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顺属于早恋的那种类型,上高中时就和同桌的女同学谈了恋爱,大学毕业后留了校,结婚后一直两地分居,他住校,妻子住娘家。靠了几年,单位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在学校附近帮他解决了住房问题。一拿到房子钥匙他马上回家,要把妻子接来。
何小顺这次回家,可以说是衣锦还乡,轰动可了山乡的四十六户人家和纪家的所有亲戚,这不仅仅是何小顺在省城买了楼,还为妻子纪欣在学校图书馆找了份工作。何小顺在上大二时,父母双双死于车祸,剩余的两年大学是纪家供的,所以,何小顺一直就把纪家当成自己的家。
何小顺在老丈人家就待了一天,就急着往回赶。就这样出去双休日,他还给学生耽误一天课,他对两位老人说,“等新房收拾好了,我叫纪欣来接你们老两口上省城去住。”
纪欣家住在一个小山村里,距车站还有十几里的路,何小顺掏出手机就要给纪欣的姐夫打电话,纪欣不让,何小顺说,“那可是你亲姐夫咱有是不求他,他该说咱见外了。”纪欣无奈,只好由他。纪欣没有兄弟,只有姐姐随着姐夫在市里住。姐夫叫罗奇,是市直单位职工,去年单位减员,给买了断,他便用买断的钱兑了辆车,进行出租。
何小顺一个电话打过去,通了,却很迟才接,何小顺便把自己的意思说了,罗奇迟疑了一下,说,“很不巧,我车上正有活,一半会儿回不去,这样,你自己打车来吧,我给报销车费。”
何小顺一笑,“那就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吧。”纪欣在一边听说姐夫有事不能来,释然一笑,何小顺见了,便问,“你怎么不愿意坐姐夫的车呢?”
纪欣说,“没什么,姐夫下岗了,弄个出租车也不容易,我是不好意思麻烦他。”
何小顺笑了,“看把你小气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纪欣说,“你给钱他能要么?”何小顺一愣,觉得妻子说得在理,便微微一笑,他很欣赏妻子能体谅他人的品性。
车没要着,二人只好坐早一点的班车,上了车,也就四十分钟,就到了车站,售票口一问,两点半的这趟客车的票已经卖完了,没办法,坐下一趟吧,下一趟是六点半的,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两个人决定上街逛逛,买好车票,出了候车室,一上站前广场,一辆出租车吱地停在他的身边,二人一看,认识,谁呀?开车的正是姐夫罗奇。
罗奇下了车,“听说你们要走,我急忙推掉了所有的活,来送你们,往家里一打电话,说你们走了,我就赶到车站来了。”不待何小顺回答,罗奇又问,“不是两点半有趟车吗?”
“票买没了,没办法,坐晚上六点半的吧。”
罗奇看了看表,“还有好几个小时哪,走,我请你吃顿饭。”
纪欣一听,急忙摆手,“吃什么饭,我们还要逛街哪。你忙你的吧,别耽误了你的生意。”
“得,得。”罗奇脸上略露愠色,“把话都说散了,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说着,一拉车门,让何小顺上车,何小顺看了看妻子,上了车,纪欣也没再说什么,也上了车,坐依在何小顺身边。
罗奇上了车,打开两罐饮料,一人递给一罐,“你们尝尝,这是新出厂的,朋友送的,味道很有点特别哪。”边说边启动了车,向市区内驶去。
纪欣似乎正在赌气,接过饮料,一口气喝光。罗奇见状,尴尬的一笑,也喝了一口,觉得这饮料没什么与众不同,便又喝了一口,品了品,不觉打了个哈气,一扭头,见妻子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睡着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要挣扎,却四肢无力,只听罗奇笑道,“这饮料好喝吧,嘿嘿,要困,你就睡一觉,到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何小顺抬抬头,想看看车开到哪了,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便真的迷迷糊糊地睡了。罗奇依然笑着,似乎那睡着了的小两口,又似自言自语,“嗤,这种饮料我是不喝的,劲太大。”
何小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根水泥柱子上,他吃力地抬起头,见一对车灯在不远处照着,而妻子纪欣也被人用胶带固定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嘴上同样被人用胶带紧紧封住。
罗奇见何小顺睁开了眼,便皮笑又不笑地来到何小顺面前,伸手在何小顺脸上摸了摸,“听说你最近过得挺好,楼也买了,媳妇的工作也安排了。唉,惹得我媳妇直骂我,说我连你一个脚指头都赶不上,是吗你脚指头什么样?”说着,罗奇一跺脚,一脚踩在何小顺的脚尖上,疼得何小顺身子一挺,嘴被封上,又叫不出声来,只用鼻子沉闷地哼了一声,眼睛里喷出火来,怒视着罗奇。
“呦呦呦,疼了是吗?要是你大姨姐知道了可心疼坏了。她莫不是看上你了吧,她把你这一阵夸呀,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姐俩你都想划搂着。”罗奇似乎越说越气,伸手打了何小顺两个耳光,何小顺脸上立刻红肿起来。
罗奇又转过身去,眼睛直直地盯着纪欣,并缓缓向她走去,双手萁开,捕鸡的样子。纪欣吓得一脸惊慌,使劲地往后靠去,可背后梁梁的水泥柱子却没让她后退半寸。
罗奇终于走到纪欣面前,双手落在纪欣的双乳上,轻轻地揉了几下,又顺着纪欣的腰滑到她的屁股上,“呦,小宝贝,别怕,别怕,我可是你的亲姐夫,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俗话说得好,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我当了这么多年姐夫了,我可连碰都没碰一下。噢,不对,那次在豆角地,我摸了一下,你就打了我一个耳光 ,还要告诉你姐,现在我又摸了,你姐就在家里,你去告吧。”
何小顺见罗奇在自己面前如此轻薄自己的妻子,自己又动弹不得,便使劲地用头撞身后的水泥柱子。
罗奇在纪欣身上摸了一会儿,一把把纪欣的连衣裙从胸口扯裂,一直撕到底,又把纪欣的连裤袜并裤头褪到膝下,把手伸到纪欣的裆下,却粘粘的,湿湿的,抽出来,借车灯一看,全是血。原来,这几天正是纪欣的经期。
“呸,晦气。”罗奇把手在纪欣的连衣裙上擦了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将就着用吧。这股水要是不放出来,可就把我憋坏了。”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何小顺的脖子后,有一股液体流了下来,粘粘的,而他却昏了过去。
罗奇强奸了纪欣,就用纪欣的连裤袜把何小顺和纪欣活活勒死,就地挖了个大深坑,把二人的尸体扔到坑中,把坑填平。忙完这一切,已是凌晨两点半了,罗奇打开车门,在车里略睡了一会儿,在早上四点多,把车开出了库。
车子拐过了街口,便进了市区正道。罗奇一边开着车,一边把整个案子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自己觉得这案子做得天衣无缝,便得意起来,他想起何小顺那痛苦的表情,纪欣那迷人的胴体,想着想着,罗奇兴奋起来,想抽根烟,伸手在车的备品箱里抽出一根却没有找到火,又回手向裤兜里摸,活没摸到,一下子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扯出来一看,是一条连裤袜。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这条袜子他认识,正是勒死那小两口的那条,一处还带着纪欣嘴角流出的血。
罗奇大叫一声,车子一下子失了控,“砰”地撞在路边的候车亭上,街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看见罗奇坐在车上,脸白白的,无一思血色。
有人把车门打开,“喂,伙计,你没事吧?”
这时,原本无伤的罗奇才惊醒过来,连滚带爬地处了车被人扶起,又飞快地向远处跑去,却迎面过来两名警察,罗奇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了起来,“饶命,饶命,我杀了人了,我要自首。”
那两个警察把他扶起来,他又跪下了,全然没有看出,这两个穿制服的是交通警。
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罗奇把一切都供了出来。原来,罗奇一直在打小姨子的主意。纪欣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帮父母干活,结婚以后也和何小顺两地分居。罗奇便有意无意的常往老丈人家转悠,常和纪欣接触。由于罗奇是自己的姐夫,纪欣并没有多想,和姐夫有说有笑。纪欣性格开朗,直爽率真,在罗奇眼中,纪欣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有情与己,时间一长,他的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那次在豆角地被纪欣教训了一次后,他才知道小姨子厉害,不敢轻易招惹,也从那时起,纪欣就不搭理姐夫了,但为了姐姐和自己的名声,一直没对别人说起。
前天,何小顺回来了,在老丈人家请了客。酒席上,何小顺与纪欣坐在一起,郎才女貌,亲亲热热,令罗奇十分嫉妒,加之何小顺春风得意,年轻有为众人交口称赞,把个罗奇比得无影无踪,不等酒席完毕,罗奇已离席而去,晚上回家,又被媳妇一阵臭训,憋气又窝火。
昨天下午,他正闲极难受,接到何小顺打来的电话,知道这小两口子要走,正生气哪,谁搭理你,之后越想越不是滋味,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起了杀机。罗奇先选择了做案地点,买了胶带,安眠药等做案工具,把这毫无防范的小两口弄到他存车的地方,进行了丧进天良的报复。
警方根据罗奇的招供,在那个因资金被拐而被破停工的工地的地下车库里,挖出了那小两口,那条令罗奇心惊胆战的连裤袜,没有在罗奇的车上找到,却依然在纪欣的脖子上紧紧地勒着。众人怀疑,罗奇掏出的,只是自己的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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