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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自从妻子凯丽怀孕后，无论公司多忙，威廉都会陪妻子去做医院做孕检复查。他早早就为妻子定下了医院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从怀孕以后，他不知请了多少次医院的医师，麻醉师，药计师，护士，只要是妻子能接触到的人，都一一买了人情。他们每一次去做复检的时候，妇科的医生，护士会满脸堆笑的上前去及时精心的做安排。
在凯丽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威廉几乎天天陪着妻子来做复检。
这天早上八点多钟，威廉挽着凯丽刚刚走进门诊的大厅，一名护士马上迎上前来。
“收费窗口那怎么那么围了那么多人呵？”凯丽问护士。“威廉走去看看。”
“没钱还想看病。”护士说。
凯丽他们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扶着一位满脸是汗，痛苦呻吟的孕妇，凯丽对威廉小声音说，，看样子那男人的妻子快生了，你看她疼得那样，肯定是难产了。
“大夫，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的老婆和孩子吧，我这就去借钱，求求你了先给我老婆看看。”那位男人说着一嘴江苏味道很浓的普通话。
“我见过这个人，”凯丽一脸同情在看着那对夫妇说。“他经常在咱们家的小区附近收废品。”
“不行，得先交压金，这是规定，我给你看了，那你拿不来钱，我怎么办。要是总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做医生的还不是赔大了。快去把钱弄来。”妇科的李医生挥挥手说。
“大夫，求求你了，先救救我老婆，我一定双份给钱的，求求你了。”男人泪水与汗水糊满了她的脸。扶着妻子悲凉地跪在地上一遍遍哀求着。
“别费时间了，先交上钱再说，快背走吧，出点事对我们名声不好。”李医生说完转身的时候看见了威廉夫妇，她立刻收起了低沉的面孔，带着微笑着走到威廉夫妻跟前说:“来了，主任在，我带你们去找她，”话音末落，挽着凯丽的另一只胳膊说说笑笑地向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去别的医院看看吧。”“到小一点的医院，也许他们会先给你看。”“快去吧，看你媳妇都疼得不行了。”从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了各种各样的言论。男人看着脸色惨白的媳妇，抱起来匆匆的跑出了医院。
第二天的早上，威廉又陪着凯丽来做检查，威廉刚从车里扶下来，透过门的玻璃，他看见李医生还是站昨天的位置与几个护士说笑。这时，凯丽突然拼命地抓住威廉的胳膊，张着大嘴，一只手指着李医生那几个人‘啊’的叫了起来。只见她们身后有一个人，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尖的刀，冲着李医生就捅了过去。
李医生身子一歪，鲜血从身上哗的涌了出来。淌在了医院收费窗口下面的地上。
“杀人了，杀人了，”霎时，门诊乱成一团。威廉身体紧紧地护着妻子，手蒙着凯丽的眼睛。威廉定眼一看，杀人的那个人正是昨天求李医生给他老婆看病的收废品的男人。他站在原地不动，狂笑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的孩子，爸爸为你和妈妈报仇了！我为你们报仇了！”他两眼通红喷着怒火。
那男人站在那重复着这句话。一直等到警察带他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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