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的语文老师,大家的老人家。虽其貌不扬,却文才飞扬。胡子一翘,眼睛双飞,圆圆的脑袋,摆下弯弯的路,把你玩得满脑糊涂无事可图。
“有话请讲有屁请放,别来这个!”他双眼斜对了我半秒钟,手中的红色笔头仍挥动自如。 “我风扇坏了,想请你老人家出山!”我干脆双手搭在他肩上,扮起好人起来。 “知道了,没空!”他转头用那小小的笔头敲击我那小小的脑袋。 于是,我风扇放在他最显眼的地方,拍拍屁股走了。
“老师,货准备好没有?”我来一个后面突击。 “什么货?”他用双手摸着脑瓜子,双眼滚来滑去。 “风扇!”我沉着气,因为我知道他不好对付。 “什么风扇?你风扇出了毛病吗?” 我看你才是有毛病。我一扫,看见风扇原位不动,上面还多了一只蜘蛛。我晕! “别跟我玩白眼,放学,我保证给你办好!”他拍着我的胸膛。嘿嘿!跟我玩脑筋急转弯! 下课铃刚响完,我来到了办公室前。一瞪两眼四脚朝天,人去楼空,眼前一片黑暗——老师全部走光了。 今晚怎样睡?想着,衣服也湿透了。
我拿起纸一看:“风扇归还,但病入骨髓,没救了!”我马上倒在床上,合起双眼,把那张纸碎尸万段来个“仙女散花”。 “喂,一号床,我刚才借了你的风扇凉,你真不够义气,明明很好用偏偏就是说没救!”突然,同宿舍的伙伴冲我说道。 我精神抖然,跃腾起来,打下开关,风呼呼而来。 唉!老师!真是“老奸巨滑”,摸不到又捉不到。 陡然发现,窗外多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正是他,他正冲着我奸笑。
艺术的真实 伍健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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