仅仅是麻痹了我的意识,这英国人就让我意识进入幻境,刚才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一切都是虚有的。
我不知道周朝的天子穆王为什么会对化人这大骗子这么推崇备至了。
英国人被我囚禁了起来,但对穆王天子的游历却十分感兴趣,毕竟他遇到过西王母,我想看看这是史实还是神话。
神话里,说起穆王乘八匹骏马,它们是有名的御者造父从夸父山上得来的野马经过驯养以后献给穆王的。这些野马,原是穆王的祖父定了天下后散放在夸父山的战马的后代子孙,在野性中还保留着祖先的英武气概。而且,造父不仅善于驾马,还善于养马,这八匹骏马都是他一手调养出来的。它们有的奔跑起来都足不践土,有的比飞鸟还快,有的能夜行千里,有的背上生有翅膀……神奇非凡。造父把这八匹骏马献给穆王之后,穆王就叫人把这些马养在东海岛的龙川附近。那里有一种草,名叫"龙刍",人们都说:"一株龙刍化为龙驹。"那些骏马吃过之后,更是神奇无比,天下无双了。我既然到周朝走了一番,定是要试试这骏马的。
我动身去巡游天下了。叫那造父替他驾了八匹骏马拉的车子,带了大帮随从,选定了好日子,出发了。一路上风吹日晒郁闷极了,我没有想到做天子居然要遭这份罪。
最后,到了大地的西极--崦嵫山,见到了他平日思慕已久的西王母。
但是,这西王母却叫人呕吐,神不神鬼不鬼又不象人,不过这稀有动物学生时代没有见过,对此还是热情了些。
她最多就是个怪物,满脸麻子,亏得她是山下的酋长,要不然我一定不会理会她。
在昆仑,她是地头蛇,我不能不买她的面子。
她命令和她一样满脸麻子胳膊腿不齐的七仙女歌舞助兴,我们便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筵席。
我吩咐下人将从镐京带来的琼浆玉液拿出来给西王母及七仙女以及那些他们的族人品尝,她们撕心裂肺的哈嘴嫌酒太烈。大周的随从们个个怒火冲心,简直浪费了一坛美酒。
甲子这天,是个好日子,却没有好心情,但为了颜面我便拿了白色的圭、黑色的璧,还有一些彩色的丝带去献给西王母。第二天是乙丑,也是黄道吉日。无奈之下,车撵被挡住,我只有下撵去了西王母在瑶池设下筵宴,款待这位东方至高无上的天子。西王母心中高兴,在酒席筵前,唱了一支不用乐器伴奏的歌,那歌道:
白云高高悬在天上,
山陵的面影自然显现出来。
你我相去,道里悠远,
更阻隔着重重的河山。
愿你身体健康,长生不死,
将来还有再来的一天。
出于恭敬和喜悦,我也只有唱歌附答,不然怕是回不了东土了,我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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