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仲春,琼岛的天空,老是被白云盘踞着。白云是那么迷恋蓝天,即便是在冬天,北方的天空灰蒙蒙的时候,琼岛的天空里,仍然演出着蓝天白云这样让人赏心悦目标情景剧。
前些日子,你还在问我,海南的木棉开花了吗?我说还没呢,多是三月才开的。你说,他们那里的木棉早已经开花了。
我能想象到的,那木棉开了花该是如许灿烂,火红的颜色红透了天。
前两天,我因差事外出。小车一路疾驰,我一路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风景。我看到公路两边整洁排着队的木棉花开了,开了一树,开了一路。那些木棉树是从山里移植过来的,木棉,也是这个少数民族地域的一个标记吧!就像海口,椰城,满街的椰子树,飘摇着硕大的叶子,如热忱奔放的黎族姑娘拂动的袖摆。去年的这个时候,这些木棉还不开花,而今年,是第一次开花了。每棵树上好像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在大风中微微摆动。火红的色彩,象征着的恰是琼岛热情的春天。琼岛的二月兴许没有江南二月的温顺,而我却感到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
出差回来的路上,天空忽然呈现了阴郁,空气中有了些湿润的滋味。是了,在那个省会城市,那多少日一直飘飞着细细密密的雨丝,竟然感觉到有一点点凉。我带了件外套出门的,这时恰好穿上。城市的夜晚有点雾,阴阴的,比起阳光残暴的那些天,仿佛,我更偏爱这样的有点雾霭的景色。
木棉花开,让我又记挂起我的童年,那个随时间越走越远的童年。而我忽略的,是身边如斯让人心动的风景。我晓得,同时被我疏忽的,还有远方那道一直缄默的景致。
早春的二月里,有一个日子,是你的生日。而今年,我却一直想不起这个日子来。也许,与你当时在北上的旅途上有关。你生日的那晚,你就在火车上,而当时咱们还彼此发着短信交换着的。我们谈了好多,然而我却没有想起你的生日来。
本来,我的手机里是有几位挚友的生日备注的。因为种种起因,通讯录,备忘录,全都消散了。今晚,在手机日历上写各种备忘的时候,蓦地想起,你的生日已经过了,我却连一个生日祝福都没有送给你。相识五年,年年送给你生日祝福,唯独今年。不知道此刻还在北京的你,会介意吗?
由于一些事件,心境不是太好,单独一人在宾馆的房间,电视机都没开,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看书,看看材料,听听音乐。罢了,又闭上眼,逼迫本人入睡。那些天,一直没有记得起,你的生日。
临睡前,发个短信从前:对不起!方才想起,你的诞辰已经由了。没有给你说声生日快活,现在补上能够吗?生日快乐!
不要紧,有你当初的祝愿已经很好了,比什么都好,我很开心了。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是不开心你也说开心的,相识多年你始终宠让着我这个比你大了差未几一岁的人。
你说北京开端下雪了,我便设想着你置身于那个银色的世界,在街头穿行。我爱好那下着雪的世界,那晶莹剔透的雪花,让我发生很多的联想(这底本是小姑娘才有的联想吧)。于是我只在意那雪,在意那充斥诗意的世界。
有的花开在树上,有的花开在心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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